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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得出來。
敖楚戈原是有意如此,現在,他裝作沒有聽懂。悠哉遊戰地望著這兩位互相標榜的人物,閒閒泛笑。
章淦生恐怕將局面弄僵了、他忙汀著哈哈道:“如今大家都已彼此見過了,這是敖楚戈的地方,楚戈,你可得招待招待呀!”
點點頭,敖楚戈大大方方地道:“竹椅兩把,先請嚴大哥和林老兄上座;屋裡還有—條長板凳,門邊有兩隻小木凳,海青去拿來,老蕭.我床底下有一罈好酒,頂醇的“竹葉青”,你去搬!裡間桌上連茶杯帶海碗,約模有幾隻通通取出,敬奉各位遠客好友!”
武海青趕緊去了,蕭錚卻老大不願意地磨蹭了半天,方才板著臉去搬酒。
大家落地之後,也備輪過了幾口酒,酒香醇濃烈,自喉入肚,暖和又炙熱,十分熨貼,於是無形中每個人的情緒也就乎順得多,先前那種隱隱的尖銳,業已消斂——至少也被蘊涵了。
只有敖楚戈一個人站著,拎著他的大灑囊,抹去唇邊的酒幘,他說道,“各位對於到‘大雁坡’‘十龍門’去奪寶,可已有了預定的計劃?”白羽先道:“細節尚未擬定,但原則上是明不如暗,因為‘十龍門’不好對付,明著下手,非但招傷亡,事後且麻煩無窮!”這是老實話。
嚴宜森笑道:“敖兄為此事之挑梁大牌,應該有了腹案吧!”
肚裡咒罵著,敖楚戈哈哈笑道:“我腹中只是一把草渣,哪有定案,但求各位指引,各位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好歹都是豁上老命,攀—趟刀山罷了。”
嚴宜森表情不變,和和氣氣地道:“尊駕太謙了……”章淦接著道:“楚戈,白羽意思和我們大家一樣。那顆寶石只宜暗取,不便朋奪,要不然我們付出的代價就大……”白羽解釋道:“由你下手盜取,楚戈,我們替你掩護,這樣的話,萬一露了形跡,接觸也少些,可以儘速撤走,不用列陣開宰……”這就是說,主要責任全放在敖楚戈的身上,他冒的危險最大,而且,露底也只是露他一個人的底,和“十龍門”結怨也是他去結怨,嚴宜森的話不錯,果然由他挑大樑!
笑笑,敖楚戈道:“辦法是很好,只有—樁……”白羽忙問:“說說看?”敖楚戈道:“所謂明人不做暗事,我雖不是個什麼志節高超,方正不阿的好人,卻也不習慣偷雞摸狗的勾當,這等於是偷竊嘛,這等事,未免落於下流,似乎不甚合宜……”章淦苦笑道:“話是說得不錯,但這件事卻也只好暗來,明著劫奪,太不容易,而且後果必然激烈,這就大大的不值了;楚戈,事貴從權,請你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千萬委屈這一遭……”白羽也道:“楚戈,你答應要幫忙的……”凝思了一下,敖楚戈忽道:“有了,我有個法子——”眾人精神’一振,齊齊向他注視,神情巴望中,期盼一聞他的“法子”——敖楚戈又喝了口酒後,十分有勁地道:“我們這裡,有嚴大哥,林老兄、有白羽、唐全、章淦、武海青、蕭錚,再加上我,這股力量亦不可謂小了;我們一鼓作氣,明著拜山叩門,要‘十龍門’交出那顆寶石,否則,我們即血刃相同,狠殺惡屠,‘十龍門’見我們實力雄厚,極可能在畏怯之下俯首從命,乖乖獻上我們所索之物……”聽完敖楚戈這番話之後,大家不由面面相覷,啼笑皆非,表情上是又失望,又氣惱,又是好笑;他們最初還以為敖楚戈有什麼“錦囊妙計”,原來,卻是這麼一條魯莽的策略!吁了口氣,嚴宜森搖頭道:“敵兄,你的高見,未免荒謬。”
敖楚戈舔舔唇,道:“怎麼說!”
嚴宜森緩緩地道:“此計決不可行,‘十龍門’十龍,個個功力精絕,技藝高強,皆非易與之輩,況且手下兒郎眾多,力大勢雄,若吾等明槍對陣,必將引起一場血戰,勝負之卜,殊難逆料,便是贏,只怕也所剩無幾,如是輸,則無一倖免,這樣一束,那顆奇寶即使到手,也不能受用了……我們進行此項計劃,暗中下手頗為值得,明裡流血,則大不相宜。”
白羽又道:“而且明槍明火,事後難保不仇怨糾結,報復迭起,那就永世不得安寧了……”章淦也道:“還有一層——嚴大哥、林老兄,能不能說?”嚴宜森略一沉吟,頷首道:“如今我們是身在一條船上,福禍與共,無妨,告訴他也罷。”
點點頭,林翔道;“宜森兄既有此言,我也沒有意見。”
乾咳一聲,章淦低聲道:“楚戈,嚴大哥和林老兄也另有苦衷,他們和‘十龍門’相識,非但相識,且極為熟穩,頗有交誼,實不能正面衝突,這不好說話,而以後傳揚出去也難以交待,大家都是混世面的人,多少要講點道義,就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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