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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一時間忘了反應,翎主子在對他笑?而且笑的這樣溫柔,連說話的聲音語氣都是那麼溫和,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啊。原本已經凝聚的水汽頓時成型,大顆大顆珍珠般的淚就這麼順著白玉似的面頰滑下。
“呃……”看到夜晴的淚水,馮如的身體頓時僵硬了下,果然還是被她嚇哭了麼?從以前就是這樣,似乎是特別討小孩子厭惡的體質,幾乎很多小孩第一次看見她都會被嚇哭。可是,以前只有那些四,五歲的小孩子看見她會哭啊,夜晴都十四了……
“對不起……”夜晴胡亂抹著眼淚,“夜晴沒事,夜晴只是見到翎主子對我笑,太開心了……”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含在嘴裡,若不是鳳翎靠得近估計還聽不到。
原來如此。舒了口氣,她還以為是她的語氣太兇了呢。不過,只是看到鳳翎對他笑就開心成這樣,看來這孩子以前一定受盡了虐待。馮如不由心生憐意,把夜晴摟進懷裡,有點笨拙地拍拍他的背,“乖,別哭了。”本想止住他的淚,誰知道她這麼一做,夜晴卻反而哭的更兇了。
“……”看來自己果然不是安慰人的料。馮如有點鬱悶,又不能對他兇,對他好聲好氣卻反而讓他哭的更厲害,所以她早說,她最不擅長應付小孩子了。
“好了,夜晴。”看到鳳翎抱著夜晴手足無措的模樣讓秋衡有絲好笑,更多的卻是驚異,這還是那個風流成性的翎主子麼?她看夜晴的眼神有憐惜有無奈還有一絲溫柔,獨獨沒了以往的慾念。“翎主子是來看聆風的,你這樣粘在翎主子身上,她要怎麼進去治療聆風呢?”秋衡故意取笑夜晴。
聽到秋衡這麼說,夜晴才發現自己整個賴在鳳翎的身上,輕呼了一聲,他飛快地從她身上滑下來,一張小臉頓時染上一片誘人的粉色。“翎主子,夜晴去給您開門。”低垂著頭,他快步向聆風的房間走去。
感激地看了秋衡一眼,鳳翎跟著夜晴走進了聆風房間。房間裡很乾淨,甚至有點太乾淨了。除了必要的桌椅傢俱,連屏風都沒有,更不用說是裝飾用的玉器,瓷器與書畫了。有點疑惑地挑了下眉毛,她記得自己進章良的房間時,都看見她牆壁上掛滿了名家字畫,怎麼聆風的房間裡這麼空?章良的身份充其量也就是現代意義上的家庭醫生,說白了就是高階傭人。而聆風的身份可是靖王的小老婆,沒理由他的房間會比一個傭人的房間還寒酸吧?除非他在這個王府非常沒地位,非常的不招鳳翎的喜歡。
可是秋衡不是說聆風是鳳翎費了很大的心思才得到手的麼?雖然後來聽秋衡的口氣,好象鳳翎對聆風並不好。而這個叫聆風的,似乎在嫁給鳳聆前還是個武林高手,只是現在的武功被那個什麼散給廢了。
一個曾經的武林高手啊?馮如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她有點感興趣了。但是當馮如真的見到躺在床上的聆風時,她的臉卻開始陰沉了下來。這個男人以前是不是武林高手她是不清楚,她只知道,現在躺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完全是半死不活,不,確切的說是隻剩下一口氣了。“他怎麼樣了?”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聲音平靜無波。
“回翎主子,聆風侍君因為前日的鞭刑失血過多,傷口又沒得到及時妥當的治療,導致傷口有炎症,引起高燒不退。雖然剛才小人已經重新處理過傷口了,但是聆風侍君由於失血過多,身體已經非常衰弱,而今體內的熱毒又沒辦法散去,恐怕……”章良猶豫了下,看看坐在床邊注視著聆風的靖王,有些吃不准她如今對聆風的態度,一時竟讓章良不知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說。”從抿緊的薄唇中吐出一個字,鳳翎的目光始終都只停留在聆風的臉上。
“是。”一咬牙,“若是在今天之內沒辦法把體溫降下來,只恐怕聆風侍君凶多吉少。”章良一口氣說完,抹了下額頭的虛汗。
凶多吉少?意思是,他會死麼?墨玉般的眸子收縮了下,“章良。”語氣意外的輕柔起來,“本王不要他死。”
“……?”章良抬頭看向鳳翎。
“我說。”目光移到章良的臉上,“我不許他死。”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什麼藥,我要你把聆風給我救活,否則,他若死了,你也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冰冷的眼神無聲地把她心中的意思傳達給章良。
領會到鳳翎目光中的含義,章良渾身一顫,俯下身子,“小人遵命。”
第六章
床上男子眉頭緊鎖,原本健康的淺褐膚色因失血過多而透出一種病態的灰白,雙頰卻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紅暈。馮如伸手撫上他的額頭,從掌心傳遞過來的熱度高的驚人,“……”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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