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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自從同舒克、貝塔和皮皮魯一起生活以來,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以前,她一直生活在偷竊、狡詐、貪婪和欺騙的世界裡,現在她才知道,同一個地球上並存著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利喜歡皮皮魯這個世界,她感到皮皮魯、舒克和貝塔身上有著明顯的貴族氣質,這個貴族的含義不是奢華,而是高貴的一族。
這是皮皮魯生活得最祥和的一段時問,他和舒克、貝塔還有利每天聊天、看電視、讀書,皮皮魯還經常出去給利買一些營養品。有時,皮皮魯去舒克貝塔公司出席董事會。
一天下午,利突然肚子疼。
舒克趕忙叫皮皮魯。
“大概是要生了。”皮皮魯判斷。
“快讓她躺好了。”貝塔忙前忙後。
利疼得渾身痙攣,她的眼睛裡充斥著絕望的目光。
“這就是母親。”貝塔頭一次目擊生命的誕生,他感慨地說。
1個小時後,利仍然痛不欲生。舒克急得直揪自己的鬍子。
“難產。”皮皮魯嘴裡進出兩個字。
舒克清楚“難產”的含義:難產和死亡是同義語。
皮皮魯想起了曾經給舒克動過手術的解剖主任。他找出電話號碼本,給解剖主任打電話。
“喂,請問是解剖主任家嗎?”電話通了,皮皮魯問。
“是。”解剖主任太太說。
“請問解剖主任在嗎?”
“去外地開會了。”
皮皮魯傻眼了。
“去什麼地方?”皮皮魯急中生智。
解剖主任的太太將丈夫開會的地點和住址告訴皮皮魯。
皮皮魯往解剖主任開會的城市打長途電話。
解剖主任的聲音出現在聽筒裡。
“我是皮皮魯。”
“……噢,您好!”解剖主任挺吃驚。
“有個急事需要您幫忙。”
“請儘管說,只要我能辦。”
“我的一位老鼠朋友,對了,就是您上次為他動過手術的那位,他的太太現在難產,需要您救她。”
“……可我現在在外地……”。
“兩分鐘後她就到您住的飯店。”
“如果只能留存一個,保母親還是保孩子?”
皮皮魯問舒克。
“保母親。”舒克毫不猶豫地說。
貝塔嘆了口氣,他這才知道,孩子在母親體內反而不受保護,誰都可以處死他。只有離開媽媽的身體,才受法律保護。對於孩子來說,躲在媽媽的身體裡似乎是最安全的,其實,是最不安全的。
“貝塔,你駕駛五角飛碟送舒克和利去這座城市,不要讓解剖主任看到飛碟。隨時同我保持聯絡。”皮皮魯將解剖主任的地址交給貝塔。
“放心吧。”貝塔拍拍胸脯。
舒克和貝塔將利抬進五角飛碟.把她安置在寢室裡。
貝塔坐在駕駛臺前。
“五角飛碟請求起飛。”貝塔說。
“同意起飛。”皮皮魯說。
貝塔按下起飛按鈕。
五角飛碟閃電般地飛出皮皮魯家,直奔解剖主任開會的城市。
舒克單膝跪在利的身邊,照料她。
“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了。”舒克發現利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貝塔駕駛飛碟已經到達解剖主任下榻的飯店上空。
“我們已經到達目的地。這是一座很大的飯店。如果我們在樓頂著陸,抬著利去解剖主任的房間,起碼需要半個小時,我怕來不及了,利的情況很危險。”貝塔向皮皮魯請示。
“透過遙感器觀察,如果房問裡就解剖主任自己,你們就破窗而入吧。”皮皮魯也豁出去了。
熒光屏上顯示房間裡只有解剖主任一人。
五角飛碟撞碎玻璃闖進解剖主任的房間。降落在寫字檯上。
解剖主任大吃一驚。
艙門開啟,舒克和貝塔抬出利。
“請您快救她。”舒克對解剖主任說。
解剖主任回過神來,他在寫字檯上鋪了一塊毛巾,將利放到上邊。
“她已經停止呼吸了,現在要做的事只有救孩子了。”解剖主任給利做完檢查後,說。
舒克呆若木雞。失去親人的痛苦像颶風一樣襲擊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貝塔緊緊攥著舒克的手,他讓自己身體裡的能量輸送到舒克身上,幫助舒克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