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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再一細想,我的確是稍嫌魯莽了些,不過,我並不否認我對他的憎厭與不滿,但為了整個大局著想,亦只有強自忍耐了。”
敖楚戈淡淡地道:“有你不能忍耐的時候,而且,就快了怔了怔,白羽的奔速慢了一點,他愕然問:“楚戈,我一直就覺得你的神氣不大對,走前,你只是對他們兩人有成見,到現在,似乎已不只是成見了,好像……好像很敵視他們?敵視到不惜流血搏命的地步……”敖楚戈嘆了口氣,道:“看你一向聰明,在這件事上,你卻出乎我預料地反應遲鈍……從頭到尾,我就有不對勁的感覺,可惜你們全部茫然不覺,迷裡馬虎!”白羽迷憫地道:“我不懂你的意思……或許是,我是當局者迷……”沉默了半歇,敖楚戈在衣抉飄舞之中,低沉地道:“嚴宜森同林翔兩個人,表面上誇張而虛偽,骨子裡,卻更狠毒冷酷,貪婪自私,如今,我判斷他們已將這種狠毒冷酷、貪婪自私的心性付諸於行動了……”白羽驚異地道:“這話怎麼說?楚戈,人與人之間,合不合得來是另一回事,可不能因為成見的關係而扭曲了對事物的正確評論……”腳步聲沙沙裡,敖楚戈道:“我對他仍是討厭,並無成見,我也僅是就事論事,不以自己的好惡為依據,總之,你會明白的,就在不久之後……”白羽有些不安地道:“楚戈,你到底說些什麼?你發現了什麼?請你現在就告訴我;我簡直被你悶慌了,悶糊塗了……”敖楚戈輕聲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也許我將逼迫你知道。”
白羽憂慮地道:“不可能窩裡反……”
敖楚戈斷然道:“絕對無可避免,白羽,就算你不願意,事實上也由不得你!”
急促地呼吸著,白羽抹了把汗,他發覺自己的手掌冰涼:“這……不正確吧?楚戈,他們不會自相殘殺,我們更不會這麼傻,怎有窩裡反的可能?我看,你是有點敏感了……”敖楚戈平靜地道:“恐怕他們兩個不似你說的這樣本份與安穩;白羽,你準備應變吧,千萬留心他們,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下手!”急急搖頭,白羽惶然道:“不,不,絕對不行,楚戈,你不要妄斷驟論,給我們留下一個不忠不信不義的百世罪名,我們承擔不起……”敖楚戈忽然笑道:“也好,叫他們顯露原形之後再說,那百世臭名,便由他們去承擔吧。”
.驚疑不定地望了望敖楚戈,白羽憂心仲仲地道:“說句老實話,楚戈,我還不敢確定你到底是不是幫著我們?也不敢確定你心裡真正是在打著什麼主意?我沒有忘記我們彼此間的立唱—你是被我們逼出來的,你仍然和我們居於對立的情勢,而他們兩個,至少表面上還是幫著我們的……”抬抬頭,敖楚戈感慨地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多麼描述淺顯卻寓意深刻的一句俗世警語,現下可不正是如此?白羽,不要太過注重表面上的姿態,這往往與內在的想法大為相異,他們在形式上和你們站在一邊,心裡只伯不在一邊,而我,表面上同你們敵對,心裡卻是關切你們,支援你們的,我重感情,我們之間的情感基礎卻十分深厚……”白羽苦澀地道:“但我不認為你會談然於我們加諸你身上的脅迫……”敖楚戈真摯地道:“你錯了,我的確並不記恨,因為現實環境太過壓迫你們;我不滿,但不至於恨,我不曾忘記我們過去那段友誼,那一段雋永又美好的友誼,令人懷念,就算再退—萬步說,至少,我也不會陷害你們。”
白羽透透口氣,道:“你說的這一段話,我相信。”
敖楚戈道:“那麼,有關前面的警告,你不相信?”白羽遲疑地道:“說真的,楚戈,我覺得你太過慮,再怎麼說,他們也不會懷有此等匠測之心……”笑笑,敖楚戈道:“你瞧著吧,到時候自見分曉。”
腳步又加快了,白羽小聲道:“楚戈,你不以為你有時候過份的多疑?”敖楚戈道:“不,我沒有根據不會亂下斷語,蛛絲馬跡,斑斑痕痕,俱已表示出我的推測錯不了。白羽,我一向觀察入微,體驗深刻,而且顧慮得很周詳,這也是我所以能—直活到現在的原因。”
白羽臉上有著困容,煩惱的神色,似乎,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適從才好……後面,嚴宜森與林翔逐漸向他們接近了。
在行事之前,他們約定事後會合的地點,已改成在隔著“大雁坡”十里外的“三道溝”,“三道溝”是一處地名;幾戶人家,有三條層疊乾涸的古舊河道痕跡婉蜒消失向東,由於河渠乾涸太久,河床上下業已生滿了雜樹亂草,景像荒涼得緊,同時,人煙冥寂。
這也是他們為何選擇事後以此處為聚集的原因。
現在,前面“三道溝”的景色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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