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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不堪打擊而一病不起,紀云然與紀衡同向仲孫煌!告假回家打點一切。我雖然不能回去幫忙,卻也在西睿宮換上了素紗,收斂了滿目!紫嫣紅,自身也披上一身素衫。
其間後宮的一些妃嬪們或是親臨或是遣人來探視我,卻都被我拒於門外。未幾,太後破天荒的走出了棲霞宮鳳架親臨,我們單獨密議了大半個時辰後他才離去,之後他又親身往見仲孫煌!。當太後離開後,仲孫煌!便頒下旨意令睿兒回京。
不久,紀晏的遺體被運回京城紀家,我請旨後得以出宮回家舉喪。此時,紀家內除了遠在西南尚未通知到的大哥紀玄外,所有人均已到齊。
也就在同一天,朝中御史上奏彈劾大哥紀玄欺君。
奏摺中細述了六年前紀玄奉命平定苗族作亂一役的真相。
原來當年紀玄因為疏忽職守大意輕敵以致戰敗,他本人更是差點於混亂中死在戰場上,其後雖為苗族聖女雅姬所救,卻也算是變相的為苗族所俘虜。為了活命,紀玄提出與苗族和談,並出了個讓苗族族長與天子聯姻的主意,以期在表面的臣服下實現苗人自治。
站在苗族的角度上,他們要求的也只是不被打擾的過自己的生活,若依了紀玄之計,則非但可以自行治理整個苗疆,而且由於紀玄有把柄握在他們手上,紀玄還要負起保護苗族的責任。這樣一來,紀玄的職責在實質上完全顛倒了,從御派的鎮守西南大將軍搖身一變成為守護苗族並隱隱與朝廷抗衡的“叛逆”!
可以想象當仲孫煌!得知“真相”時是如何震怒,隨奏摺而呈上的一干證據更是坐實了紀玄的罪責,蕭乾朗等人更是把矛頭直指向紀天祥和紀云然父子,把仲孫煌!的怒氣推至最高點。
但難得的,仲孫煌!在盛怒之下居然沒有直接下旨把紀家滿門抄斬,而僅僅是下令緝拿紀玄,並將此案交由刑部主審。紀家眾人皆被停職,紀府更被京城禁軍包圍,我也被宣召回西睿宮中軟禁。
紀玄一案,罪涉欺君,無論紀家人是否知情,這滿門抄斬似乎是逃不掉的,隨之而有可能牽連到的人眾更是廣之又廣,一時間,朝中上下,議論紛紛,凡是與紀家沾上點關係的人,無不自危。在這樣的情形下,反倒方便了紀家人看清楚誰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與此同時,後宮似乎受了影響,也不甘寂寞起來。
事件由夏充儀──夏夕在御園中失足落水開始。當夏夕獲救後,御醫診斷出她竟不是普通的失足落水,而是因為中了毒!
此訊息一出,立即在後宮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仲孫煌!本已為紀玄的事而致心情欠佳,夏夕中毒對他來說更不諦是火上澆油。於是,整個後宮也與朝中一般,人人自危起來。
我閒閒的坐在窗邊,因為是被軟禁,自然也就沒有人來打擾,於是得以安然的享受起後宮中難得的平靜。
“娘娘,梅兒不見了。”蘭兒神色複雜的走到我面前。
“嗯,知道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琴絃,“夏夕那邊如何了?”
“夏充儀還未醒,不過,”她微頓:“冷宮今天傳來訊息,解充容死了。”
“哦?”頭也不抬的笑笑:“怎麼回事?”
“據說是投井,兩天後發現的,屍身都已發漲變形面目全非了。”她的聲音很平靜,相信臉上的表情也是如此。
我把頭垂得更低以掩去微翹的嘴角,在這宮內宮外俱是驚濤駭浪之時,一個冷宮中的失寵嬪妃之死顯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連一絲漣漪也還未來得及掀起便已消失。
“接下來也該到奴婢了。”蘭兒近乎自語的低聲道。
我抬眼一笑:“東西已經備好了,你去吧。”
“可是,”她擔憂的看著我:“娘娘,奴婢不放心您一個人。”
“誰生下來不是一個人的呢?無論是生是死,我們都註定是孤獨的,何況,”我算計的笑:“不是還有張寶他們嘛,你就放心去吧!”
她的嘴唇動了一下,最後向我跪下叩拜道:“蘭兒告退,請娘娘多保重。”
我笑著別過頭去,只是短暫的分離而已,何需弄得象生離死別般兩依依?
蘭兒向我告別的第二天,大總管高進寶奉仲孫煌!旨宣我至太華殿覲見,我換上一身淡青色的衣飾後方領旨前往。雖然我還在守喪,但身著喪服面聖乃是大不敬之罪,我犯不著為此等小事再授人以柄。
平日空曠的大殿上意外的站了不少人:德妃蕭玉蓉,賢妃冰倩影,修媛安菲雨,御醫,夏夕身邊的宮女玉柔……還有之前失蹤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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