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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前卻太過突然,再者,老婆婆亦非全憑幻術取勝,似是虛實間施,便自大為不同。
俄頃間,孟天笛手中長劍,已給對方一隻鳥爪般的瘦手拿住了劍鋒。
一霎間她那張尖削的瘦臉變得極為猙獰可怕。
“撒手吧,小夥子!”
一股奇異的力道,透過她拿劍的手指,力道之強使孟天笛掌中長劍,萬難把持。
他卻無論如何,也不會鬆開這一隻拿劍的手。
即使是死,他也萬不容寶劍出手。
孟天笛單手持劍,功力力聚,一雙眸子不由自主地卻向著一旁那個長身少女望去。
偏偏巧,長身少女一雙澄清眸子,也正瞧著他。
孟天笛的用心,很是明顯。這一霎,他幾乎已施出了全身之力,對抗著白髮老嫗奪劍的手指,已是無能兼顧其他,長身少女若是乘虛而入,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將他斃之劍下。
她卻沒有。
雖說如此,卻也未能脫過眼前的一瞬殺機。
表面看來孟天笛與白髮老嫗,不過只是“手指”與“劍身”的接觸,事實的情況,卻是大為不然。
事實上透過孟天笛手上的劍,雙方早已作了內力接觸,強大的氣機已作了無數次的抗衡,內力灌輸之下,樓板“咯吱吱”連響,整個木樓都為之晃動起來。
卻只見白髮老嫗拿住對方劍身的三根手指,在一連串內力貫注之下,竟強大了許多,色澤由原來的蒼白漸漸變成了赤紅,最後竟轉成了墨也似的“黑”色。
看到這裡,一旁的長身少女,突然神色一變,目光裡不無驚懼。
孟天笛這時就覺出身上一陣奇寒砭骨。
忽然,他想起了江湖間對於這種怪異掌力的傳說,由不住大吃一驚,掌中劍已是萬難把持。
便在此幹鈞一發間,一縷宛轉的笛音,隔著一扇紙窗,娓娓飄送進來。
白髮老嫗正待有所施展,神態間竟似有了阻難,一雙三角眼,精芒閃閃,情不自禁地便向窗扇看去。
那陣子娓娓笛音,對於自發老嫗來說,也許早有所聞,只是眼前的一霎,才像是對她直接地構成了威力。
似乎每一個人都聽見了。
孟天笛原已無能把持住手中的長劍,卻在這一霎,隨著自發老嫗的目光轉移,頓時手頭一鬆,從而覺出自對方手指上的力道,頓時為之大大減輕。
笛音忽止。
隨著忽然敞開的窗扇,一個枯瘦面相,長衣飄飄的清瘦老人,已現身當前。
血手菩提
全身上下沒有四兩肉,人是“滴溜溜”的瘦。卻穿著件火紅色面子的肥大袍子。
頭上幾根白毛“支”著,背還有點駝,那樣子真像是個大蝦米,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給颳倒了。
孟天笛心裡一動,幾乎要叫了出來。
“秦老人……”
不是剛才買參自食的那個叫“秦風”老頭兒,又是哪個?
儘管是這副“德性”,秦老頭卻也有他的威風。
拿劍的白髮老嫗,忽然鬆開了手指,與在一旁的長身少女,不約而同,忽地向兩邊分開來。
那樣子,分明是“大敵”當前。
嗖嗖寒風,直打敞開著的窗戶灌進來,文牘紙屑,滿屋子亂飛,火苗子蛇也似的在盆子裡四下竄著,不用說,桌上蠟燭早已熄滅,全仗著一盆爐火,搖晃出滿屋的迷離鬼影……
“陶老婆子,咱們久違了!”
一絲冷笑,輕泛在秦老人黃蠟似的瘦臉上。服參之後,他已不再氣喘。細長的一雙眸子,早在進門之始,已註定著對方自發老嫗,這一霎更是目不旁矚。
“你……是……誰?”
老婆子顯然吃了一驚,一雙三角眼裡溢滿了陰森。
“嘿嘿……”
秦老人只是森森地笑著。
“才只二十年,你就把我給忘了,只當我真的已經死了?”秦老人話聲越見陰沉:
“我姓秦!那年在天山腳下……”
白髮老嫗隨即哇了一聲!
“啊!是你……”
緊接著怪笑了一聲:“病龍,秦風?倒是真沒想到,你還活著……”
一霎間,她那張瘦臉上交織出無限感觸,恨懼參差,更見猙獰。
“好說……”
秦老人像是在運氣,清瘦的身子,時伸又曲,不知他是在弄什麼。“病不病吧,還總是一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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