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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我也便相信了。”
觀賞美男,本來便是人人有責之事。
其實也不過與媚娘瞎鬧著玩,狐狸寨子裡山清水明,仙氣直逼九重雲天。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淨出美人胚子,美人兒比王麻子李麻子臉上的暗瘡還要密集。要是長得醜,指不定還不好意思跑出來四處溜達。是以我攏總用這個道理暗自鞭策自己,投胎就是個技術活啊,下回投身到狐狸寨子裡,即便是臉先著地,那也有質量保證啊,鼻子絕對跑不到眼睛上去。
瞧瞧媚娘那腰身那面容,再瞧瞧池子裡影影綽綽映出的我的小身板小個兒,樣子也不出彩,因著法力之拘,也只能夠勉強化出一小丫頭的模樣,看起來至多不超過十五歲,又因著自胎裡帶來的病痛,氣血不足,整天一副病怏怏苗苗的樣子,面色也不大好看。
上次與媚娘一同遊玩之時,還有三五同好與她打招呼道,“媚娘啊,你們家可不是虧待了丫鬟們,怎的這回帶的這位,面色如此不濟。”
我也只將扇子展開遮住臉,打了幹哈哈隨他們去了。
此回媚娘對於我的勃勃興致倒是無奈,攤手嘆氣道,“那沒辦法,我的這個遠方表哥,見今是難以尋得他的身影了。早先還擔得族長的名聲,將族中事務打理得條條,奈何攤上一凡間女子,也不知怎麼被迷得三迷五道,竟將她娶在身邊,像供菩薩一樣供著。誰知天有不測風雲,沒到兩年,族中便與那女子家裡爆發了戰事,那女子被我遠方表哥親手擊斃,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表哥也在那夜受了天劫,傷得甚重。雖則後來族裡有人替那女子沉了冤陳了情,卻再再尋不到一絲一瓣的魂魄來,為著此,我那表哥可是瘋魔了一般,日漸消沉,辭了族長一職,雲遊四海去了。見今,也不知去了哪裡。”
媚娘講的此段驚天動地賺人熱淚的風月情事,已然在我耳邊迴圈了幾百個回回。頭一回我還因著那凡間女子的堅貞好生感懷一回,往面上抹了好幾滴水澤。見今,在媚娘說了幾百回的當口上,我便能稍稍把持得住,往下接著續道,“於是乎,在寨子傷亡慘重之時,你便被爹孃派去遠方表哥那兒幫手,將那副爛攤子幫忙收拾打理。誰知道你那未曾過門便被退了親事的掛名表嫂,嫌棄池子裡血色融融,很是晦氣,便將水放淨,又命人將池子裡一株染紅的蓮花剷除。因著你先前與我有過一面之緣,心有不忍,又迷上凡世裡一本喚《紅樓夢》裡一個葬花的段子,便將我帶上這無名山上來,想著將這片荒地刨一刨,也跟著葬花賣弄一番。”
“是啦是啦,”媚娘巴巴望著我,委實無奈道,“誰知那株紅色的蓮花竟然生命力頑強,在我不經意路過無名山,心血來潮想要來拜一拜那株蓮花的衣冠冢之時……”
“沒想到那株蓮花居然詐屍了。”我掩著嘴角湊過來偷偷摸摸道,“唔,狐媚娘,我記得當時我還調戲了你來著。”
媚娘點頭表示同意,“那時你隨風搖曳,偷偷掀了我的裙底,我還當你是登徒子,險險要將你剷除頤盡。”
我笑嘻嘻賴著她道,“狐媚娘,我當時只不過同你打個招呼,誰知你不問青紅皂白一頓毒打,我本就根基不深,遭你一頓打,將養了好久才續上這一條命,百年來才得以化成個人形。”我又掀出手臂上一道傷疤,“你瞧你瞧,這便是你狐媚娘打出來的幾道痕子,真疼呀。”
狐媚娘顯然不吃我這套,伸出芊芊玉手彈了彈我的腦袋瓜子,好整以暇道,“誰讓你是鬼靈精的小妖呢,古靈精怪,著實沒讓人少操一點心。”
媚娘此話不虛,無名山雖則是四海八荒裡的一方無名氏小山,但也秉持著“山竹暗,秋霜悽悽,夏雷震震冬雨雪”的自然天性,秋天瑟瑟,春色盎然,夏天不會平白無故的打驚雷,冬天也少不了下幾場濃重的雨雪,將這座平凡的山裹上一襲銀裝。
在最冷的一個冬雪天裡,池子結了幾層厚的冰霜,水面也凍結住了。我打破不了堅冰,哆嗦著身子,幾乎扛不住,差點兒被凍死。幸好媚娘良心發現,扛了一捆柴火上山,破了冰將我抱出來,裹在她狐狸肚子裡蹭了幾個時辰,暖了暖身子,才將我一條小命揀了回來。
說得好聽,媚娘是我再生父母,說得難聽點,狐媚娘也算是我半個孃親。
現今我的這半個孃親,卻好死不死的,看上了一介凡人。此回她上的無名山來,便是為的這件事。
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連自己的半個孃親也不例外。
其實媚孃的這件事是這樣的,媚娘終日無所事事,便聊以四處賞玩解懷。那日恰好下山逛集市,途經一座院落,裡頭結了一荏葡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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