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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中的蕭索之意,銀離默然了片刻,才道:“教尊英明,應當比屬下更清楚,沒有發生過的事,假設無用。”
“也是,假設無用。”教尊低笑了一聲,很有些無趣。“只不過,本座一向自認寬宏大量,沒想到如今才發現,原來我早已變成了那些戲文裡棒打鴛鴦的壞蛋,於是叫人背後捅刀子,也就是理所應當,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
“教尊,請您省省這些自怨自艾。咱們焰離門本來就是正道眼中的魔教,您也原本就是壞人,您難道今天才知道?”銀離毫不留情地說道:“如果是這樣,請恕屬下斗膽說一句,您實在太沒有自知之明瞭。”
“哈!銀離啊,你非要把話說的這麼傷人嗎?本座正在憂鬱,你都不懂安慰一番,還專撿我的傷口戳,你是怎麼當人家屬下的?”
教尊以扇掩面,表情頗為哀怨。銀離只當沒看到,繼續說道:“教尊請自重,這番做作讓屬下看到也就罷了,若是落到他人眼中,實在有損教尊您的形象。就事論事,方沅兒根本不值一提。她違反教規在先,背叛教尊在後。謝家莊一直與水天府關係密切,水天府卻是我教的宿敵,沅兒明知,仍與謝遠征糾纏不清,已有背叛之心。教尊沒有追究此事,已是寬容,誰知她後來竟意欲毒害教尊性命,只為一己私愛,忘恩負義至此,教尊何必為她多生煩惱!”
“愛麼……”
教尊長長地嘆了口氣,將背靠到了窗臺上。“真是令人倦怠啊。”
“教尊今天好像格外感觸良多?”銀離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莫非……”
“莫非什麼?”教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沒,沒什麼。”銀離立刻轉開了話題。“教尊,我看這位清蓮姑娘也算是難得的美人,不知道這幾天她侍候教尊是否滿意?要不要屬下替她贖身,帶回門中做七房侍妾?”
“差強人意吧。”即使話題轉到最愛的風月,教尊仍沒有提起精神來,還頗有些沒精打采地打了個呵欠。
“美則美矣,性子冷了些,沒甚情趣。在我看來,不如牡丹多情,堪為解語花。”
“咦?!”銀離目瞪口呆。“可是教尊,您向來最好的不就是這一型麼!牡丹誠然豔美多情,可……可太過風騷了吧?”
“風騷有什麼不好?本座喜歡即可。”
“可……教尊,屬下要沒記錯,您對風騷型的美人從不感興趣,倒是那冷若冰霜,待人愛理不理的美人,您反而是見到了就兩眼直放光芒!”
“這叫什麼話,說的本座跟色狼一樣!”教尊不悅地瞅了他一眼。“本座的喜好,就不興變一變麼?”
“變?不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難移,又不是不能移。美人麼,說白了就是要哄的,所謂冷美人,哄起來更加費事。若是當年,本座自然有精神去哄,權當調情也不錯,可這幾年經了這麼多事,本座已覺得相當心力交瘁,能省心便省心,再不想勞心傷神,有現成的溫柔鄉在,又何必撞那冰山自尋煩惱?”
“哦,是嗎?”銀離低低一笑。
“教尊向來龍馬精神,如今卻居然如此……莫非教尊當年元氣大傷,現在已經,不行了嗎?那六位如夫人,可如何是好?”
聽他話裡明顯透出的不懷好意,教尊不由輕笑一聲,叱道:“放肆。”
“是,屬下無禮。”銀離眨了眨眼。“不過教尊,您今天看來真的感觸良多,莫非方才的話,是教尊有感有發?屬下斗膽猜測,是不是哪裡的美人,讓教尊碰了大釘子,以致於曾經滄海難為水了呢?”
“質疑本座,其罪一也。”以扇柄戳戳他的肩,教尊眼中笑意宛然。“妄揣孤意,罪加一等。銀離,你譖越了。”
“屬下知罪,請教尊寬恕。”
銀離毫不猶豫,當即跪下請罪,教尊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算了,恕你無罪,起來吧。”
銀離站起身來,想了一想,終是說道:“教尊,屬下其實不明白,管她什麼樣的美人,上床脫光了還不都是一樣?何須如此費心!”
“粗俗。”教尊不由連連搖頭。
“看你一臉斯文樣,怎麼說出話來,卻是恁般沒品?所謂閨房情趣,正在於細微之處動情,所謂紅袖添香,共剪新燭,細論巴山夜雨時,這才叫做燕好之情。否則似你所說那般,只不過是一味皮肉濫淫,又有何趣?人哪,之所以為人,與禽獸,還是有所區別的。”
他指指門外,對著銀離道:“去,琴你也聽了,楊梅你也吃了,現在替我乾點事,拿兩壇上好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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