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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暗手向車蓬裡抽出鐵竿虎筋鞭,打算護住蓬車裡的小主人,
不料,返身之際,雙眼同時中了暗器,痛徹心腑,立刻昏倒在雪地上!”
說到這裡,他伸出右手,摸了摸僅剩一對黑洞洞的眼眶,使人有英雄氣短的感觸,同情
的悲哀意味。
蕭銀龍乃是性情中人,眼看瞽目鬼王的神情,揉了揉眼睛幾乎陪著滴下淚來,勉強呷了
一口酒,低頭掩飾過去,低聲道:“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以後……”
瞽目鬼王蕭謙的嗓子有些嘶啞,乾咳了一聲又道:“等到我醒來,已不知過了多久,天
冷得手腳都凍僵了,血腥沖鼻,雙眼痛如針刺,臉上砭骨裂膚,勉強掙扎著,爬進蓬車,不
但小主人不知去向,連家主及主母也早已不在車內……”
這時,廳上的人,早已停杯不飲,凝神摒氣,聽他訴說往事。
他吞了一口唾沫,又接著道:“我滾出車蓬,心想,血腥味重,主人夫婦敢莫遭了毒手,
誰知摸索之下,附近十丈餘內,屍體橫七豎八,怕不有五六十具之多,當時,我雙目失明,
遍體鱗傷,兩手麻木,那還分得出是不是家主及主母的人來。”
他一口氣說完,唏唏噓噓的抽咽起來。
蕭銀龍也不由神傷,但卻問道:“你們一行既只有主僕四人,為何留下許多屍體!”
瞽目鬼王蕭謙且不回答他的話,自顧道:“那時我,身負重傷,又不知主人夫妻及小主
人的下落,原打算一死了之,但心想,或者主人及小主人未遭毒手,又想到若是遭了毒手,
我一死之後,連個通風報信的都沒有,豈不大錯,因此,我苟安偷生活到現在!”
他槌胸頓足,把面前的碗筷酒杯都打翻了,又道:“所以,我鼓起勇氣,爬到了天池,
天池神醫餘萬明,乃是家主知友,一面醫治我的傷,一面派人往‘老爺嶺’打探,但是,老
爺嶺雪谷中的屍體,竟被人打掃乾淨,毫無蛛絲馬跡可尋!”
銀龍一面聽,一面沉思道:“想是當地的惡道,覬覦你主人的神劍,驟下毒手,你主人
夫妻拚命搏鬥,雖也殺了不少惡徒,但眾寡不敵,同遭毒手,賊人生恐引起血仇,又移屍滅
跡,如此推斷,恐怕你家小主人也未倖免!”
誰知瞽目鬼王連連搖頭道:“不!你祗猜對了一半!”
銀龍的臉不由一紅,苦笑道:“臆測之辭而已,難道後來已把是非弄明瞭嗎?”
瞽目鬼王嘆了口氣,又道:“我傷勢醫好,連夜遍返此地,那時玉環島島主,‘雲程金
剛’楊鎮遠,就是現在島主‘凌霄綵鳳’楊飛虹的老父,與家主有八拜之交,而且兩家有
‘指腹為婚’之議,老島主聞言,立刻帶了少島主‘粉面專諸’趕往關外,要與盟弟報仇找
場!”
蕭銀龍精神不由一震,擊節朗聲道:“好!朋友義氣,理當如此,老島主令人可敬!”
此時。
香風一陣,玉環島主“凌霄綵鳳”楊飛虹姍姍而出,一身宮裝已卸,淡黃的晚衫,在濁
光閃動之下,益發清越出俗,落落不凡。
八方首領全都肅立離位。
蕭銀龍也欠身而起,道:“島主只管安歇,在下正聽貴總管暢敘武林往事,對令尊前輩
的為人十分折服,只恨緣吝一面!”
“凌霄綵鳳”楊飛虹面有淺愁,咬了咬下唇道:“家父當日兼程北上,替世叔找場,總
算查出了,那事乃是老爺嶺回子營的‘雪口飛狐’沙回子乾的。”
蕭銀龍聞言,不由色然而喜道:“敢情好!斌總管主人的大仇可報了!”
楊飛虹螓首微搖,侃侃而談:“家父把‘雪山飛狐’馬回子帶回島來,再三詢問,馬回
子一口咬定,世叔夫婦確曾當場重傷而亡,至於那柄神劍,卻說在混亂之中被他一個手下小
頭目乘火打劫帶走,至於那位……”
她似有嬌羞,欲言又止。
銀龍深知乃是由於“指腹為婚”,她女兒家難於啟齒,為了想聽下文,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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