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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要我說這回廠子裡出事故,就是過年的時候看的那個先生不靈。”銀子媽媽在桌子下踢了夏來金一腳,“要不然咱們今年過年換個先生看看?”
“換誰?”
“建國家的她姑不是看的挺準麼……”銀子媽媽瞪夏來金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太呆不懂得配合,“我記得小輝小時候老做噩夢就是她姑給看好的。”
“啊,對,沒錯……”夏來金恍然,眼神飄忽了一下,看向冀建國,“建國……”
“正好明兒我得跟梅子回孃家去看丈母孃,到時候抽空去新房子看看,跟她姑定下日子,等過年……”冀建國吞下夏建輝塞到他嘴裡的蝦仁,“等過年回老家的時候,直接過去,反正小王莊離新房子也近。”
“那敢情好!”銀子媽媽喜笑顏開。
夏來金不滿的道:“好個屁,你明天還不去上班,想幹啥?”
冀建國抬眼的看夏來金,詫異的問:“你不是給我放長假了麼?”
“……”夏來金神情瞬間扭曲,“你倒是聽老子的話!”
“你是老闆,我不聽行麼?”冀建國垂眼,夏來金的表情如同吞了一隻死蒼蠅。
1998年10月23號,星期五,秋高氣爽。
沒想到僅是一年多的時間,銀子媽媽、渣爹、妮子姐和小狼崽子他們就跟上了城裡人的步伐,趕著時髦給我過了次陽曆生日。
不得不說這對我來說是個意外的驚喜,前世,我已經習慣了給自己過陰曆生日,早就忘記了陽曆生日也是生日。
金子爸的禮物,銀子媽親手做的飯菜,還有冀二叔煮的長壽麵……真是夢寐以求的溫暖,感動的我想哭。這種溫暖,這種生日模式,於前世的我就是一種奢望,但是今天我得到了,真心感謝宿命大神。
冀二叔給我的紙袋裡有一套《飄》,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冀晴送的,如果問她理由,我想她肯定會很無恥的說:“喏,小子,姐可是把我最愛的東西送給你做生日禮物了呢!”
P,她愛《飄》是沒錯,但是她最愛的必然不是《飄》。
冀揚那小崽子送我了一套汽車模型,想想那小子對汽車模型的痴迷程度,我不得不懷疑他是在藉著我的生日假公濟私。
紙袋底下還壓著一個不鏽鋼鑰匙環,要不是小狼崽子調皮的奪來奪去,把紙袋拽碎了,我想我很可能發現不了它。
鑰匙環是純手工做的,我曾經在程三叔、冀二叔他們腰上看見過類似的,不過顯然沒有送給我的這個小巧精緻。
感謝冀二叔,我想,他做這個鑰匙環一定花了不少功夫。
唔,再次感謝冀二叔,讓我看到了金子渣爹猶如吞了一百隻蒼蠅似的神情,真的,太爽了!
這次冀二叔和渣爹鬧彆扭的事,我是堅持幫理不幫親的,誰讓渣爹得瑟起來那麼欠收拾呢。
哼哼,就該讓他知道知道老實人也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
不過比較無語的是,冀二叔離開的時候,藏藍色的褲子上多了個淺淺的鞋印,銀子媽瞄見那個鞋印的時候,表情亦是十分精彩,冀二叔倒是表現的若無其事,好似沒發現那個鞋印似的。^_^
夏建輝生日之後,一切似乎就那麼過去了,生活好像又被宿命大神扭回了正常軌跡。
不過,第二天,冀建國依然跟冀二嬸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回了冀二嬸的孃家,直到第三天——週日晚上十點,冀建國才帶著冀晴和冀揚回了家。
冀建國的丈母孃病重,冀二嬸留在孃家照顧那個苦了一輩子的老太太,這一照顧就照顧了半個多月。
老太太的病始終不見起色,冀建國下了班之後,不僅要帶兩個孩子,還要隔三差五的去小舅子家看望丈母孃。
好在冀晴和冀揚都是人精,並沒讓冀建國怎麼操心,即便如此,冀建國還是瘦了一圈,下巴上又帶上了青色的胡茬。
11月30號,灤北市迎來了98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說是雪,其實就是冰碴,細碎的冰碴夾在小雨裡落在地上轉瞬就化開了,打溼了地上零零落落的梧桐樹葉。
夏麗妮身體不舒服,沒來上學。
放學回家的路上,夏建輝和冀晴同撐著一把傘慢悠悠的走著,冀晴身側一如既往的跟著柳少晨和他的死黨何偉。
小狼崽子、冀揚和程宇穿著雨衣在前邊跑跑停停,撿著人行道上、路邊草坪裡為數不多的樹葉,用樹葉梗拉鉤打賭,據說贏了的那個可以肆無忌憚的指使輸了的兩個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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