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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用力在對方背上拍了一記,喝聲“滾”,那位仁兄便一如狗吃屎般搶跌出五六步遠,同時殺豬也似的哭叫出聲:“娘礙……”父子天性,骨肉情深,趙可詩一待認出那是他的寶貝獨生兒子之後,便也不僱一切的衝了上去,父子相擁,哭作了一團:敖楚戈端詳著那個“趙根泉”,二十來歲的年紀,卻生了一付胖敦敦的身材,肥頭大耳,頗得乃父真傳,模樣倒是相當“福泰”,只是,眼下那涕淚交流。驚嚇得連哆嗦都走了樣子的窩囊像,卻委實可憐得不堪一瞧。
賈掌櫃的趕緊踉踉蹌蹌,走了上去,一面勸一面求,好不容易總算把父子兩人分了開來,這位老賈掌櫃的又叫過來瑟縮在那邊的三個車伕,幫忙攙扶,在向柴雲帆不停地打恭作揖之後,—行人惶惶然有如喪家之犬般落荒而去……於是,敖楚戈長長吁了口氣。
注意著敖楚戈的動作,柴雲帆陰沉地道:“敖朋友,我們也該上路了吧?”敖楚戈放作愕然之狀:“上路?上什麼路?”柴雲帆厲聲“少裝佯,姓敖的,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嘿嘿一笑,敖楚戈道:“別他娘給我來這一套,嘩嘩喝喝的。你想唬你那個爹?我一不違聖旨,二不犯國法,三不逆綱常,憑什麼要跟你走?”柴雲帆粗暴地道:“姓敖的,你侵犯了‘十龍門’的禁地,盜取了‘十龍門’的珍寶,勾結匪人,暗中挑唆本門故友背義求利,利用情勢戲弄本門十魁,借刀殺人,更傷害了本門之無數弟子,凡此種種,任是那一樣也足夠令你分屍八段,化骨揚灰!敖楚戈道:“胡說,這一切都是故意栽誣,有心編排,我完全否認!”
柴雲帆獰厲地道:“鐵證如山,只怕不容你狡賴!”
敖楚戈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們含血噴人,胡說八道,簡直一派渾話!我潛入‘十龍門’幹那當子熊事,乃是受了嚴宜森、林翔等人的逼迫,我也沒有勾結什麼‘匪人’,只不過幾個老朋友適逢其會,替我幫個場而已;嚴宜森同林翔他們見利忘義,是他們自己沒肝沒心,關我鳥事?你們那十條草龍去追姓嚴的又怎能說我‘利用形勢’?腿生在他們身上,我又不會來邪法,他們若不動,我吹口氣能動他們?殺害你們的手下,是那幫混球想收拾我們,我們為了自衛,不得已才採取的下策,火拼之下,刀槍無眼,他們自己學藝不精,能怨得誰來?如今那‘幻星’也不在我身上,是叫嚴宜森獨吞了,或者他隱藏起來,或者你們業已搜回,卻故意在這裡喊冤,意圖弄個雙份本利亦未可定,總之,我絕不承認你們對我的無理指控!”
真真假假,敖楚戈是一概不管他個羊上樹,通通往外推得乾淨,他也知道今天的場面不可能善了,而既不可能善了,他承認也是那個結果,否認也是那個結果,何不乾脆—推六二五,來個死不認帳?一剎間,柴雲帆的面孔都氣成了鐵青,他粗濁的呼吸著,嗔目切齒地道:“敖楚戈,便是你舌上生蓮,有一百張嘴,也無法為你的罪行辯解,不論你如何推搪,如何狡賴,我們有憑有據,有人有證,斷不會容你開脫,叫你這首惡罪魁逍遙於‘十龍門’的懲治之外!”
敖楚戈大吼:“孃的皮,你們冤枉老子,還硬要強迫老子,‘屈打成招’?柴雲帆,莫說你只是個毛人,就算你是大羅金仙,我也不低這個頭!”
柴雲帆冷森地道:“我看你今夜還有什麼邪門道可使!”
“呸”了一聲,敖楚戈叫道:“老子受冤受屈,老子就不會服貼,老子就要反抗!”柴雲帆陰側側地道:“你是受冤受屈!姓敖的,你方才的狡辯,多有前後矛盾,無以自圓其說之處,總言之,你是罪魁禍首,頭上生療,腳跟流濃,你已壞到透頂;我不問你所謂的幾個‘老友’為何恰巧‘適逢其會’,不問你他們肯替你‘幫朝卻不肯替你抗拒嚴宜森、林翔等人脅迫的因由,我也懶得詳告你那些‘老友’被擒後招的是些什麼話,嚴宜森遭虜後如何吐的實?我只憑你擅闖‘十龍門’禁地,盜取本門珍寶,又敢害本門弟子等事,便要拿的問罪!”
敖楚戈大刺刺地笑道:“行,老子也豁上了!”柴雲帆幽冷地道:“如許場面便是全為你安排下的,敖楚戈,你不豁上也不行,而你豁上,結果不會有二致!”
鋼棒子上肩,敖楚戈汕笑道:“假設就是列位這些角兒的話,我不是放句狂話,就伯交手以後的結果就會大大出乎你們的想像了!”
哼了哼,柴雲帆道:“你並不是拔尖兒的,我們也不是三九流的,所以;敖楚戈,你的狂傲與囂張便愚昧幼稚得可笑可悲了!”敖楚戈笑道:“靈不靈一試便知,我說柴老兒,你要是輕估了我,就是你的黴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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