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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之後對福晉的破口大罵,幾乎涉及到了此時在房間中的每一個人。她淒厲的聲音與孩子急促而粗重的喘息聲構成了房間中唯二的聲音,只是此時面露焦急而站在此地的各位,是在為這孩子擔心多些還是為年氏的叫罵惱些抑或是為少了個競爭對手欣喜些,只有個人的心中清楚。
雖然被她吵得心懷思緒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再提起小紅的問題,我卻不得不讓她去門口跪著。罰跪,而且必須是長時間的罰跪。以福晉的老謀深算,這個把柄不大不小,卻完全可能在我偶然顧不到的時候置小紅於死地,我不能留下這個隱患。在一個孩子尚且在生死線掙扎的時候還有空想到這些,我的性子果然還是涼薄的。
然後太醫來了,診斷不明,唯一明確的一點就是孩子沒有救了。於是年氏的喊聲越發淒厲。
皇嗣對於古人是大事,因此已然繁忙得數日不曾著家的四阿哥也在不久之後出現。只是他出現並不能使孩子的情況有任何好轉,唯一的改變就是年氏沉默了下來。
孩子在當天晚上走了,走得很安詳,因為在徵求過太醫的意見之後,四阿哥採用了一個現代頗有爭議的方法——安樂死。這就是他難得一見的仁慈嗎?
我在院中輕輕地轉著,寶寶在專門為他鋪的地毯上翻來滾去,咯咯地笑著,渾然不知他的哥哥剛剛逝去。
一連幾天前我都在院子裡待著,說不清是因為看著孩子在面前逝去,我對自己涼薄的發現還是因為已然有黑手伸向了孩子們,寶寶沉浸在終於能夠在戶外活動的樂趣中,樂此不疲地地毯上滾動。
四阿哥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你還很悠閒麼?”淡淡的話語很符合他一貫的風格,卻完全不符一個剛剛喪子的父親的形象。
“不能哭,也不想哭,只能淡淡地看著風景發呆,看著孩子在身邊,知道我還擁有他。”
四阿哥的視線隨著我的話語落到寶寶身上,停駐了一會:“為什麼不能哭?”
“我哭的話,只會被人認為是假惺惺,就如同四阿哥你哭的話會被認為不成熟一樣,沒有意義吧。”
“為什麼不想哭?”
“如果哭連紓解情緒的功能都沒有,為什麼要哭。只是,哭不是軟弱,不哭也不是堅強,如此而已。”
四阿哥收回看著寶寶的目光,仰頭望天。這,似乎是很多人防止眼淚出來的最佳方式。
“那麼,你想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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