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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對他做了什麼無比殘忍的事一般。而實際上,自己也確實是對悅茗做了不公平的事,愣是把他從與世無爭的無一谷帶出來,把他拉近這場原本與他無關的王儲之爭,又不負責任的把他獨自一人丟在遠水,為了解決遠水勵郎山的屏障問題而逼迫他不得不奮力去製造震天雷。其實像他這樣的人,或許待在無一谷才是最好最幸福的吧?突然鳳翎興起了一個無比強烈的想法,她想把悅茗一直帶在身邊,這也是悅茗所希望的,這樣的想法來得如此之快又是如此強烈,鳳翎不得不握緊雙拳才阻止自己說出口的衝動。自己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滇州和遠水的事一樣都不能放下,特別是遠水的工程可以說是重中之重,其中的細節除了嬰樂,也只有悅茗可以理解,並且就單單這個工程而言,其中的關鍵所在,想必也只有悅茗是才最清楚的,所以悅茗是在遠水工程中不可或缺的一個環節,這個是嬰樂一早就告訴她的。
“滇州,那邊很危險吧?聽說那邊的勵郎山有山賊出沒呢。”悅茗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走近了鳳翎幾步,把手中的五顆震天雷放到鳳翎手中,“雖然不多,但是防身應該是足夠了。”他輕聲說道,“對不起,我沒能多給你準備些。時間實在太緊了。”
“……”握緊手中的五顆震天雷,鳳翎嘆了口氣,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五顆震天雷是悅茗身上的所有呢?沒有多餘的話去推脫,因為經過遠水這件事後,鳳翎已然猜到自己的姐姐,碩王鳳濤並沒有放棄暗殺她,而滇州又是個盜匪出沒的地方,那裡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所以這些震天雷正是自己現在所需的。收起震天雷後,鳳翎遲疑了下,伸手輕輕抱住悅茗,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等我回來。”聽到這句話,悅茗的眼睛已然溼潤了,臉上卻是露出幸福的笑容。
“悅茗侍君,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不讓靖王帶您走呢?”站在悅茗身邊目送著靖王一行馬車離去的李衫喃喃的道,“如果你向靖王請求的話,我想靖王大人應該是不會拒絕的吧。”李衫看了一眼身邊沉默不語的麗人,他正專注的看著那行遠去的馬車似乎對自己的問話並沒所聞一般。那樣的神情,似乎是天地之間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引起他的興趣了。自從那天清晨悅茗和鳳翎一同從房中出來,大家已經預設了悅茗是靖王鳳翎的第四位侍君了,只是剛開始的時候,除了嬰樂對於這件事非常開心外,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對悅茗的主動獻身有些不以為然,直到悅茗取出震天雷,開始詳細布置破除遠水屏障的工程,李衫才知道,悅茗並非是所有人想象的單單只是空有其表,他的能力一樣是令人望塵莫及。
“她要我留在這等她。”直到馬車消失在天際,悅茗才低聲回答了李衫的問題,“悅茗不想成為她的累贅。”有些惆悵的看向天際,所有人都以為靖王要了他,但是其實那天晚上,她只是吻了他,僅此而已。
“姐姐,其實。”鳳翎猶豫了下,“我沒有碰悅茗。”她有些遲疑的說道,一邊觀察著嬰樂的反應。
“啊?”嬰樂一愣,“妹妹,你對悅茗有意見麼?”嬰樂的臉上就差點用黑筆寫上我不信了。“始亂終棄可不好,雖然悅茗是緋南國人,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對妹妹可是一往情深啊。”作為尚書令嬰樂自然是知道鳳棲皇室對於緋南國人的偏見,可是她還真不知道鳳翎也有這樣的偏見,畢竟靖王視若珍寶的三位侍君中,就有一位是緋南國人啊。
“……”摸摸鼻子,沒想到嬰樂是這般反應的鳳翎只好苦笑了下,也懶得多做解釋,乾脆閉眼假寐,看來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有時候說實話反而是沒人相信的。
第五十章
稚鳶宮內,沉睡在床上的鳳雪已經二天一夜水米未進了,這讓他原本紅潤的臉蛋顯出了些許蒼白。秋憐坐在床邊,一小勺一小勺將碗中的千年人參熬製的參湯喂入鳳雪口中,雖然大多都浪費了,但是還是有少許被鳳雪喝了下去。秋憐用手巾輕輕擦去鳳雪嘴角邊的湯漬,嘆了口氣,眼中掩飾不住了憂傷與擔心。一場王儲之爭,一場本應該是由他承受的離朱城權力之戰,現在的卻是無端落在了鳳雪的身上,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將手中的碗放到了一邊,秋憐站了起來,太醫們還在忙碌,雖然那白鶴上人口口聲聲說鳳雪是中了蠱邪,但是找不到蠱邪的蠱引,所以只能靠太醫熬製一些補藥續命。那個被搜出有蠱邪的娃娃已經被拿去了暨垣府,難道自己只能在這裡乾等著看鳳雪昏迷不醒麼?秋憐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力不從心,夜晴被關在暨垣府生死未卜,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
“父君,在翎兒離京的日子裡,希望父君能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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