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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羨煞旁人的好事。
雖然國醫館一成立就是皇家專門給姚燕語搭建的舞臺,藥監署更是姚燕語一手承建發揚起來的,但那都是內裡的事情。
國醫館正一品的職銜空著,藥監署的最高長官也空著,這就是多少人垂涎的肥差。雖然明知道那是姚燕語的地盤,但只要皇上不發話,便總會有些人會無恥的惦記著。
如今聖旨一下,所有的人都死心了,姚燕語以及姚家眾人也都放心了。
寧忠候府一片喜氣洋洋,姚府也一掃往日的沉悶之氣。
雖然老太太喪失了一部分記憶,每天都拉著姚延恩叫姚遠之的乳名,一遍一遍的說著姚遠之年輕的時候沒做官之前的事情,但她終究是保住了一條命,和死亡比起來,喪失記憶這件事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
況且姚燕語還說,老太太喪失的那部分記憶還有可能恢復,說不定哪天她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呢。
所以,朝廷上下的人包括皇上都認為姚閣老肯定會回到朝堂,繼續擔任首輔之任。
畢竟這幾年的景隆新政的主導者是姚閣老,而且新政初見成效,正是邀功的好機會,任誰種了大半年的莊稼到了收穫的季節都不會放手。
年關將至,朝廷各衙門開始整理一年的公務,準備封印過年。
崇華殿內閣裡,首輔姚閣老不在,其他六位都各自忙碌,力爭多分擔一些政務,自然也多掙幾分權勢,等內閣重新推舉之後,不管姚閣老是否繼續留任首輔之位,自己都能多幾分話語權。
就在所有人都在為將來打算,甚至連陸常柏都盤算著接下來的三年該如何給姚遠之多添點麻煩,如何從他手裡多爭幾分權勢的時候,姚遠之的一封請辭疏遞到了皇上的龍案上,讓乾元殿,崇華殿甚至文武群臣的下巴都掉了一地。
這第一份奏疏雖然引起了眾人的側目,但皇上卻沒當回事兒,他認為姚遠之這是做做表面文章,於是安慰了幾句,以家國大義為由,拒絕了姚閣老的請辭,讓他繼續留在內閣。
皇上批覆下來之後,姚遠之又上了第二道請辭疏,這一道奏疏言辭懇切的說自己的老母親年事已高,自己卻未曾在床前盡孝,之前母親病重對自己來說是一次警示,讓他深切的體會到‘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痛苦,況且姚閣老自己也已經五十多歲,這次大病之後,身體已經大不如前,若繼續留任首輔之位,恐怕會耽誤了朝政,所以請皇上開恩,准許自己回鄉致仕,侍奉老母,云云。
這一道奏疏被皇上留中未發。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很快被崇華殿的幾位閣老知曉,某些人的心思又活泛起來。
在姚遠之準備寫第三道奏疏的時候,皇上的心腹太監楊五福又來了。
姚遠之正在宋老夫人跟前侍奉湯藥,姚延恩代父出迎,把楊公公讓至前廳奉茶。
楊五福是帶著皇上的賞賜來的,姚家人自然不敢怠慢,一番跪拜謝恩之後,楊公公對姚延恩笑道:“皇上很是掛念老夫人的身體,所以叫咱過來瞧瞧,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皇上有話,不方便也得方便。
姚延恩先派人去老夫人房裡傳話,然後親自帶路,引著楊五福去看老夫人。
宋老夫人如今還糊塗著,她的記憶停留在姚遠之三十歲中探花那年,所以看見頭髮鬍子已經花白的兒子根本就不認識,若不是母子之間有一種天性的親密,她甚至都不讓姚遠之進她的屋子。
她現在已經把五官神態酷似父親的姚延恩當成了自己的兒子,見了姚延恩,便叫著姚遠之的乳名,攥著孫子的手不放開。
對於此事姚遠之著實苦惱了一陣子,不過經過這十來天的調理,眼見著老太太的身體漸漸地好轉,姚閣老便將此事漸漸地放下了。老太太認兒子還是認孫子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姚燕語對此事也有些無奈,除了跟家裡人解釋之外,她每天都會親自給老太太施針,以太乙神針針法和自己強大的內息調理老太太的腦神經和大腦記憶反射區,希望她能早一天想起所有的事情。
楊五福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姚遠之給老母親喂湯藥,而宋老夫人正在找茬,說什麼也不喝藥,任憑姚遠之怎麼勸,她都說那一句話:我不認識你,誰知道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姚遠之萬般無奈,哭笑不得。
“老太太,皇上身邊的楊公公來瞧您了。”姚延恩上前去,半跪在老夫人跟前。
“懋哥兒,你來了。”老太太一看見大孫子,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姚延恩無奈的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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