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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個燒火丫頭都如此厲害,還愁遼軍不滅嗎!”
帥壇上,寇準對著佘太君讚歎不已:“楊門慣出女將,好似當年太君啊。”
佘太君不由心花怒放,說:“黃河後浪推前浪,楊門女將代代傳。”
旌旗動時軍威壯,萬馬嘶鳴喜氣揚。楊排風揚鞭躍馬,踏上抗遼的征程。
從此,老百姓就把帥壇旁這棵大槐樹,叫做穆桂英的“點將槐”。如今,點將槐依然屹立,樹身上有一個碗大的疤痕,就是當年楊排風與孟良比武時,斧子落下來砸傷的。老槐樹上懸掛一根狀如蓮蓬的鑄鐵柱,歷經風雨而不鏽不蝕,據說這就是當年楊家將的聚將鍾。千百年來,每有強敵入侵,它就會發出嗡嗡的巨響,伴著黃河的怒吼,在開封上空飄蕩。
包 青 槐
開封南郊繁塔,在北宋時是有名的天清寺。寺前有棵大槐樹,枝繁葉茂,是附近鄉民歇息、乘涼的好地方。剛上任的開封知府包拯,閒暇時總愛換上便服到這裡來散心。乘涼的鄉民見他一身青衫,脾氣隨和,對他也不見外; 無話不談,但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一天公務之餘,包拯又來到大槐樹下,見幾個人正圍著一條瘦骨嶙峋的老黃狗議論。一個愣頭愣腦的小夥子說:“你說稀罕不稀罕?前幾天,俺村王德成進城打首飾,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新媳婦哭得死去活來。”
包拯曾和王德成拉過家常,知道他的身世。這個人見人誇的老實疙瘩,卻娶了個百裡挑一的俊俏媳婦柳海棠。包拯聞言大驚,上前撫摸著和德成形影不離的老黃狗。黃狗極通人性,用頭亂拱他的長衫下襬,不時發出“嗚嗚”的哀鳴。他心中一動,皺著眉頭問:“德成進城可有人看見?”
陳老漢說:“他打這兒路過,還問俺捎啥不。”
“他回村可有人看見?”
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站起來說:“那天,我見他從金銀首飾店拿著一枝金釵出來,便跟他一路同行,俺倆在這兒分手時,天擦黑了。”
包拯的目光向村莊望去,發現杏林掩映下有一座小丘樣的新墳,墳前矗立著一通高大的墓碑。他彷彿不經意似的問道:“誰家新起的墳瑩這麼氣派?”
陳老漢說:“汴梁城赫赫有名的劉皇親,他家的千金小姐就埋在這裡。”
和王德成一同回來的張大叔說:“出殯那天,對了,就是德成走失的第二天。”
趁大家閒扯,包拯漫步向新墳走去。來到墳前,只見那條老黃狗正貼著墳腰瘋狂地往外扒土。看墳的中年漢子揀起一塊土坷垃使勁擲去,老黃狗慘嚎一聲,夾著尾巴逃跑了。
包拯回到南衙,憑窗佇立,思緒萬千。他把王德成神秘失蹤之事反覆琢磨,百思不得其解。後來他把諸多疑點逐漸和那座新墳聯絡起來,不覺豁然開朗。突然,他高聲喊道:“王朝、馬漢、張龍、趙虎!”
四名護衛聞聲而至。包拯如此這般交代一番,四人便分頭行事。
掌燈時分,王朝向包拯報告他到柳海棠孃家探聽到的情況。包拯微微頷首,一切疑團迎刃而解。過了子夜,馬漢才拎著一隻溼漉漉的小包,匆匆跨進書房,道:“哈,我在劉府門前可著嗓門一嚷嚷,這小子果然中了大人的敲山震虎之計。”
日上三竿,張龍、趙虎一齊參見包拯,稟報一切準備停當。包拯立即換上官服,吩咐備轎,直奔劉府。
劉府管家周智遠把包拯迎進客廳。此人不到三十歲,白淨面皮,二目有神,看上去精明強幹。過了很長時間,他才攙扶著劉皇親出來。劉皇親拱手道:“不知包大人有何貴幹?”
包拯深施一禮:“驚聞皇親愛女夭亡,晚生特來致哀。”
劉皇親長嘆一聲,問道:“事過境遷,不提也罷。包大人專程
來訪只為此事?”
包拯正色道:“有件人命大案牽涉貴府下人,請大人詢問貴府教頭牛筋便知。”
劉皇親一驚; 忙說:“快把牛教頭叫來。”
包拯趁周管家帶領家丁找人的間隙,把案情敘述一遍。
這時,找牛教頭的人都回來了,稟報牛筋失蹤。一家丁說:“有人看見他肩背小包慌慌張張出城去了。”
包拯道:“目前急需扒墳取證,再行緝捕罪犯。”
劉皇親臉色十分難看:“捉拿牛筋,老夫不管,扒墳掘墓萬萬不能。”
包拯懇切地道:“人命關天,此案不破,本府愧對百姓,務請老大人鑑諒。”
第二天,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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