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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當了執法道姑,自己在這些人眼裡就不可親近了。她日後還要打聽訊息,這出頭的事,她可不能來做。
喬雅見她一臉為難,想了想就明白了,她轉頭看了一圈,想起一個名字便叫道:“長於。”
立刻有一道姑從人堆裡走了出來,躬了躬身道:“弟子在。”
“你來執法。”說完木杖就被丟了過去。
長於手忙腳亂接住木杖,心中慌成了一團。其實誰都不想當執法道姑,這是個得罪人的身份。可掌門都開口了,她也不敢不從,只能硬著頭皮上去打了二十杖。這二十杖的後十杖她還放水了,不敢真的打下去,所以都是輕拿輕放。
喬雅知道這裡頭放了水,自己又不是真的要長瑩的命,也就沒吭聲。只是叫長瑩好好休息,便帶著靜虛回寧致院去了。一進院子,靜虛就提起觀內還有很多工作沒分,最好是先分了工再忙自己的事,不然以後有的麻煩。
喬雅心中正好也在想這規章制度的事,所以便一拍即合,兩人商量了一番,寫了一長串的名單,又定下了日後的作息安排,這才讓靜虛拿著名單出去公佈。
喬雅留在屋子,拿著銼刀看著一堆石頭留口水,嘿嘿嘿的撲了上去。
力氣大就是好,銼刀質量不錯,喬雅拿在手裡給切豆腐似的,把玉石外頭的殼子一點點都扒了下來。等靜虛回來時,喬雅身邊已經擺了八個開好的玉石了。
靜虛是個勤快的,看到喬雅開出來的玉石,立刻拿了砂紙來磨,等喬雅所有的玉石都開完,她也把開出來的玉石磨得水光滑溜了。
這些玉石都被放在了喬雅的櫃子裡,全部好好的鎖了起來。兩人花了三天的時間做完這些,此時離她們開觀就還有半個月了。靜虛細細的盤算著師叔該有的行頭,這麼一算下來,竟是什麼都沒有!
除了皇帝御賜的那套法袍,喬雅可真是一窮二白,身上這件青衣道袍穿的都快發臭了,也沒個替換的。靜虛自己倒是出家前家裡給備了不少道家常服,可喬雅卻一件都沒有。
靜虛不由納悶:“師叔怎麼一件衣服都沒帶,師傅沒給師叔準備麼?”
靜虛入門晚,根本不知宜昌真人其實並不喜歡這個小師妹,喬雅重生的時候,也是袁呈紫自殺之後,宜昌真人怕她真的死了,所以那段時間對她也不錯。兩人都是一頭霧水,這麼一說起來,都覺得有點不對。
“沒有就去買唄,姐有錢!”喬雅一付很拽的樣子扯出一堆銀票來當扇子扇,眼睛歪歪的看著靜虛,看得靜虛直搖頭。
“師叔日後在別人面前可不能這樣,您是道行高深之人,該有點仙骨。”
喬雅抽出一張銀票,看也不看塞進懷裡,其他的一躍跳上房梁藏了起來,便拉著靜虛道:“走,血拼去!”
血拼是什麼啊……話說師叔你不是在“跪省”期間麼,這麼明目張膽出去買東西真的不要緊嗎?靜虛捂著額頭被拽出院子,深深的嘆了口氣,怎麼師叔越來越奇怪了啊。
師叔侄兩人就這麼在跪省期間,下山逛街去了,這一逛,就出問題了。
第十二章 放肆
一下山,靜虛就拉著喬雅直奔成衣鋪子去了。道袍這種特質的衣裳,每個成衣鋪子都會做,不過道袍也分了兩種,一種是做道場時用的正式道袍,不太常用,是黃衣黑帶的。喬雅御賜的道袍便是這種,可是平時卻不能穿。
另一種道袍便是道家的常服,多以白色或是青色為主。
地位較高的,如一派掌門,多是以白色常服為主,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這白衣道袍穿著便讓人顯得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而青衣道袍則是地位不高的普通道士所穿的,喬雅在白雲觀裡穿的就是青衣道袍,雖說如今成了一觀掌門,卻沒有備置新的道袍,所以她走出去也沒人認得她是青楚真人。
進了鋪子之後,師叔侄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最後靜虛敗下陣來,讓人把所有大紅色的布料都拿來挑選。最後挑中了一種叫錦西紓的布料,這種料子輕薄透氣,滑不留手,更難得的是,料子看著是普通的純色布料,但在陽光下一照,卻有若隱若現的花紋。
喬雅對這種繡法很滿意,她心中對自己的身份和以後的發展早有定位,普通的仙風道骨路線已不適合她了,所以她一定要營造出一種震懾的效果。這種料子正對她的口味,只要能找到她需要的幾種藥材,之後這樣的暗紋繡能給她帶來極大的便利。
靜虛是對師叔徹底無語了,自從那晚打劫過一次,師叔就越來越往暴力的方向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