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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著中央的一架高梯,叫喊不休。更有人爬到梯子中央,揪住站在梯子上那人的褲腳,拼命往下扯,企圖將他扯下梯子。
只見高梯之上,銀離正搖搖晃晃地踩在上面,一邊與拽他的人拉扯,一邊奮力拆牌。
“孽障,快住手!你這樣做,要遭天譴的!列祖列宗在上,我焰離門是造了什麼孽,出了如此的不肖子弟!”
幾名長老老淚縱橫,圍在梯下,指著銀離聲淚俱下。銀離一手抓著已經拆了一半的“焰離聖教”四字匾額,一手攥著繫腰的帶子,生怕一不留神褲子就被人扯掉了,極其不耐煩地對著下面吼叫。
“叫什麼叫!又不是我要拆的!這可是教尊親口下的命令,你們要哭就等教尊回來,對著他哭,對我哭沒用!我還不知道該找誰哭呢,我容易嗎我?餵你放手!別老拽我褲子!拽掉了你負責?青天白日的不要耍流氓啊!怎麼你還拽?給我下去!”
銀離用力一腳,將一直拽著他褲子的那人蹬下了梯子,也不理那人會不會摔出個好歹來,手上加緊工作,眼看象徵本教榮譽的四字招牌就要被拆下,長老們急了,想要命人強搶,無奈銀夫人紅姑虎視耽耽地握著銀鞭,帶著一群人守在下面,除了幾個不怕死的鐵桿心腹,其他人根本沒敢上前捊虎鬚的,情急之下也不顧自己年老體衰,就要親自往上爬,銀離急忙用力一拽,已將匾額扯下抱在懷中,對著下面吼道:“教尊只讓我拆招牌,可沒讓我砸招牌,你們要是亂搖亂晃,萬一我手一鬆把招牌砸了,就全是你們的錯!這個責任你們負得起嗎?!”
“你你你……誰不知道你和教尊什麼關係,教尊乾的荒唐事,多半都是你教唆的餿主意!孽障啊!”
“喂!”
銀離一手夾著匾額,一手叉住腰,居高臨下地站在梯子上,怒氣沖天地吼道:“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什麼叫做誰不知道我和教尊什麼關係?這是什麼意思?什麼都是我教唆的,我銀離一介小小護法,一切只是奉命行事,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銀離,你還和他們羅嗦個什麼勁?”
紅姑不耐煩地一甩銀鞭,鞭梢在風中打了個厲響。“教尊的命令,誰敢違抗。你們在這裡鬧得天翻地覆,難道想要抗命造反嗎?還不都給我各歸各位!”
“紅丫頭,這可是敗壞祖宗基業的大事,怎能一味由著教尊的性子胡鬧,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長老痛心疾首。
“教尊天縱英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明主,豈會做出自毀基業之事?”紅姑粉面含威,秀目圓瞪,怒氣嗔嗔。
“當年青洛犯上作亂,謀害教尊,殺害異己,聖教一時暗無天日,那時怎麼不見長老挺身而出,怒斥叛逆?這會兒教尊只不過換個招牌這種小事,一個個就在這裡呼天搶地,指責教尊的種種不是,是看準了教尊比青洛好說話,吃他豆腐嗎?教尊既往不咎,那是他寬宏大量,做人也該知道分寸,何況教尊英明神武,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豈是旁人所能置喙!”
紅姑的指責,如同利箭戳中人的心窩,令得幾位長老一時失語,無言以對。她也不再理會他們,抬頭對著銀離吆喝道:“你,快點把舊匾拿下來,把新匾掛上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對她來說,教尊說什麼都是正確的,教尊做什麼都是英明的,教尊再荒唐也是偉大的!明明知道會這樣,我當時還和教尊犯頂個什麼勁,乖乖回來拆牌子就行了,還白白被他涮了一番,可真是吃多了撐的!
銀離朝天暗暗翻了個白眼,夾著那塊神聖不可侵犯的匾額爬下來,交給紅姑保管,隨即抄起地上的新匾額,又飛快地爬上了梯子。一番忙碌過後,嶄新的四字鎦金匾額,堂而皇之地巍峨聳立在焰離聖教的山門之前。
紅姑與銀離並肩站在匾額之下,昂著頭,瞻仰著那上面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即使對朱焰忠誠到底的她,此時也難免產生了一絲小小的疑惑。
“銀離,你說咱們教尊好端端的,要改成這四個字懸在山門前,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銀離面不改色,鎮定從容地答道:“教尊聖意,豈是常人所能揣測的?你我只要奉命行事便對了。”
“說的是。既是教尊的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紅姑點了點頭。“任務已經完成,我們可以回去了!”
這場拆牌之爭,最後以年輕一代弟子們的大獲全勝而告終,證實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至理明言,至於那幾位可憐的長老,在剛剛經受了百年招牌被摘的打擊過後,又看到新換的招牌上那醒目的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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