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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別說法院不可能判離,就是妻子怠慢了我,恐怕也要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受傷的不是我而是對方;我也不敢保證能夠抵禦一切情人的誘惑。
好啦,現在我們再來說一說你的那個農村籍的殘疾人家庭的街坊。首先你得明白這樣一個現實:就大多數農村人與城市人,尤其像北京這樣的大城市人,在婚姻觀念上相比,大約要落後一個時代。她們至今基本上還停留在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傳統觀念上,這也是我那農村籍的護理員,搞不明白前妻何以一定要與我離婚的原因之所在。我住醫院的15年中,也還未曾見過一例農村殘疾人家庭離異的。如此看來,你舉這樣一個例子進行類比,以證明我沒有給妻子鍛鍊成為不依賴的堅強女人的機會,是多麼的不合節奏。
在我們面對多數殘疾人家庭都面臨解體這一現實時,其實再沒必要知曉解體的具體過程,因為那個過程都是為最終結果而服務的,所以離異的雙方(也可以擴大到雙方的親屬)其言、其行,或過激、或平和,都只用“表演”二字就可以概括了,哪裡還需要再去解析什麼誰講理、誰不講理呢?如果不是你提出那麼多的懷疑和不理解,我可能永遠也不會再去翻那些陳年老賬。為此,我想在這裡表明一下:在離婚的問題上,我與前妻的選擇都沒有什麼遺憾後悔之處,具體到那個過程,誰的“表演”也都談不上過分和不適當。
婚姻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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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婚姻其實是受法律保護的不道德行為。而愛情是自由的分泌物,它遊離於一切桎梏之外,和法律的束縛格格不入。如果顧及愛情就應該取消婚姻,如果顧及責任才應該建立婚姻。當你選擇婚姻時就意味著你選擇了責任。
愛不在有錯沒錯
你很坦率。當看到你“不敢保證能夠抵禦一切情人的誘惑”時,我獨自地對著電腦笑了。許多男人也會像你這麼想,即使他們的妻子沒有傷殘,他們也常常移情別戀,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包二奶現象?男人們總是抵擋不了花花世界的誘惑。有時候哪裡是花花世界對他們的誘惑,分明是他們去誘惑那個世界!但是,他們有的未必就有你這樣的勇氣回答得這麼直白,人很難得的就是坦率。
其實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你和妻子都沒有受傷,那麼你就敢保證能夠抵禦一切情人的誘惑啦?我感覺,能不能抵禦一切情人的誘惑,好像也不太與傷殘不傷殘有關。當然,如果對方傷殘了就更容易被外界誘惑,因為,更有藉口了。而不傷殘也會被誘惑,只是沒有藉口,是吧?
我住醫院的時候,有一個和你一樣的病人,也是頸椎摔傷了。幸運的是他在一段時期的治療後恢復了大部分肢體功能,不僅能行走,還能夠游泳。當然,行走的時候不像健全人那樣疾步如飛,他走路像電影裡面的慢鏡頭。但是,這在截癱病人裡就算十分幸運的了。我經常看見他妻子跟著他緩慢地走在花園小路上。過了幾天,醫院裡住進一位年輕的女病人。這個女孩活潑好動,愛說愛笑,非常討人喜歡,而且,嗓子很亮,會唱很多流行歌曲,樓道里每天都飄蕩著她的歌聲,無論是醫生還是病人都很喜歡她。她也是腿有點毛病,膝關節里長了個遊離體,一個小小的手術就痊癒了,只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住院恢復。就在這段時間裡,他和她產生了感情。他們出雙入對,一起去游泳,一起去散步,一起下飯館。也許在他沒有摔傷的時候,他在家裡的地位就比較特殊,能夠看得出,她妻子特別愛他。如果沒有她的這份愛,估計他也不會恢復得這麼好。可是,自從有了那個女孩,他似乎忘記了妻子的存在。我常常看見那可憐的女人孤獨地佇立在花園的角落遠遠地看著丈夫和那女孩,滿臉憂傷無奈。當然,那是在醫院,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出格的事情發生,但是,從他對那個女孩的態度和他看她的眼神裡,旁觀者也能看出抑制不住的情感流露。作為病友,我也很喜歡那女孩,她的確很招人喜歡,同時,我又可憐他妻子,她和那女孩相比已是昨日黃花,既不青春也不漂亮,加上生活的磨礪,簡直就是滿臉滄桑了。儘管她那麼在乎他,他已經對她無法產生激|情,當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欣喜,只有疲倦。從良心講,妻子一直陪伴他,照顧他,他應該很感激她的。可是,這種感情不是愛。他已經不愛她了。有一次,他就親口這麼說的。我問他,她有什麼錯?他說,愛,不是有錯沒錯的事情。感情這東西身不由己!他也很苦惱,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
我更習慣親情之愛
當災難降臨時有多少人能夠在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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