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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水火,我是士,我簡直是條土驢,是個土豆,是隻土狗。”
他看著傅紅雪手裡的刀。☆
刀已入圈。漆黑的刀柄,漆黑的刀鞘。
泥人嘆息著,苦笑道“就算我們不認得傅大俠,也該認得出這柄刀的。”
木頭人道“可是我們也想不到傅大俠會幫著他出手。”
傅紅雪冷冷道“他這條命已是我的。”
木頭人道“是。”
傅紅雪道“除了我之外誰也不能傷他毫髮。”
木頭人道“是。”
泥人道“只要傅大俠肯饒了我這條狗命,我立刻就滾得遠遠的。”
傅紅雪道:“滾。”
這個字說出來,☆兩個人立刻就滾,真是滾出去的,就像是兩個球。
燕南飛忽然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絕不會殺他們。”
傅紅雪道:“哦?”
燕南飛道“因為他們還不配。6
傅紅雪凝視著手裡的刀,臉上的表情,帶著種說不出的寂寞。
他的朋友本不多,現在就連他的仇敵,剩下的也已不多。
天上地下,值得讓他出手拔刀的人,還有幾個?
傅紅雪緩緩道“我聽說過,他們殺了石霸天,代價是大三萬兩。”
燕南飛道“完全正確。”
傅紅雪道:“你的命當然比石霸天值錢些。”燕南飛道“值錢得多。”傅紅雪道,能出得起這種重價,要他們來殺你的人卻不多。”
燕南飛仰面大笑,把半瓶子酒一口氣灌進肚子裡,然後就大步走了出去他走得很快。
因為他知道前面的路不但艱難,而且遙遠,遠得可怕。
死鎮,荒街,天地寂寂,明月寂寂。
今夕月正圓。
人的心若巳缺月圓又如何?
燕南飛大步走在四月下,他的步於邁得很大,定得很快。
但傅紅雪卻總是遠遠地跟在他後面,無論他走得多快,只要一回頭,就立刻可以看見孤獨的殘廢,用那種笨拙而奇特的姿態,慢慢的在後面跟著。
星更疏,月更淡,長夜已將過去,他還在後面跟著,還是保持著園樣購距離。
燕南飛終於忍不使回頭,大聲道“你是我的影子?”
燕紅雪道“不是。”
燕南飛道“你為什麼跟著我?”
傅紅雪道:“因為我不願讓你死在別人手裡。”
燕南飛冷笑,道“不必你費心,我一向能照顧自己。’
傅紅雪道“你真的能T”
他不讓燕南飛回答,立刻又接著道:“只有真正無情的人,才能照顧自己,你卻太多情。”
菇南飛道:“你呢?”
傅紅雪冷路道“我縱然有情,也已忘了,忘了很久。”
他蒼白的臉上還是全無表情,又有誰能看得出這冷酷的面具後究竟隱藏著多少辛酸的往事?痛苦的回億?
一個人如果真助心已死,情已滅,這世上還有誰再能傷害他。
燕南飛凝視著他,緩緩道“你若真的認為你已能照顧自己,你也錯了。”
傅紅雪道“哦?”
燕南飛道:“這世上至少還有一個人能傷害你。”
傅紅雪道“誰?”
燕南飛道:“你自已。”
晨,日出。
陽光已廂亮了黑暗寒冷的大地,也廂亮了道旁石碑上的三個宇:“鳳凰集”。
只有這石碑,只有這三個字,還是和一年前完全一樣的。
傅紅雪本不是個容易表露傷感的人,可是走過這石碑時,還是忍不住要回頭去多看一眼。
滄海桑田,人世問的變化本就很大,只不過這地方的變化未免太快了些。
燕南飛居然看透了他的心意,忽然問:“你想不到?”
博紅雪慢慢地點了點頭.道“我想不到,你卻早巳知道”
燕南飛道“哦?”
傅紅雪道:“你早已知道這地方已成死鎮,所以才會帶著你的酒樂聲伎一起來。”
湖南飛並不否認。
傅紅雪道“你當然也知道這地方是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助?”
燕南飛道:“我當然知道”
搏紅雪道“是為了什麼?”
燕南飛眼睛裡忽然露出種混合了痛苦和憤怒的表情,過了很久,才緩緩道“是為了我。”
傅紅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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