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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行還好,他年富力強,又有士大夫的養生之法,張四維就不行了,累的唇青臉白,一副隨時要倒地的模樣。
不過眾臣一時不得散去,內閣並京卿以上,加上科道官,在文華殿中議事。
金臺之下,張惟賢和候拱辰對面而站,手中按刀,他們一個是親臣駙馬,一個是錦衣衛堂上官,是外臣之中最能靠近皇帝的位子了。
在他們外圍,是府軍前衛和錦衣衛的侍衛,不過這些侍衛站的稍遠一些,主要是在廊柱下待命。
國家大臣要是謀刺皇帝,這國家怕也真完蛋了,殿中有一群武裝太監,還有輪值金臺官,倒也真不必侍衛們靠的太近。
“此番駐紮遼陽總兵助戰廣寧,陣斬速把亥,國家去一邊患兇頑,朕心大慰。”
坐在金臺之上,萬曆面無表情地開口道:“如何賞賜有功將士,當以厚賞為要,國家不吝惜好馬,銀牌,鐵鞭等物,著有司知道!”
怎麼賞,就是按首級先發賞銀,再賜給官職,賜物是最後一道程式。
萬曆的話,就是說賞銀和賜物可以大方些,反正現在國庫有的是銀子,銀牌等物原本就是賞賜將士用的,撥出去幾千面也不叫人心疼。
倒是官職升賞,萬曆這一次不打算有什麼動作了。
畢竟遼陽鎮是舍人營的前身,成年之後這些將士都有世職在身,一個普通小兵可能也是有冠帶總旗或六品百戶的世職,雖說現在大明的武勳世職不值錢了,但官就是官,一個營裡已經全部是武官,再這麼升下去,總不能遼陽鎮全部都是武官當道?
還有張惟功還有團練總兵的大印,遼陽鎮可以擴編,這一次危機之後,原本駐守遼陽的兵馬感覺也是單薄了一些,可以適當擴充一些,朝廷都覺得,以英少國公練兵的本事,三年之後,經遼陽留下兩萬勁兵,也不枉這一次調他出去。
新上任不久的兵部尚書曾省吾一皺眉,有司知道,他便是這個有司,這一次張惟功立功不小,皇帝在這裡打迷糊眼,他只得上前道:“臣奏皇上,遼陽總兵張惟功奏,前遼鎮總兵寧遠伯李成梁留他助戰,斬速把亥後,張惟功便自行返回遼陽,李成梁又奏,張惟功擅自折返,不曾請示,請朝廷加以責罰,以儆效尤,如何處斷,還請皇上聖裁。”
“知道了。”
萬曆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對曾省吾的話點答了三個字,接著便只向張四維和申時行,還有閣臣下的許國等點了點頭,接著便是起身,一個御前牌子大叫道:“退朝。”
群臣連忙躬身下拜,等各人起身之後,萬曆早去的遠了。
……
……
一刻鐘功夫之後,錦衣衛堂上官指揮使劉守有來到內閣,先請人通報之後,便是趕緊到閣中,見張居正坐在椅子上辦事,劉守有趕緊行了一禮,不等張居正發話,便又站直了身子。
才幾個月時間下來,張居正的臉色又比以前難看了很多,頭上白髮明顯增多,而且最近這一段時間,張居正脾氣不好,人家不行禮他便疑人傲上,行禮了他又嫌人家禮數太多,他連抬手和免禮兩字都嫌費事,劉守有是常來常往的,趕緊起身,不敢叫張居正心煩。
今日張居正瞧著心緒還算好,劉守有眼尖,看到是一些各省清理冗兵和請定錢糧的奏報,除了浙江外,還有福建,廣東,廣西等各省,這些省份的總督或巡撫都是張居正一手派下去的,辦事還算得力,每省額兵經過整頓之後數字明顯,每一將領多少兵馬,給多少錢糧,駐地在何處,十分清楚得力。
張居正一向憂心九邊太強,京營太弱,但京營經過幾次試探都無法整頓,他決心從地方開始整理,從萬曆八年之後他就開始著令各省沙汰老弱,奏清將領與士兵人數,當然,核實名冊只是第一步,然後是確定駐地,接著是嚴明防區,加強訓練。
縱不能將內鎮兵如邊軍一樣強悍,但也不能毫無用處,不能如嘉靖年間那樣,幾十個精銳倭寇從海邊上岸,雖說是小股穿插,但在半個南中國如入無人之境,一直深入到南京附近,如果不是軍備十分廢弛的話,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居正的思路,其實和百多年後清季差不多,清季末期的武備當然也不必提,不比明末強什麼,但在清初時,綠營制度,嚴格省、道、府、縣,再有堡、汛、塘等各級,層層分明,按制守備,一旦失守,則一層一層的追查責任,哪怕是總督巡撫,也心中無不畏懼,明季降兵一旦投降成綠營,精銳越打越強,就算是雜兵成為駐防軍,也不象明軍那樣毫無紀律,一盤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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