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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萬鉤地封罩過去……鮑偉和趙三賢破口咒罵,雙雙猛往後退。這時,那位馬臉蒜頭鼻的仁兄,卻自另一邊貼地閃進,那一柄“掃刀”寒森森地斜削敖楚戈的雙腳。
敖楚戈以鋼棒組成的網面尚未撤除,背後鋒刀破空之聲又急速傳了過來,他雙腳微彈,離地兩寸——只有兩寸,那柄“掃刀”的薄利刀片已“削”聲飛過,當那位馬臉人物揮轉的臂膀尚不及抽回的剎那,冷芒一閃,他的右臂已齊肩拋起一一仍然緊握著他的“掃刀”,血淋淋的飛向了穹頂。
“嗷……”
嗥號著,馬臉朋友的一張馬臉,頓時扭成了扁的,他打著旋轉,噴灑著腥紅的鮮血,一頭撞向了石壁,又重重往後仰摔了過來。
赤了眼的“青皮邪”趙三賢奮起衝撲,“百萬盾”飛洩流旋,悍不可當,敖楚戈九十棒“呼轟”迎上,棒影交輝裡,一抹寒電自另一個極其怪誕的角度,斜斜激射,宛如貫日之虹。
“吭”的—聲,.趙三賢一個凌空跟斗倒翻回去,肩頭血流如注。
保玉歪曲著臉,瀝血般大吼:“你又殺了溫老十二……”一面吼,一面旋風似地往前撲,“萬字奪”狠攻快舞,在一圈又一圈流燦呼嘯的光華銳勁之中,恨不能將敖楚戈絞為幹百段。
鋼棒子破空直入,有如—柱擎天——“當”的一聲,便那麼準又那麼重的震退了保玉。而背後,“單手邪”孫杰飛快閃至,套在獨手上的“鐵刺蝟”猛向敖楚戈的天靈上揮落。
“無雙劍”窄而薄的鋒刀,“掙”聲斜指向天,劍身晶瑩森寒,光芒盈盈閃眨,有如一泓流動生輝的凜冽秋水——而這泓秋水卻是凝結的。
“鐵刺猖”尚未夠上部位,孫杰已被迫得急速翻身拋腕,匆忙躍退。“青皮邪”趙三賢目毗欲裂,又待輪上進襲,而那柄斜斜指天的“無雙劍”,卻輕輕一響,“霍”的分又張開,像極了—只鉗剪。
於是—一—
激烈的拼戰突然靜寂下來,每一雙(或一隻)眼睛,都驚恐又怔窒地注視著這柄兩刀合一的利劍,這柄雙鋒合一的劍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那使用此劍的人。
甫道里,像是—下子成為墳墓了,那等火辣的搏鬥聲只是一剎間便被凍結,宛苦燃燒中的火焰兜頭被一桶冷水澆熄了一樣——連縷青煙也沒有冒。
乾澀地嚥了口唾液。保玉吶吶地開了口:“你……你是姓敖?”敖楚戈靜靜地道:“我是姓敖,”獨眼中閃過一抹痙攣,保玉十分吃力地道:“敖楚戈?”笑笑,敖楚戈道、“不錯,敖楚戈。”
分堵在甬道兩側的“十一邪”以及他們的一干手下,這時全都變了顏色!人的名,樹的影,他們雖然從未見過這位“毒尊”,會過這位“一笑見煞”,但是,都也深深地久仰過他的大號,聽聞過他那“毒”是毒到何等地步、“煞”是煞到了什麼程度:敖楚戈的心黑手辣,早就在江湖上掛起了金字招牌了。
保玉不自覺地朝後退了一步,他喉嚨發乾地道:“呃!姓敖的,你怎麼會跑到這‘八莫礁’來——這件事,和你從哪裡扯也扯不上關係……”敖楚戈淡漠地道:“現在已經扯上關係了。怎麼址上的你不必問,我也懶得說,我來在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接李嚴良回去、當然。李姑娘也不能留下,行不行?你們先琢磨著看吧!”
保玉滿頭大汗地囁嚅著道:“姓敖的,你也一定曉得我與李嚴良的那段過節——他不是個好玩意,壞透了的爛胚子。你又何苦硬要替他出這個頭?”放楚戈閒閒地道:“我不是替姓李的出頭、我討厭他就如同討厭你“樣。我之所以如此實力的原因,喂,是為了他的女兒。保玉,這位‘玉妃’李姑娘,你覺得怎麼樣?”呆了呆,保玉吶吶地道:“很標緻。”
點點頭,敖楚戈笑道:“你想想,為了這麼一位美麗的姑娘出力效命,豈非一大樂事?女為悅己者容,而‘士’呢?當然就得有為知己者死的這份雄心,對不對?”保玉忽道:“原來你是應這賤人的要求而來的!”
敖楚戈臉色一沉,道:“不要隨意汙衊人家這麼一位冰清玉潔的好姑娘!你憑什麼指人家是‘賤人’?要說是有人犯‘賤’,恐怕就只有閣下你才是。”
獨目暴睜,保玉提高了噪音:“姓敖的,你有點名氣是不錯,但可也得琢磨地方來擺你的威風。跑來‘八莫礁’發熊,你未免找錯了碼頭,我們‘十一邪’可是吃你這一套的?”敖楚戈一笑道:“說得好,說得有種1而我敖楚戈也一樣的不吃你們這一套,所以我來了!而且也和列位對過幾仗,到目前為止,顯然你們的‘一套’沒能罩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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