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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個個人人自危,生怕被怒火殃及。最倒黴的莫過於兵部尚書齊泰,他這個國防部長當得實在是不稱職,所以天天被底下的言官彈劾,要不是建文帝保著,他早就滾回家種地了。
這天一早,例行的朝會在奉天殿上舉行,朝堂上依舊是吵個不停,卻吵不出一個對付北平軍的方略來。文官方面要求建文帝給前線的將士們施壓,要他們發揚不怕犧牲的精神,早點去跟北平軍玩命。而勳貴武將方面卻不樂意了,紛紛表示反對。
“你們這幫讀書人只會亂嚷嚷,上陣廝殺的又不是你們。”這是勳貴武將們集體的心聲,總之意思非常明顯了:誰想送死誰去,老子不去。
武將們紛紛表示不能出戰,建文帝頭疼不已,他雖然是九五之尊,不過說白了就是孤家寡人,如果沒有小弟幫忙打下手,他也沒本事治理整個國家,現在武將集團“官怨”沸騰,若不加以安撫,恐怕他這個皇帝的位子也當快當到頭了。
除了武將們憤憤不平之外,文官集團內部也開始分裂,一派是以齊泰為首的主戰派,該派人數雖不多,卻都是重量級的,包括吏部尚書方孝孺,工部尚書黃子澄等高官。
另一派是以戶部侍中黃觀為首的主和派,這一派人多勢眾,多是各部的五六品堂官,還有科道言官。這些人主張暫時談和息兵,與民休養生息數年,待朝廷元氣恢復之後,再一舉興兵剿滅北平賊。
事實證明,以說的不等於就是能幹的。所謂因時制宜,形勢往往都會比人強。義憤填膺且慷慨激昂的主戰派不見得就是多麼愛明朝,而那些忍讓退縮的主和派也不見得就是賣國。
然而,朝廷內還是主戰派佔上風。主和派的頭頭們的上書剛送進宮,第二天就被叫出來領罵,怎麼難聽怎麼罵,就差沒被罵成是秦檜了。被罵之後還被降職罰俸,說是“以為不忠之戒”。
即便是降職罰俸,還是沒能嚇怕主和派干將們,他們吃一塹長一智,不再明著上書要求息兵止爭,而是把槍口轉向了兵部,並集中火力彈劾兵部尚書齊泰,總之就是要把齊尚書趕回家才甘心。齊泰當然不甘心回家抱孫子,馬上組織反擊。
主和派罵主戰派喪師無能,主戰派罵主和派不忠不義,這樣一來,本來的意氣之爭就轉變為派別之爭,文官集團的兩大派系開始對咬,勳貴武將集團也來湊熱鬧,一時間,朝堂上的熱鬧程度跟菜市場有得一拼。
建文帝無奈地看著兩邊就這樣一直對掐,他一向是聽帝師齊泰黃子澄等人的,可是在這幾位重臣的輔助下,帝國越來越不安定,他早就浮躁不安了,心底多少也對齊黃方等人心存不滿,只是他一時間還不知該如何抉擇。
與其說建文帝不知如何抉擇,倒不如說他是優柔寡斷,但是這也難怪,作為皇帝,他生在和平年代,長在深宮內院,根本就不知道人心險惡世道艱難。至於對朝政的瞭解程度,也就停留在奏疏之上,根本就不瞭解人心順效民生維艱。
早朝吵了一個早上,將近早朝結束時,一太監快步上了大殿,跪於殿下道:“聖上,魏國公遣子徐欽回朝,現於宮外請求晉見。”
“快,快召。”建文帝一聽到這個訊息,本來如土灰色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生氣。
關鍵時刻,還得信自己人,這就是建文帝的覺悟,而魏國公就是他最信得過的人。
很快,徐欽就被太監領上了大殿,一通三跪九叩之後,建文帝就急問道:“安南戰事如何?魏國公何時可以班師回朝?”
沒辦法,朝廷上沒有良將坐鎮,建文帝只能寄希望與徐輝祖早日回朝,好派任掃北大將軍,去對付北平軍。
“家父奉聖上令旨領平南事宜,數日前於升龍與安南國叛軍大戰,一戰擊潰叛軍主力。今叛軍已逃往南部,需留兵征討,以防死灰復燃。家父著不才昨夜回朝,稟明一切。”徐欽朗聲道。
“魏國公掃平逆賊,功在社稷,請先生代朕擬旨嘉獎之。”建文帝聽說安南國叛軍主力被滅,大喜過望,不過臉色隨即又是晴轉陰,對方孝孺道:“聖旨上言明:今北平賊又興兵謀叛,朝廷難制,還望國公早日歸朝,好替朕分憂。”
“臣領命,這就擬旨。”方孝孺叩頭行禮之後,就揮筆疾書,不一會的功夫,一道文采非凡的聖旨就出爐了,建文帝看完覺得非常滿意,就讓掌印太監蓋上玉璽。
徐欽跪在殿上,又是一通跪拜謝恩,卻沒有就次退下,而是高舉起一封奏摺,朗聲道:“家父聽聞北平賊又興叛亂,日夜寢食難安,特擬定平賊方略一份,請聖上過目。”
“平賊方略?”建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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