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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連避開了七七四十九刀,身子突然從刀光中竄起。
他的刀也已出鞘,
天王斬鬼刀太長,一寸長.一寸強,可是刀鋒只能及遠,等到對方搶攻進來時,就無法自救。
他看出了苗天王這點致命的弱點,他的刀已攻人了苗天王的心臟6
誰知就在這時.苗天王腳下踩著的兩根竹中突然斷成了十餘節
他的人忽然憑空落了下去,天王斬鬼刀也已撒手,卻反手抽出了另一柄刀,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刀,順著身子下落之勢,急劃搏紅雪的胸腹。
傅紅雪這一必勝的一招,反面造成了自己致命的破綻。
虎豹躥起撲人時,有經驗的獵人往往會閃人它們的腹中,舉刀劃破它們的胸腹。
博紅雪現在的情況就像是一條已凌空竄起的虎豹獵人的刀已到了他的腹下,
他甚至已可感覺到,冰冷的刀鋒己劃破了他的衣服。
苗天王也已算淮了他絕對避不開這一刀,這不是天王斬鬼刀卻是殺人的刀“
他全身的力量都已集中在這柄刀上.但是他的力量卻忽然消失了所有的力量都消先了,就像是皮囊中的氣忽然下予被抽空。他的刀明明可以刺入傅紅雪的胸腹,卻偏偏無力刺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他想不通,死也想不通
他看見了血,卻不是傅紅雪的血,血是從哪裡來曲?他也想不通
直到這時,他才忽然感覺到咽喉上有一陣無法形容的寒意,就好像咽喉已被翻開了。
可是他不信。他絕不相信剛才那刀光一閃。就已割破了他的咽喉,他死也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快的刀。
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見這柄刀J。
博紅雪也倒了下去,倒在竹籬下。天地間又恢復了原來的和平與靜寂。
他忽然覺得說不出的疲倦。剛才的事,雖然在一瞬間就已過去,可是就在這一瞬間,他所有的力量都似已用盡了。
生與死的距離,本就線上之閻。
直到現在,他才能完全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剛才他距離死亡實在太近,這一戰實在是他乎生未遇的惡戰。
群星滿天血已於了,苗天王的血,不是他的
可是他彷彿也有種血已流乾的感覺,現在苗天王若是還能揮刀,他一定無法抵抗。
他甚至覺得就算有個孩子提著把鏽刀來,也同樣可以殺了他。
幸好死人不能揮刀,如此深夜,這幽僻的山區也不會有人來。
他閉上眼,希望能小睡片刻有了清醒的頭腦,才能行動思想。
誰知這時卻偏偏有人來了。
黑暗個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緩慢而穩定的腳步聲中,彷彿帶著種奇異的韻律。
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來的?來做什麼?
傅紅雪靜靜地聽著,心裡忽然也有了種奇異的感覺
這腳步聲的韻律,竟和那深山古剎中的鐘聲完全一樣。
那是喪鐘。
這腳步聲的韻律中,竟彷彿也充滿了殺機。
第十七章 絕 望
腳步聲漸漸近了,黑暗中終於出現了個人,手裡拈著一朵花。
一朵小小的黃花。
來的竟是瘋和尚。
他身上還是穿著那件墨汁琳漓的僧衣,慢饅地定過來,將黃花插在竹籬下。
人回到了來處,花也已回來了。”
他眼睛裡還是帶著那種濃濃的哀傷“只可惜黃花依舊,這地方的面目卻已全非。”
博紅雪也在痴煽地看著竹籬下的黃花/你知道我是從這裡去的,你也知道花是從這裡去的,所以你才會來。”
瘋和尚道“你知道什麼?”
傅紅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瘋和尚道“你既不知道摘花的人是誰,也不知道我是誰?”
傅紅雪道:“你是誰?’
瘋和尚忽然指著僧”
傅紅雪搖搖頭。
瘋和尚嘆了口氣,忽然在傅紅雪對面坐下,道:“你再看看,一定要全心全意地看。
傅紅雪遲疑著,終於也坐下來。
淡談的星光,照在達件本來一塵不染的月白僧衣上,衣上的墨跡凌亂。
他靜靜地看著,就像暗室中看著邢一點閃動明滅的香火。
如果你覺得這點香火已不再閃動,而且亮如火炬,你就成功
然後你就會連香火上飄出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