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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二奶奶交換的眼神裡夾雜著一絲安定都在明擺著告訴她,她不過是列席的資格,實權才到不到手上!
“大奶奶,您用點吧,要不飯菜都涼了,吃了傷胃。”紅玉瞧見蘇月兒不動筷子吃飯,自然上前輕勸,蘇悅兒立刻一把抓了她拉到身邊一坐:“我問你,現在鋪子到底是誰在當家?”
紅玉一愣,卻是一臉思索狀,而後才答了話:“奶奶,這話可不好答,原先呢這鋪子在兩年前便是交給了大爺管的,而且祠堂交匙,鋪請三喜,都是一一做了的。但一年前大爺出了事後,卻是兩說了。那時他受了傷,生死未卜,鋪子的上的事便是由二爺頂著的,畢竟每次大爺外出查賬都是二爺看著本家鋪子,所以當時出了事,是二爺費心給補救了過去,而大爺救回來後,卻燒壞了腦子,不能再主鋪子裡的事,自然而然的,鋪子上的事就是二爺說了算,老爺偶爾給幫襯著。這麼一年下來,大家也知大爺是個什麼情形,自然是把二爺看做東主,只是,只是老太太心疼著大爺,還念著海氏的情誼,遲遲不提祠堂交匙之事,以至於到現在,還沒鋪請三喜告訴大家換了東主,而鋪子上的鑰匙卻是在老爺手裡,凡是提庫大宗的事都是老爺去操辦。”
“啊?這麼說,現在就是實際在管運作的是二爺,掌管財政的卻是老爺,但這個鋪子依然是掛在大爺名下的?”蘇悅兒聽了紅玉的回答這才算摸清楚了其中的關係。
“是啊,是這麼個理,畢竟白家鋪子上的關係除了祖輩上傳下來的,大都是大爺跑下來的,因此老太太就唸著他的功。不過大爺現在已經如此了,二爺辦事又還不錯,弄的看著挺紅火的,也許再有個一年半載的老太太還是會放了話出來喊交的。”
“照著意思,鋪子最後交給誰卻是老太太定奪而不是老爺說了算了?”蘇悅兒不由的吃了驚。按照記憶裡的古代三從來說,在家是從父,出門是從夫,夫死則從子的,固然孝道為大,但家門事業這種事,都是歷代的掌家人有權決定,卻不會聽一個老太太發話才是,就跟決定誰是儲君是由皇上說了算,而不是太后說了算一樣,歷史上也只有武則天和慈禧之兩位似乎可以越過活著的皇帝來自行決定。
“奶奶是不是覺得不習慣?您多待些日子就知道了,這白家與別的世家不同,別的家主都是老爺們,只有宅內的事才是主母說了算,可白家卻因著從脫開仕途起,就是老太太一力打拼出來的底子,自然是老太太說了算的。本來瞧那意思鋪子都交給了大爺,應該是再過些年份,就全權交給大爺好去逸享天年的,如今出了事,老太太就只好收回,自己看著了唄。”紅玉畢竟是老太太跟前的人,知根知底的,如今蘇悅兒問她,她倒也不瞞著,有什麼說什麼。
“你倒實成,我看你很有心眼的,怎麼我一問你就答了,我還以為你會瞞著我,就跟我問你紅門是什麼,你不答我呢!”蘇悅兒說著衝紅玉一笑,盯著她瞧她神色,紅玉卻是一點神色沒變,還是一副不當事的樣子答著:“您是奶奶啊,老太太把我丟到大爺這裡伺候的時候就打了招呼,要奴婢盡心伺候著大爺和未來奶奶。您今日裡那般機警的救了大爺,奴婢心裡就認您這個主,自是有什麼答什麼,至於紅門……這個奴婢卻不好答了,畢竟奴婢不是裡面的人,什麼都不清楚。”
紅玉說不清楚,蘇悅兒卻是打死都不信的,但她也不追問下去,她相信紅玉不說自是有她的道理。這會的搞清楚這家亂七八糟的關係後,卻對海氏有了興趣便扯了紅玉問到:“海氏是誰?”
這話一問,紅玉驚詫的看著蘇悅兒,一副有些見鬼的神情,蘇悅兒一愣,忙摸了自己的臉,心裡卻是詫異起來:難道我問錯了什麼?這個海氏我清楚不成?
“奶奶您,您難道不知道海氏?”紅玉不能相信的小聲確認,事已至此蘇悅兒只有眨巴著迷茫的眼答道:“我要知道還問你做什麼……”
“可是,您是大奶奶啊,您嫁給大爺,卻不知道大爺的親孃,故去的白家二太太就是海氏,海家大小姐嗎?”紅玉驚訝的疑問著,這一串的定詞直接把蘇悅兒給雷到了:親孃?故去的二太太?難道大爺是妾生的庶出?
紅玉瞧那蘇悅兒茫然的樣子確信她是不知的,這便說到:“好我的奶奶啊,您嫁過來的時候,難道親家太太與老爺都不和您說的嗎?”
“呃,我,我才回來半年,這親事都是父母說了算的,我哪裡知道這些?”蘇悅兒只能往便宜爹孃身上賴。
紅玉聞言便道:“這麼說來,奶奶也不是外面傳的那般,退了原親自求進的白家了?”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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