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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現在就是個尷尬的配角,所以很有配角的自知之明,不管別人怎樣,她只管不言不語,耳朵是用來聽的,嘴巴是用來吃飯的。
家宴分內外兩席,定候沒在家,世子蘇玉平和蘇玉祥兄弟二人陪著姚延意。裡間陸夫人帶著三個兒媳婦並姚燕語和兩個孩子作了一桌。
席間,蘇瑾雲因要吃梅子,封氏新撥過去服侍她的興兒媳婦怕她吃多了牙酸,吐酸水,便勸著她不吃。五歲的小丫頭正是任性的時候,不給吃就哭了。
陸夫人便皺眉問:“雲姐兒是怎麼了?”
封氏忙回:“鬧著要吃糖水梅子呢。興兒家的怕她脾胃受不住,沒給她吃,就鬧。這孩子越發任性了。”
陸夫人忽然想起封氏把蘇瑾雲的奶孃打發出去的事兒來,因問:“她那個奶孃是怎麼回事兒?我瞧著她照顧雲兒還算上心,怎麼打發了?雲兒還小,奶媽子還是很要緊的。”
封氏便道:“她照管雲兒不利,半夜裡孩子哭,她悄悄地掐孩子。她那些功夫都做到明面兒上,把我們當傻子哄呢。府裡豈能容得下這樣的刁奴。”
封氏這人生性多疑,如今二十五歲了卻只有一個女兒,於子嗣上十分艱難。於是便對女兒的事情特別上心,生怕女兒跟自己不親近。姚鳳歌正是瞭解她這一點,才找了個合適的機會挑撥了一下,在她的心裡種下一根刺。
本來姚鳳歌也沒想到封氏會這麼快打發了那個可惡的奶媽子,還想著總要再加把火的。事後,姚鳳歌還暗暗地感慨,不知是封氏的脾性改了,還是祝氏那刁奴運氣太背。
陸夫人雖然做了祖母,但她身為一品夫人既要料理家事,又要應酬外邊,所以孫子孫女都沒養在身邊,對小孩子的事情也不願多管,便沒再多說什麼。
姚燕語對此事卻心知肚明,不禁再次對自家嫡姐的手段表示欽佩。
飯後,陸夫人有些乏了要午睡,姚鳳歌帶著姚燕語告退,陸夫人看了一眼姚燕語,忽然笑道:“我真是老了,記性越來越差。昨兒蘅兒跟我說要帶你妹妹去鎮國公府參加他們家二姑娘的棋社,你叫人預備一下,鎮國公府不比別家,別失了體面。”
姚鳳歌忙答應:“是,媳婦記下了。”
封氏妯娌三人服侍陸夫人躺下才退了出來從後門離開,出了上房院,孫氏拉著姚燕語的手笑道:“前兒我孃家送了兩匹緞子來,那顏色很適合妹妹,等會兒我叫人給妹妹送來裁衣裳吧。”
姚鳳歌忙笑道:“二嫂子孃家送來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就留著自己用吧,又想著她做什麼。”
孫氏笑道:“東西自然是極好的,只是那顏色太過嬌嫩,我是不敢穿的,倒是小姑娘家穿正合適。等會兒我就叫人送過來。”
姚燕語忙道謝,姚鳳歌又客氣了兩句,妯娌三個方散開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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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孫氏示好
封氏帶著自己的人往北走,蘇玉平是長子,又是世子,他們住的清平院在陸夫人的院子後面,坐落在侯府的中軸線上。她與孫氏和姚氏不同路。
蘇玉安的安居院和蘇玉祥的祺祥院在東側,一前一後,安居院跟清平院比肩齊著,是東跨院。祺祥院在安居院後面,院子最後的一道牆跟清平院齊著。也就是說清平院一個院落的大前後小恰好是安居院和祺祥院的總和。
這也怨不得誰,古訓,長幼有序,何況蘇玉平是世子。
蘇瑾雲的教引娘子興兒媳婦是封氏的陪房,算是心腹。因聽見孫氏要送姚燕語衣料,興兒媳婦一邊走一邊同封氏說道:“二奶奶今兒怎麼忽然大方起來了,素來夫人送了她多少東西,也沒見過像樣的回禮。這會兒倒是上趕著送東西給人?”
封氏輕笑:“哪有那麼好給的東西?二奶奶孃家瞧上了鎮國公府的二姑娘,想求娶進門給她堂弟。剛太太不是說鎮國公府的二姑娘邀請咱們三姑娘和姚姑娘去玩兒?”
“原來是這樣。”興兒媳婦笑道:“二奶奶的父親乃是禮部尚書,按說這門戶不低,只是鎮國公府的二姑娘素來眼高,這門親事怕是難成吧?”
“你這話也糊塗了。這婚姻之事從來都是父母長輩做主,就算那二姑娘眼界兒不高,難道她還能去私定終身?國公府可不是尋常百姓家。要我說,二奶奶這是疾病亂投醫。”
“夫人說的是。”興兒媳婦臉上的嘲笑難以掩飾,“只是姚姑娘這回可賺了便宜了。”
“不過兩匹緞子,姚家可不缺這個。兩江總督是正二品的官職,又是個肥缺。而且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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