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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碎石裂碑的力道猛劈而下,辛大腦袋顯然是想辣手摧花——他居然企圖將津映霞砸成—團肉泥!
風聲已經襲到李映霞的背上,但更快的,敖楚戈撲地滾來,他的鋼棒橫起硬架,“當”的—記鞭棒交觸,毗牙裂嘴的敖楚戈身子一震,右手“無雙劍”淬然又分成二,一劍斜著深深插進辛大腦袋的小腹,另一劍斜指剛剛進來的童宗義!
“嗷一—”
辛大腦袋張開兩臂,往後猛退,窄利的劍鋒自他肥厚多脂的小腹滑出,鮮血聚成一小股往外急噴,他連連打著轉子,喉嚨裡發出可怕的呼嚕聲,手上的竹節鋼鞭卻早拋落了……童宗義也在那突來的—劍下翻身相避。
躍立起來,敖楚戈急切地問:“李姑娘,傷得怎麼樣?”人已坐在地下,李映霞的對面便是那四仰八叉,凸目裂嘴死在那裡的青臉瘦漢,這漢子的胸口,尚有血水浸出。而李映霞左邊腰肋間的“虎牙錐”,卻仍插在肉裡,她痛得連連抽搐,汗水盈額,只這片刻,業已臉色灰白,嘴唇乾裂……。
敖楚戈大聲又道:“你還能支援麼?李姑娘,再忍—‘忍,我馬上就送你去醫治一—。
透了口氣,李映霞呻吟著道:“我,我……站不起來……痛……痛死我了……”敖楚戈忙道:“屏息鎮靜,李姑娘,不要動彈,我這就過來招呼你。”
冷森地一笑傳了過來,童宗義站在六尺之外:“姓敖的,你永遠也別想送這賤人去就醫!”敖楚戈左手虎口震裂,血漬淋漓,他拋了拋手臂,似笑非笑地移目巡視周遭,然後,他才說道:“你還是先替你自己擔點心吧!童宗義,你難道就沒想想,你等一會以什麼方法來逃命?”童宗義的面頰肌肉微微痙攣,他恨聲道:“如果我死,你也不會獨存!”
敖楚戈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你還硬要咬根驢鳥當蕭吹,這不僅可笑,更實在太過荒唐了一一我問你,你究竟憑什麼不叫我‘獨存’?”童宗義暴庚地道:“我誓與你拼戰至死!”
敖楚戈冷笑道:“看看這遍地的死骸,任哪—具也都是受你挾磨過的手下,這全是我殺的,童宗義,你又何常阻止得了?連你手下的命你也無能保住,卻來奢言傷我,你若非瘋癲,便是狂悖了!”童宗義緊了緊手中刀;大吼道:“敖楚戈,放馬過來。”
哈哈一笑,敖楚戈道:“本事不大。聲勢倒還不小,姓童的,只剩下你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省省力氣,為你自己留點逃命的本錢吧!大呼大叫,你算叱喝給誰聽的!”
雙目中兇光閃閃,透著血紅,童宗義酷歷地道:“你聽著,我便無能和你拼個死活,我也會候機格殺李映霞那妮子;就算找不到機會,我也竭盡所能,糾纏著你,直拖到李映霞流血傷重到死!”
敖楚戈冷冷地道:“姓童的,你非但瘋狂,更且混帳透頂。
李映霞本人與你一無仇二無怨,你卻居心如此險毒,定要置她於死地,這簡直是沒有人性,卑鄙到了極處!”
狂笑如泣,童宗義嘶啞地叫:“我殺不了她老子,殺她也是一樣。若攀不倒你,又何妨拖著她一同上道?敖楚戈,好好歹歹,我必得找個人替我墊棺材底!”敖楚戈沉緩地道:“只怕你辦不到!”
童宗義粗橫倔強地道:“我們會看見的一一會看見我是否辦得到!皍 2”敖楚戈冷冷地道:“你已瘋了,而我卻是清醒的。童宗義,你自己無法察覺你現在的癲痴,我看得卻很清楚,你是多麼可憐,可悲,又可恥!”
怪叫著,童宗義一躍上前,一刀倏沉驀斜,暴削敖楚戈!
鋼棒倏至,硬架刀刃,敖楚戈的“無雙劍”一顫彈出,飛點對方咽喉!
猛然側轉,童宗義瞬息間便使出了狂風暴雨也似九十一刀!敖楚戈的鋼棒在手上淬然掄起一個飛旋的大圈,激盪迴繞如渦的黯影中,他的“無雙劍”居中閃射,又同時幻成千百光束蓬散!
童宗義拼命揮刀抵擋,身形騰挪穿舞,一片叮噹聲混雜著一片粗重喘息聲,驀地,他撲身前俯,雙手握刀筆直狠刺!
不進不退,敖楚戈手上的“無雙劍”倒翻而下,倏成兩柄交叉,那麼準,那麼快,“鏘”的響便把童宗義刺進來的刀鋒卡按於地!
狂叱著,童宗義單掌飛揮,用力拔刀——但他的刀卻像生了根一樣牢牢卡在敖楚戈的雙劍之中!
身形下動,敖楚戈待到敵人掌勢來近,方始笑出了聲,左手的鋼棒閃電也似一搗而出!
鋼棒比人的手臂要長,而且去勢更快,當童宗義的掌力尚未沾實的一剎那前,他整個人已“吭”的一聲,硬被敖楚戈的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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