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嗎?”我不自信地搖頭。“走,看他們拍戲去。”他好像是跟我一撥兒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樣子讓我產生一種戀父情結,在他身邊我覺得很踏實。
整個下午只拍了一個鏡頭,“一個男人從電梯裡出來,眾人湧入電梯。”李童滿頭大汗地安排完群眾演員後,剛才那個在車上遇見的黑衣人又出現了,“你看看這個小孩怎麼樣?”壯壯笑嘻嘻地問他,
“剛才見過了,小孩挺有個性的。”他拍拍我的頭,揚長而去。
“你才小孩呢。”我甩甩被他拍過的頭,問壯壯:“這人是誰?”
“他是你‘男朋友’,叫陶金。”他的聲音還是柔柔的。怎麼回事?角色是我的啦?這個問題到今天我還沒想明白。
到家,大姐已經睡下。我躡手躡腳地進了屋,蹲在床頭。太對不起她了,“姐,導演說明天讓我搬到劇組去。”我一臉愧疚。姐睡得迷迷糊糊,“定了就定了,快睡吧。”鑽進被窩的時候,我還在納悶:“姐姐那麼漂亮,機會本應該是她的,怎麼餡餅砸到我頭上來了?”
韶丹揹著我問壯壯:“你為什麼選朱迅?”
壯壯說:“她是個乾淨的女孩。”
第二天一早,我渾身充滿過夏令營的快感,拿上揹包,告別姥姥,還是那輛賓士200把我接到了位於小西天的劇組。《搖滾青年》在這裡租了一個地下室。壯壯領我進了最裡的一間屋,一個女孩還在睡覺。“馬羚,起來起來!看看這小孩。”馬羚懶懶地睜開眼,向上蹭了蹭,靠在床頭。我把行李放在她對面的床上,坐在那兒好奇地看著她。
馬羚從桌上拿起一個綠色煙盒,上面寫著銀色的“More”。點燃了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間夾著細細的褐色煙桿。隨著打火機的火苗被金屬蓋“叮噹”一聲熄滅的脆響,我震了一下,真酷!“你就是小小?”我點頭,盯著她的衣服。明星就是明星,連睡覺都穿著最流行的蝙蝠衫。昨天的黑衣男孩,今天的香菸女孩,還有權威人物大鬍子壯壯,他們跟我見過的人一點也不一樣,這就是電影吧。
韶丹揹著我問壯壯:“你為什麼選朱迅?”
壯壯說:“她是個乾淨的女孩。”
“乾淨”兩字怎麼解釋?恐怕只有壯壯最清楚。如今想來當時是一種不諳世事的純。但我喜歡這兩個字,希望把它當成一種為人做事的標準。但長大了才明白,保住這“乾淨”兩字不容易。
記得混熟之後,我也問過壯壯對我的第一印象。他說一眼看見了我的眼睛,裡面裝滿渴望,好像總想要點什麼似的。我曾對著鏡子仔細看,什麼是渴望?我渴望什麼?
也許渴望像同屋的馬羚、史可一樣出眾。史可是戲劇學院的高才生,外號“黑皮大嘴”。歌兒唱得棒極了!壯壯形容她是——一個很過癮的女人。
馬羚、史可常在一起研究怎麼接吻。《搖滾青年》裡馬羚有一場吻戲,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她從很早就開始緊張。史可是專業演員,懂得其中的秘訣。“兩個唇先輕輕碰一下,側頭,後腦勺對著攝像機,嘴親在臉上就行了。”“好,好!”馬羚如釋重負、千恩萬謝。這會兒誰要推門進來,一定會嚇一跳!為找角度,馬羚總捧著鏡子親個不停。
1。青春在一個暑假裡速成(3)
真到了拍的那一天,馬羚找茬兒喝醉了,陶金吃了大蒜,都在消極抵抗。為什麼?今天想來,就因為是在上個世紀80年代。
男主角陶金是全組的焦點人物。他給人的感覺很特別,經常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有一次我好奇地捅開一條縫,房間裡黑黑的,沒開燈。黑暗中飄出清幽的吉他聲,“幹什麼呢?”我壯著膽子問。隔了好一會兒,黑暗中甩出兩個字“進來!”嚇得我轉身就跑。
“這個孩子誰也不許動!”
一個厚厚的劇本交到我手裡,看了之後有些糊塗。小小這個人物在年齡和性格上都和我有很大的差距。我15,是一直生活在書香門第的乖乖女;她20多,是大學落榜帶有叛逆色彩的女孩。我愛讀書、禁惡習,聽老師、家長的安排。她可以跳霹靂、談戀愛、主宰自己的生活。
除了人物的個性差別之外,還有一個難點就是學霹靂舞。舞蹈老師同樣是一個新新人類——沙寶亮,簡稱沙寶。沙寶跟我差不多大,可比我老練多了。他的本行是雜技演員,同時也是赫赫有名的“震動隊”的主力。他酷極了,花幾塊錢在攤兒上買回件運動衣,畫上只貓狀物,就成了大名牌——PUMA。
這回壯壯給他的任務就是兩個星期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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