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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倒黴吧,即便換了老於的二孃舅,老子一樣也容不得,饒不過!”
撐著斷牆頂頭,敖楚戈顫巍巍地道:“你還算是個人?你這枉披一張人皮的狗熊,下流無恥的禽獸,你真狠得下心,喪這種令人髮指的天良?頭頂三尺有神靈礙……”郭大發獰厲地大笑:“你現在求神業已晚了,不自量力的雜種,這可是你自找的,你原本可以不惹這個麻煩,你既惹了,如今你便承當了吧!”在郭大發身後的泥地上,那姓喬的少女才掙扎著爬起,她滿身滿臉的泥漿血汙,雙手撐起上半身,悽怖又恐懼地尖叫:“那位大哥……你趕緊逃命礙……這畜生不是人,他瘋了,他早已沒有人性了,他會殺你的,你快逃,快逃礙……”郭大發一個迴轉,飛起一腳將姓喬的少女踢了個四仰八叉,一邊吼罵:“臭婊子,小賤人,你叫你孃的皮!待老子收拾了這個龜孫;再來整治你。”
翻跌在泥漿中的喬姓少女,仍然斷續不停地張口吶喊:“逃……礙……那位大哥……甭管我了……你快逃……死一個總比死一雙的好……那位大哥……我叫喬小倩……‘老汾河’人……託你回去向我爹稍個資訊……就說……”郭大發驀地轉身朝著喬小倩走了過來,他嗔目如鈴,兇殘似鬼般咆哮:“你叫,你嚷,小婊子,我這就整治,看那龜孫怎麼回去向你爹通風報信,孃的,我先整治了你,再過去活活掐死他!”
喬小倩兩手撐地,將身子往後移動,一身衣裙全拖染得成了一團泥黑,她淚水含著血汙縱橫滿面,窒噎地哽咽:“不……不……你不能……你不能……”郭大發左手握著那柄亮幌幌的匕首,右手猛然一抓,“嗤”的一聲裂帛響處,喬小倩尖叫出口,胸前的衣裳已被撕開了一大片!
滿臉的獸性映合著眸瞳中原始的殘暴光芒,郭大發咧開嘴獰笑,醜惡無比地撲向地下的喬小倩。
也許是驚恐過度吧,喬小倩拼命拒閃卻未能逃過“餓虎撲羊”似的一撲,於是,她嬌小的軀體,頓時便被壓在郭大發一座小山似的身子下!
喬小倩竭力掙扎著,哭叫著、扭動著、踢騰著,但是,卻如同蜻蜓撼柱,絲毫推拒不了郭大發那粗壯的巨型身體的壓迫!
郭大發狂笑宛似狼啤,左手的匕首斜插於地,右手又抓向下面喬小倩的裙襬。
“嘖嘖”兩聲嘴唇最響便在這時進入郭大發的耳中,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隔得如此接近,郭大發幾乎可以感受到從對方口中噴出的熱氣:“我說,朋友,這就能成了麼?你怎麼能連我也不顧慮一點哪?”驚愕中,郭大發駭然扭頭,這一看,他差點便從喬小情的身上滾落下來——一張血汙斑怖的人臉,便這般接近地在他眼前,近得就能鼻尖貼上鼻尖了!
不錯,是敖楚戈,正俯身低頭,面對著郭大發微笑。
在一剎的驚愕之後,郭大發怪叫一聲,連爬帶滾地從喬小倩身上翻到一邊,顧不得沾了混身的泥漿,又急忙挺躍起來,駭然回視!是那個人,一點不錯就是那個人,剛才只露著一顆腦袋,如今,卻四肢俱地全都移過來了,正微曲著身子,向這邊毗牙咧嘴地笑著……郭大發是滿心的悸怯同疑慮,但他仍不忘注意對方的身體——那果然是血汙狼藉的身上,皮開肉綻,處處傷痕之外,兩條大腿根的部位,還明明白白地深插著一柄匕首,而且,從對方的形容氣色上來看,也顯然是精疲力竭,神虛意潰的模樣,搖搖晃晃的孱弱之極,彷彿使手指一頂就能推倒!
於是,他稍稍定了定心,面孔泛音地啞著嗓門道:“你——你就是先前的那個人?”敖楚戈雙手撐著鋼棒子,有氣無力地道:“這還用問?”郭大發迷惑又憤怒地道:“你是怎麼……怎麼過來?”敖楚戈舐舐嘴唇,道:“很容易,略略一一挺身子,人就飄過來了。”
郭大發口沫飛賤地大叫:“孃的皮,你你——你竟敢誑騙老子?你明明說你傷得很重。動彈不得……”點點頭,敖楚戈道:“我的確傷得好重,我這身傷,你也可以親眼看看,造不了假;至於動彈不得,只是稍稍誇大了一點,挪動一下很痛苦,但逼到節骨眼上,卻還可以勉強湊合著移挪移挪——譬喻現在,你楞要喪天害理了,我又怎能不逼著自己拿鴨子上架,硬著撐上一撐,搪上一搪!”
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郭大發兇惡地咆哮:“混帳狗頭,我恐怕你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就憑你如今的模樣,一陣風就能掀翻了你,你連站都站不穩了,猶敢來管這閒事?”敖楚戈挺了挺胸,道:“為了維護善良,救助弱小而向暴力邪惡對抗,雖處逆勢,也決不畏縮!”
獰笑一聲,郭大發大吼道:“說大話,吹牛皮的渾小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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