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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蒲——公——英……”她大聲逐字念給他聽。
“哦,是蒲、公、英……”埃頓恍然大悟。
吳瑤說我讀一首中國的童謠你聽一聽。
埃頓笑,說你幹麼不唱給我聽?
吳瑤回答要讀,我不會唱,是我林哥說給我聽的。
埃頓把魚盛在托盤裡,然後擺上茶几。轉頭,臉上有些訝異,皺眉問吳瑤:“你林哥?就是安全域性的那個警察?”
吳瑤轉頭看他,說就是啊。
“什麼童謠?你說……”埃頓若有所思。
吳瑤離開電腦,走了過來,坐在沙發上。一把逮起一根鐵釺,卻被燙了一下,捂住兩個手指“哎喲”叫出一聲。埃頓忙遞了毛巾,說:“小心,用這個來拿,忘告訴你,很燙的,是我的錯。”他一臉愧疚,好像真做了錯事,起身去廚房取了一杯冷水,說你趕緊把手指,浸一浸。
吳瑤有些感動,說你幹麼老這樣認真,是我自己心急嘛。
埃頓催她:“快說說,林說的那,那童謠。”
吳瑤噓了一聲,示意他安靜,然後聲音特意放得輕柔:“你聽著,很好聽的……蒲公英,開黃花,花兒落了把傘打,小白傘,長長把,風兒一吹上天啦……”
埃頓有些發愣,低聲說他就說了這些?
吳瑤點頭,說是啊,那天他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之後就說了這些。
埃頓好像有些發怔,沉默地看著茶几上的烤魚。
吳瑤說:“我喜歡蒲公英,自由自在的,風兒一吹,想上哪裡就上哪兒。”
“你喜歡嗎?”她問埃頓。
埃頓在沉思,吳瑤伸手指戳了戳他,問你喜歡嗎?埃頓卻搖了搖頭,低聲說我不喜歡。
吳瑤撅起嘴,問為什麼啊?
埃頓一臉深沉,低聲說:“蒲……公英,並不自由。風是他的主宰,他的命運是,屬於風的。風讓它去哪裡,他就必須去哪裡,風讓他做什麼,他必須做什麼。”
4 金色的手錶
雁翔島,海軍96312部隊軍官宿舍。
張玉龍沒敲門,推開一間單身宿舍的門,大咧咧走進去,歐陽志恆正坐在書桌前,手裡擺弄著一塊金色的手錶。
“兄弟,忙啥呢?”張玉龍在對面椅子坐下。
歐陽志恆愛搭不理地抬頭瞥了他一眼,然後開啟抽屜,把手錶塞了進去。
“呀,啥好寶貝,見我就藏了?”張玉龍站起來,繞過桌子,攛掇著要去拉抽屜,被歐陽志恆一把推了開,然後“啪”扭動鑰匙,鎖上抽屜。
歐陽志恆瞪了張玉龍一眼,沒好氣說:“沒啥事,到處瞎竄悠什麼?”
張玉龍並不生氣,笑說你整天陰著張臭臉,好像弟兄們都欠你錢一樣,從不過去看看我,我只好主動來拜見拜見你,不行嗎?
看來他和歐陽兩人挺熟識,說話也很隨意。歐陽志恆從桌上煙盒裡,摸出一支菸,然後叼嘴裡,“吧嗒”打火點上。
張玉龍一把搶過煙盒,嚷道:“夥計,這檔次是越來越高了,小熊貓嘛,我也來支!”
張玉龍挺悠哉抽菸,然後說兄弟,你嫂子這次上島給我交待任務,給你介紹個女人咋樣?
歐陽志恆頭也不抬,光顧著大口大口抽菸,眼皮耷拉著,好像沒聽見張玉龍的話。張玉龍捶了他一拳,吆喝道你媽的,中邪了嗎,聊女人都沒興趣?怎麼,你老婆跑了,你真變和尚啦,準備終身不娶了,*吧你!
歐陽志恆很機械地抬起頭,轉過臉,看了看張玉龍,沒說話,又轉過臉低頭抽菸,眼睛穿過繚繞青煙,直直流向了窗外。
張玉龍無奈,嘆了口氣,正色說玩笑歸玩笑,你別老念著過去,好女人有的是,你嫂子說市北區有個中學的老師,三十四歲,前幾年離了婚,說人家性子挺好,給咱們軍人當媳婦,肯定守得住,放得下心。你該知道,咱這個窮島子,大夥都呆了十幾年啦,只要不轉業,怕還得再呆個五年六載,不早點張羅娶個媳婦,你出去不更老了,這輩子算是沒希望了。
歐陽志恆無動於衷,被煙給嗆著,不住大聲咳嗽起來。
張玉龍瞪著他,說:“我知道,你心裡頭還在做著夢哪,…。。你哪,懂點音樂,還是九十年代初的碩士,心高著呢。但是再怎麼著你得過常人的日子啊,總得回到現實來,現實是你在軍營、在這個除了水泥就是石頭的荒島子,美女不是給咱這些窮當兵的準備的,就……那天那個徐,徐什麼來著,人家那樣高貴的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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