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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年前那幕至今自己都不敢再回想的情景。當日朱焰被自己重創,也是這樣躺在那裡,無聲無息,寂然如死。害怕他隨時都會死去的巨大恐懼,時刻縈繞在心頭,令人膽戰心驚,那一幕已成了他終生的惡夢,不想回憶,更不想再度重溫。
眼看朱焰昏睡不醒,寒越心唯有守著他,寸步都不敢離開,焦急等待著銀離快點回來。然而一等銀離不來,二等銀離也未回,不由心中痛罵這銀離難道是屬烏龜的嗎?為什麼還不回來!再看朱焰的情形,臉色紅得極不正常,雙眼緊緊閉著,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分明已經燒昏了過去,而掌下的肌膚溫度更是節節竄升,熱得如同火燙,內心更加焦慮萬分。
朱焰究竟患了什麼病,為什麼一下子就燒成這樣?正常人的體溫,能在短時間內竄升到這種高度嗎?即使他叮囑自己不用擔心,可就算他的功力再深厚,也終究是血肉之軀,這樣似乎沒有止境的燒下去,如何能夠禁受得起?
“朱焰!朱焰!你醒醒,醒醒啊!”
寒越心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只恨自己當年為何要任性不聽師訓,不肯和師伯學醫,以為那是浪費時間,一心只想著練功報仇,才會導致今天朱焰突發急病,只能束手無策。要是朱焰真給燒死了,那自己就算哭死也沒用了。
拼命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朱焰不過是發燒,他身體那麼健康,內功底子又深厚,怎麼可能小小發個燒就不行了,可腦子還是不由自主地亂想,不一會功夫已經假想出了種種可怕的結局,越想越害怕。正在急得頭上冒汗的時候,他忽然想起自身的武功屬性,本是屬寒屬陰,如果用真氣灌進朱焰體內,或許能壓制住他的無名高熱,心念一動,再顧不得多想,立刻運起無玉心法,將自身的真氣緩緩貫入朱焰體內。
他的本意,只是要他眼睜睜看著朱焰受罪,實在忍受不了,哪怕死馬當做活馬醫,也總比什麼都不做強,等到銀離趕來,趕緊請大夫診治才是上策。但無玉心法的真氣,究竟能不能壓住朱焰的高熱,卻並未可知。沒有想到隨著自己真氣的輸入,朱焰那緊皺的眉頭,竟然慢慢舒展開來,似乎舒適了不少,臉上不正常的紅色,也明顯淡去,心頭大喜,更加不敢怠慢,珍貴的真氣源源不斷地進入朱焰的經脈之中。
朱焰正如置身烈火之中,全身灼熱難當的時候,忽然感到絲絲縷縷的涼氣,漸漸滲透全身,每一處毛孔俱生清涼,很快,所有的燥烈不安,盡數轉為了清靜適意。這舒適的涼意令他心頭為之一鬆,始終聚集在心脈附近護持的真氣緩緩散回全身,沈入了自我療復的睡眠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諱疾忌醫
吃藥……到底是……為什麼會燒成這樣……燙……不正常……顧大夫……
誰啊,這麼沒有自覺,在人耳邊念個沒完沒了,不知道這樣很吵人睡覺嗎?
迷迷糊糊中,朱焰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聲音忽遠忽近,很不真切。睡意正濃的他皺起了眉頭,不耐煩地翻過身去,本想盡量離噪音遠點,誰知這一翻身,耳邊立刻響起了熟悉的大嗓門:“公子,您醒了?!”
是誰這麼討厭,喊的這樣大聲,不醒也被你吵醒了!
朱焰猛地睜開眼睛,銀離的面孔赫然映入眼簾。緊接著,寒越心的面容也出現在了上方。
“朱焰,你醒了!”
朱焰終於清醒過來,下意識地晃了一下頭,早上那種昏昏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試著動彈一下手腳,也完全沒了乏力感,不僅如此,還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受,好像那場高熱從來都沒發生過,全身上下的狀態沒有一處不健康良好,這時讓他立刻出去和水中月決鬥,似乎都不成問題,這讓他自己都不禁詫異非常。
“我睡多久了啊?”
“回公子,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銀離上午並不在雲山,而是辦事去了。朱焰的侍女下山好容易找到他,把教尊的情形告訴他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聽到對教尊情形的描述,銀離似乎對此心裡有數,不是十分緊張,趕到朱焰在山下的一所別苑,找了一位顧姓的大夫一道,等三人回到雲山的時候,已經耽擱了許久。要不是寒越心無玉真氣相助,朱焰就算其實性命無憂,苦頭也吃足了。
端詳著教尊此時的氣色,已經看不出一絲異常,簡直健康極了,銀離心裡也覺納悶。“您現在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我現在感覺好的很。”朱焰坐起身來,笑道:“不過,我渴了,給我倒杯水,不要茶。”
看著朱焰接過侍女端來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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