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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不是命令,平淡的聲音中聽不出情緒,我抬頭,緩緩走過去。他握住我的手,笑問:“怎麼突然乖起來了?”
我看著他,他的眼裡只有平靜的淡定,彷彿一切盡在掌握,那隻握著我的手就像在是告訴我,我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心。瞭然一笑,我順勢坐入他懷中,無視諸人眼中的震驚與那難以抑止的低呼,“我乖你倒是不習慣了,也好,那就兩免了罷!”
他笑嘆,伸手摟住我的腰令我更加貼近他,眼中滿含深意,咬著我的耳朵低語:“朕如此寵縱於你,要如何報答朕?”
我低笑,笑出一身的嫵媚風情,“男人寵女人向來天經地義,何來回報一說?”
他也笑,卻不再說。轉向身前的五人,他神色轉起平淡,“荊卿,你不是說想知道那向你報信之人到底有何了得之處麼?現在可見到了,又有何感?”
兩名文官中的一人抬起頭,滿面驚異不定的看著我,“這……難道……”
“不錯,那人就是她,朕的愛……呃!”
沒等他話說完,我搭在他腰間的手就不客氣的擰了一下,俯在他耳畔,我低聲吹氣:“你不會是想讓他們知道你的淑妃‘詐屍’了吧?”還是一青樓的老闆,難道他就這麼不顧忌皇室的顏面了?
他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同樣在我耳邊低聲道:“那你想朕如何介紹你?”
“寫意。”伸出舌尖在他耳廓中輕輕的挑,不意外的感受到他身體微微的顫動,我輕笑。
他半是嗔怒的瞪了我一眼,又若無其事的向那荊姓官員道:“她就是朕派駐在此地的人,寫意。”
“這……下官見過寫意……寫意姑娘。”荊姓官員顯然有點為難,本來照道理來說,我既是皇帝親自派遣的人,理當是皇帝的親信,他應該是以覲見上司之禮來向我問安。可是天魄皇朝自開國以來,從未有女子為官一例,因此他也實在沒辦法稱我為“大人”。
我笑眯眯的看著他,同時不忘向他身邊偷偷窺伺我的人拋了個媚眼把他們嚇得幾乎沒將頭埋到地底去,才說:“荊大人無需多禮,我等俱同是為皇上辦事而已。”
“寫意姑娘客氣了,此次若非是寫意姑娘提早發現彼邦的陰謀,萬一真讓他們得逞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這句聽來倒像是肺腑之言。
我依舊是不變的笑,“哪裡哪裡,荊大人抬舉了。此事若非是皇上明見萬里,料我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有甚作為,還是皇上英明啊!”似笑非笑的睨了仲孫煌鋣一眼,我順手送出一頂高帽。
“這是這是!皇上英明!皇上萬歲!”細微的冷汗滲出荊姓官員的額角,他忙高呼起來,也累得廳中眾人再行了一次“跪拜大禮”。
就在這個所有人都再次跪下的時候,一道如驚電般的白光刺入眼簾,尖銳至可割裂肌膚的強大殺氣急襲向我……或是我身邊的仲孫煌鋣!
驚呼聲響起,仲孫煌鋣身邊的侍衛因下跪而慢了一步,我無能為力的感受著那幾乎比光還快的死亡之刃由遠而近,在心中計算著結果。由於我是坐在仲孫煌鋣懷中的,因此來人無論想殺的是我還是他,我也勢必會成為第一個以肉身與兵刃接觸的人,也就是說,我現在根本就是仲孫煌鋣的“肉盾”!至於刺中我之後來人的兵器還能不能再接再厲的“解決”掉仲孫煌鋣,那就不再是我所能關心的了。
尖銳的殺氣,鋒利的刃芒,我甚至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來人是誰以及要殺的又是誰這樣的問題,只一瞬,那劍便已經貼著我的臉頰點在了仲孫煌鋣的咽喉上。
輕輕鬆了一口氣,看來,來人的目標是仲孫煌鋣。
只是刺客這麼一停,也就給了御衛們機會一一包圍他的機會。
僅僅是包圍,因為沒有人敢動,誰也不知道若是稍有輕舉妄動,那把凝定在仲孫煌鋣咽喉處的長劍會不會就那樣直直的刺下去,只一刺,便可結束。
我也沒有動,倒不是怕刺客出手,而是……面前這人,雖然戴著一副銀色的面具掩去了整張臉,卻依然給了我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你是什麼人?”仲孫煌鋣的聲音平淡依舊,彷彿被人用劍指著隨時都有可能性命不保的人並不是他,語氣間還是那麼的囂睥自負。
刺客沒有回答,只是把目光落到我身上,冰冷卻聽不出男女的聲音道:“把她交給我。”
腰間的手一緊,仲孫煌鋣回以更有過之的冰冷:“休想。”
長劍微微前領,鋒銳的劍尖在他咽喉處刺出一點血痕,豔麗的鮮血如紅色絲線般緩緩滲出,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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