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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混混很多很難纏,可是,就這身板來鬧事……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我?”易隨安撓撓腦袋,“啊,我是來道謝的。”
“哦。不謝。”守山不打算多問,雙手一合就準備關門。
易隨安一看,這哪成?急忙將雙手撐在門上,“誒誒誒,等等,大俠。除了道謝,還有一事相求。”
“明日。”守山說罷,推開她欲將門關上。天色已晚,爺的身體又不宜勞累,怎能讓外人叨擾?
手才剛放在門上還未使力,墨衣男子臉上就是一怔,繼而無奈地鬆了力道,還微側了身體。使勁兒推門的易隨安哪裡料到事情會一下子出現轉機,整個身體順著力道往前一跌,差點兒摔在地上。
呃?墨衣男子面無表情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易隨安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一頭霧水。正此時,一道朗如明月,潤似清風的聲音從墨衣男子身後傳來,“守山。”
待站穩後,易隨安忍不住朝聲源望去。結果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她眸中閃過幾縷驚豔。
聲音的主人來自一位坐在桌邊的少年,眉間硃砂鮮豔欲滴容色出塵,一身日月緞繡雲水金邊夾衫更襯得他氣質清華。墨眉之下雙眸璨若星子好像時刻都帶著笑意,這種彷彿一切都在掌握的強烈自信,令她深感震撼,並心嚮往之。
少年笑吟吟地看著她,她卻頓生不妙,可是……已經遲了,後頸涼風驟起。
糟糕!
“敏之弟弟怎麼還未回來?”
子卿眼睛往外瞟了瞟,這時辰都過了兩刻,怎麼還不見人影?莫不是真的不好意思享受美人恩?不過話說回來,她年紀確實是小了點兒,但聊聊天兒聽聽曲兒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如玉笑眯眯地看過來,“子卿既然如此擔心她,為何不去找找?”
“哼,去就去。”子卿站起來,“誒,我說,你們也太無聊了吧,談論半天不是質疑她的身份和意圖,就是懷疑她是個女子,結果還不是什麼結論都沒有?”
淺勝舟只是笑笑,也未作阻攔,倒是尚月起身道了福,然後跟著子卿後面出去了。
“敏軒,你說,敏之弟弟這會兒也不見影,該不會是被這樓裡的花娘纏住了吧?”如玉把玩著手裡精緻的茶杯,隨意調侃道。
這個溫如玉。看到他眉間劃過一絲擔憂,淺勝舟不免有些好笑,“你要是想出去轉轉我也不攔你。”說罷,他擁著依柳起身,“東西都準備好了罷?我們進去,今日已經耽擱了太多時間。”
依柳含笑點頭,湖藍色的衣裙像是柔波微漾,通身嫻靜的氣質一向是淺勝舟最欣賞的地方。他拉過她的手,往裡間去了。
如玉輕輕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秋韻,你和紅綃留在這裡,還是與我一同出去走走?”
靜夜裡,一燈如豆,一室沉寂。
“爺,她……”守山被自家爺眉梢的凝重感染。氣氛凝滯,他心中卻頗為好奇。
從小到大,爺瞧過的病哪一樣不是疑難雜症,可從來沒見爺皺過一次眉頭。每每有人慕名冒死求訪,鮮血淋漓地過關闖陣,跪在爺面前苦苦哀求,爺總是風輕雲淡地一笑,該救治的便抬進山谷,不該救治的,爺連看一眼都不會。
守山心裡直犯嘀咕,這個被他劈暈的傢伙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如今躺倒在地不省人事,爺金絲診脈面色凝重,難道——
“爺,是不是守山……出手太重了?”他一臉懊悔之色,小心翼翼地開口,臉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冷酷。一個高大壯實漢子,彷彿瞬間成了憨厚老實的莊稼漢。
歐陽雲帆緩緩搖頭。揚手收回易隨安腕間的金絲,他盯著昏迷的易隨安眸色沉沉,面色複雜,“取我的冰髓針來。”
守山忙取過冰髓針放在他手中。
“把她搬至榻上,除去全部衣物。”他把玩著垂直胸前的一縷鬢髮,目光忽然落在易隨安光滑的喉間,霎時一愣。見守山毫不遲疑地準備替易隨安解衣,他急忙抬手製止,“罷了,只將她袖子挽至肩頭便可。”
守山不疑有他,爺是他心底中敬重的人,就算是刀山火海,只要爺一句話,他也不會多說半個字。
歐陽雲帆將易隨安仔細端詳一番,手指搭上她的脈搏,嘴裡喃喃而語,“真是奇怪。”
守山做好一切後便退至一旁,此刻見歐陽神色驚異,不由得出聲,“爺,這人……”
“守山,你可知她是男是女?”歐陽雲帆含笑挑眉。
第十四章 人不為己
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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