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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換地方討錢,軍戶卻只能世代相襲,不能隨意離開本身的衛所。
至於募集的邊軍要經常打仗,危險不說,待遇也高不到哪去,其成員來源複雜,除了戚繼光的浙兵是招的農民兵外,其餘各鎮都是遊手無賴和犯罪的刑徒為主,或是窮極無聊的惡漢之流,這樣的兵軍紀當然不佳,名聲也就更壞,如此惡性迴圈,想要當兵出頭,在大明是沒有機會的!
如果張惟功沒有在山村被屠滅的那天親眼看到陶將軍的武藝,還有春哥兒神乎其技的彈弓術,這些人的表現叫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番天地,也使得極欲快意恩仇的他早就立下志願,否則的話,他也未必就會堅持下去。
“聽說英國公府也是將種,如果當年祖宗不習武,怕是沒有現在這種日子可過罷!”
“也罷了。”
眼見兒子自甘下流,張元功頗為痛心的道:“你先在家中武學學些弓馬和強身之術,我會叫家中的武師給你一些點撥,至於上乘武學不是容易學到手的,待有名師人選再說。”
“多謝!”
這麼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張惟功卻是鄭重拜謝下去,躬身之時,他眼前一黑,竟是暈倒了過去。
這麼多天的擔憂,心靈和肉體上的疲憊,早就使得他體能透支了,此時放下心事,最壞的局面不過如此,心靈一放鬆,整個人便跨了。
隱隱約約中,感覺到有人將自己抱了起來,再下來的事,惟功便是什麼也不知道了。
……
惟功入府的事在英國公府引起了軒然大波,其中的細節經過種種渲染,加強,到天黑之前已經傳遍全府上下,四百餘口的國公府中過年一般的熱鬧,每一處都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其精采之處,引起無數人咋舌。
不論是灶上的還是燈火上的,或是園丁,菜農,值上班的,又或是小廝,大丫鬟,小丫頭,針線婦人,奶子,護院家丁,跟出門的管家,帳房上的,全家各處,到處都是精采紛呈,特別是小惟功指著二老爺說來日方長時,各人的驚詫聲差點兒將房頂掀翻。
闔府上下,誰不知道大老爺好說話,二老爺精明外露,而且最為記仇?
有人感慨道:“真是小孩子不知道深淺啊,你們看罷,將來有好戲可瞧了。便是趙夫人,豈又是省油的燈?恐怕早點將這野小子折磨死了,才能稱她的心啊。”
這般議論紛紛,到晚也不曾停過,楊達和錢大娘等親歷當事者這一日都不曾消停,從早到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壺茶來潤喉才撐的過去。
天黑之後,上房大老爺的觀濤園來了一對中年夫婦,男的穿一身半新不舊的貼裡,纏著銀角犀帶,足踩雲頭履,臉上笑容和藹從容。婦人則是孺裙灰襖,模樣平常,舉止也有點畏畏縮縮,是小門小戶出身的感覺。
“元芳,弟妹,都坐吧。”
“謝大哥。”
“謝大老爺。”
張元功擺手道:“自家人,何必這麼生份。”
說是自家人,但張元芳其父張淥與張溶是堂兄弟,祖父則是張侖,到張元芳這一輩已經是較為疏遠的疏宗了,再過一世就出了五服了,平素住在府外的南街,已經自成格局,與府中只有在元宵和中秋及過年時祭祀祖宗才在一處,今日被叫進來,夫妻兩人都有點意外和惴惴不安,不知道是何等樣事。
“元芳,今日叫你夫妻二人過來,實在是事出突然,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張元功不愧是未來的國公,受過良好的教育,一番事情娓娓道來,比那些奴僕說得詳細多了,說完之後,便是向這夫妻二人道:“父親大人允我自行擇人,元芳弟我記得你尚無子嗣,雖然你尚年輕,但膝前久久無子,不如先行過繼一個,未知你意下如何?”
事情來的突然,張元芳也不知道如何反應,當下便只向妻子看去。梅氏聽聞張元功話後,感覺惟功身世十分可憐,自己也無子,於其叫丈夫納妾生子,倒不如過繼的好些。
有妻子示意,張元芳便站起身來,答應道:“此是美事,小弟自然答應。只是要擇好日子,請族中長輩在場,大家高興一場。”
張元功自是無可不可,點頭答應下來,接下來叫出惟功,撫首道:“這是你七叔七嬸,過繼之後,便是你爹你娘了。”
“我只叫七叔,七嬸!”
惟功雖知這樣的過繼是當時的常有之事,時人並不牴觸,但自己心中自有一份堅持,所以立刻反駁。
張元功頗覺無奈:“這個孩子,自幼失於管教,現在又失怙,你們兩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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