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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問得好,我也可以保證,只要傅紅雪傷了你根毫髮,我也立刻就割斷這兩人的咽喉。”
傅紅雪蒼白的臉已因憤怒痛苦而扭曲。
瘋和尚道“他說的話你信不信?”
傅紅雪道:“我相信,我也很在乎,我要他們好好活著,卻不知你們要的是什麼?”
瘋和尚道“我們要什麼,你就給什麼?”
傅紅雪點點頭,道“只要他們能活著,只要我有。”
瘋和尚又笑了,道“我只要你脫下你的衣裳來,完全脫光。”
傅紅雪蒼白的臉突然發紅,全身上下每根青筋都已凸出。
他寧可死,也不願接受這種侮辱,怎奈他偏偏又不能拒絕反抗。
瘋和尚道:“我現在就要你脫,脫光。”
傅紅雪的手抬起。
可是這隻手並沒有去解他的衣鈕,卻拔出了他的刀I
刀光如閃電。
他的人彷彿比刀光更快。
刀光閃問,他已沖人了水屋,刀刺入了木板的門。
門後聲慘呼,一個人倒了下來,正是那“若要殺人,百無禁忌”的楊無忌。
他已只剩下一隻手。
他完全想不到會有一把刀從門板中刺入他的胸膛。
他吃驚地看著傅紅雪,彷彿在說:“你就這麼樣殺了我?”
傅紅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也彷彿在說“若要殺人,百無禁忌,這本是我學你的。”
這些話他們都沒有說出來因為楊無忌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呼吸就已停頓。
傅紅雪只看了他一眼,眼睛就看著他時,刀鋒已轉向公孫屠。
公孫屠凌壁翻身躍出窗外。
他居然避開了這一刀。
因為傅紅雪這一刀並不是傷人的,只不過為了保護卓玉貞。刀光一閃消入鞘。
公孫屠遠遠地站在竹籬旁,刀疤縱橫的臉上冷汗細雨。
卓玉貞放下了碗筷,眼淚立刻像珍珠斷線段落了下來。
杜十七看著她,眼晴裡卻帶著種很奇怪的表情。
瘋和尚嘆了口氣,道:“好,好厲害的人,好快的刀』”
傅紅雪臉上雖然完全沒有表情,其實心還在不停地跳。
剛才那一擊,他並沒有絕對成功的把握,只不過王牌幾乎都已被別人捏在手裡,他已不能不冒險作最後的孤注擲。
公孫屠忽然冷笑,道:“這注你雖然押得很準,這一局你卻還沒有贏。”
傅紅雪道峨?”
公孫屠道“因為最後的一副大牌,還捏在我手裡。”
他還有一副什麼牌?
公孫屠道“其實你自已也該想得到的,若沒有人帶路,我們怎麼會找到這裡T”
傅紅雪的手又握緊。
出賣他的人究竟是誰?
突聽聲驚呼,杜十七突然出手,擰住了卓玉貞的臂,將她的人抱了過去,擋在自己面前。
傅紅雪霍然轉身:“是你”
杜十七看著他,眼睛裡還是帶著很奇怪的表情,彷彿想開口,又忍住。
傅紅雪道“你本是個血性男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杜十七終了忍不住道“你。…/
他只說出一個宇,雙暗突然凸出,鮮血同時從服角,鼻孔呢角湧了出來。
卓玉貞反臂一個肘拳打在他身上他就倒下去,腰肋之間溢然插著柄尖刀,尺長的刀鋒,直沒至柄。
他的臉已扔曲,嘴角不停地油動,彷彿還在說:“我錯了,錯
——只要是人,就難免會做錯事,無論什麼樣的人都不例外。
卓玉貞的手一放開刀柄,立刻就向後退,忽然轉身用力抱住了傅紅雪叫道“我殺了人。…·我殺了人”
對她說來,殺人竟似比被殺的更可怕。
她顯然還是第一次殺人。
傅紅雷也有過這種經驗,他第一次殺人時連苦水都吐了出來。
他了解這種感覺。
要忘記這種感覺並不容易。
可是人還是繼續殺人,只有人才會殺人因為有些人一定要逼著人去殺人。
選種事有時就變得像瘟疫一樣,無論誰都避免不了,因為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
——被殺的人獲得安息,殺人的人卻在被痛苦煎熬.
這豈非也是種充滿了諷刺的悲劇T
一切又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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