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

故意放慢腳步，卻還是會有到家的那一刻。握了握拳，跨步近了門。

“爹，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事啊，很嚴重的樣子。坐下說吧。”

“爹，那個，我，那個。”

“幹什麼吞吞吐吐的，還真不像你，快說吧。”

“那個，爹，我，我今天，去報考科舉了。”

……

……

“爹？”

老人似乎有些顫抖，弄得茶蓋發出輕微的聲響。

“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從小什麼都順著你，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停話，你忘了我說的話了嗎？”

“爹，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不行就是不行。”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爹，怎麼可以這樣。沒什麼原因，就不讓我去。”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同意的。”

“爹不同意，我還是會去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轉身氣沖沖的出了書房。還沒有過呢，和父親產生過這樣的衝突。沒有原因就讓自己放棄，怎麼可能嘛。父親什麼時候開始這麼不開化了呢？

深呼吸，想讓自己結束這樣一個糾結的問題。好好看書吧，要考試了呢。等到自己真的會有一番作為的時候，父親就會同意了吧，嗯，努力讓父親承認自己的作為吧。

有時候會覺得很孤單，這世上會不會有一個和自己一樣孤單的人呢？那麼他會想念這個世上的這個我嗎？有一種被剝離的疼痛，有一部分被遺棄的錯覺。想要一個懂的自己，和可以依靠的肩膀。雙臂將自己圈的更緊，那樣，就像有人擁抱著自己一樣，會讓自己有種幸福的錯覺，而那種錯覺，溫暖，熟悉的讓人掉淚。

突然下定的決心，好像讓自己也在疑慮著是怎樣的情愫。在冥冥中看著我們的諸神，是不是輕嘆我們微笑而執著的努力，是不是不齒與懷疑著我們的決心。那些我們自以為是的想法，其實不過是他們眼中的笑料。然而，我們還是一次又一次的，不懈的堅持著。也許，這就是屬於我們的奇蹟。

灰壓壓的天空，充斥著混沌與令人不安的空氣。路上匆匆趕考的學子，靜謐而急速的前進。確實，這不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與前幾日形成強烈的對比。憂心忡忡的趕考的學子，無暇思考天氣，滿腦子都是考題。

景也是急急的趕考，卻還是無法収攝心神。跟父親冷戰了有多天，今天又是弄的僵僵的，自己急急出門。不要遲了才好。

“景，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景一副心不在焉的停在門口。

“你，沒事吧。今天要好好考試哦。那些個困惑就留到考試以後吧。”

春緋似乎瞭解了景的躊躇，連忙開導他。

“嗯，好了。春緋，我們快去吧。”

既然下定了決心，就要堅持到底，不是嗎？等到考完了，在好好和父親解釋。到時候會耐心的解釋的，不會像今天這樣頂撞父親了。

理好思緒，進入狀態，思緒翻飛，行雲流水。待到劃下句點，整篇文章，一氣呵成。破題、承題、起講……環環相扣，汪洋恣肆。

出了考堂，外面竟然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景心中忽然一動，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股抹不開的愁雲縈繞著自己。心裡的不安漸漸擴大，沒有知會春緋，一個人就匆匆往家趕。還是好好和父親說說吧，父親會原諒自己的吧。會的吧。會的吧。

頂著微微的細雨，絲毫沒有心情評論煙雨濛濛的湖光水色，只是，一心的向家的方向趕去。到了家衣衫已經盡溼了。顧不上這些，只是急急的向書房走去。略略覺的好像有地方不對，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先跟父親說清楚比較重要。

“父……”

話還沒出口就被生生卡在喉嚨裡。全身好像被冰凍了一樣，好冷好冷，一步也挪不動。眼睛也一眨不眨，望著眼前的景象，時間固執的停留。下一刻，腿軟的差點跌倒，才急急忙忙，跑過去，抱著父親的身體。

一把匕首插在腹中，血液未乾，還順著身體流淌。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的流淌，一句話也喊不出來。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怎麼會這樣，心中出現大大的疑惑，抱著父親，還沒來得及讓自己清醒。就被佇列前進的整齊腳步聲打擾，連忙放下父親的身體，匆匆向前方跑去。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