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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
馮爺看看周圍沒人注意他,對“睜眼瞎”說了一聲:“跟我上去,你要敢跑,我打折你的腿。”說完,他上了臺階,徑直走出地鐵車站,接著往北走,走到一個街心花園,他站住了。
說來也奇怪,那個“睜眼瞎”這會兒也不瞎了,一直低著腦袋跟著馮爺走,馮爺站下,他也站下了。
馮爺猛然一回頭,那雙“陰陽眼”射出兩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他走到“睜眼瞎”面前,突然伸出手照他的臉就是兩拳,沒等他醒過味兒來,馮爺緊跟著又是三拳兩腳,出手出腳之快,迅雷不及掩耳,一下把他打趴下了。
“哎喲,我的爺爺,饒了我吧!”他趴在地上哭著說。
“起來,給我跪下!”馮爺照他身上狠踢了一腳。
“睜眼瞎”哼哼著,翻身起來,跪下了。
“把你的頭抬起來,聽見沒有?睜開你的眼睛,看著我!”馮爺戳腔道。
“噯,我抬我抬,您別打了!”“睜眼瞎”甩著哭腔兒央告道。
他哪兒敢看馮爺的那雙“陰陽眼”呀!那是兩把利刃,比馮爺的拳腳還嚇人。
馮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不是文笑也不是武笑,不是大笑也不是小笑,不是真笑也不是假笑,不冷不熱,不陰不陽,說他是笑,比哭還讓人難受,比怒還讓人��沒擰!�
“哈哈,你不是四歲就失明的‘睜眼瞎’嗎?嗯,怎麼不敢看著我?知道嗎,你這叫欺世盜眼!你瞎?真瞎嗎?蒙別人行,蒙我,算你真瞎了眼!說吧,你是哪兒人,幹嗎要走這一步?甭他媽裝傻充愣,不說,我一腳踢死你!”
“睜眼瞎”不想被馮爺一腳踢死,哆哆嗦嗦地說:“我是湖北襄樊人,家裡窮,出來打工,來北京快一年了,沒找到工作,我看他們要飯的一天也不少掙,所以才……”
“你他媽的倒挺會裝,裝什麼也別裝‘睜眼瞎’呀?算你撞槍口上了,知道嗎?‘睜眼瞎’?你能逃得過我的眼睛嗎?哈哈,我這兩眼真有毛病的,還沒說自己瞎呢,你說你瞎?今兒你算真瞎了。”
馮爺說著輕輕踢了他一腳,說道:“起來吧,把你身上帶的要飯的道具給我扔到那邊的垃圾箱裡!”
“哎。”他答應著,一瘸一拐地走到小花園裡的垃圾箱前,把那個挎包扔了進去,轉身走回來,聽候發落。
馮爺打量他一下,說道:“我不白打你這一頓。從今以後,你要知道怎麼做人,長記性,別再欺世!男子漢大丈夫寧可站著死,也不能跪著生,要靠自己的本事吃飯,伸手跟人要錢,吃嗟來之食,那是活著嗎?那是寄生蟲懂嗎?”
“我懂啦。”他囁嚅道。
馮爺看著他那副可憐相兒,忍不住心裡一熱,說道:“你呀,這叫捏著眼皮擤鼻涕,勁兒沒使在正經地方!不是沒飯吃嗎?好,我管啦,從今以後,跟著我幹吧。”
“啊?那我算遇到恩人了!”他撲通一聲又跪下了。
馮爺怒道:“讓你別跪著生,你怎麼又跪下了?起來!我正好缺個‘跟包兒’的。知道什麼叫‘跟包兒’的嗎?就是隨從。我管你吃管你住,每月先給你開兩千塊錢!”
“真的!你真是我的救星!那我太謝謝您啦!”他連忙彎腰,給馮爺行了三個禮。
馮爺從包裡掏出一沓子鈔票,數也沒數,遞給他說:“去,到澡堂洗個澡,理理髮,然後到商場再買身新衣服,利利落落地再來見我。這是我的地址和電話。”馮爺說著拿出筆紙,寫給他。
看到這兒,您自然會明白,這位假冒的“睜眼瞎”就是董德茂。
卻說當下董德茂捱了馮爺一頓臭罵,轉身給那位陳律師又打了個電話。陳律師在電話裡對董德茂挺客氣地說,是因為錢大江家裡的遺產糾紛案,想跟馮爺聊聊,瞭解一下情況,希望馮爺能給個面子。他等馮爺的回話。董德茂扭臉兒把律師的話,轉告給馮爺。
馮爺打了個沉兒,冷笑了一聲道:“兔崽子想跑我這兒找證據?哈哈,算他找對人了。”
“先生,給他回話嗎?”董德茂問道。
“回話?搭理他幹嗎?讓他等著去吧,曬他幾天再說。”馮爺擰了擰眉毛說道。
“明白了,先生。”董德茂隨口應著。他在馮爺身邊待了兩年多,已經讓馮爺調教得很懂規矩了。
馮爺坐在紅木太師椅上,隨手拿起當天的晚報翻了翻,看到廣告版面上登著長安大戲院上演的劇目,對董德茂說:“德茂,長安大戲院後天有中國京劇院全本的《四進士》,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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