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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子女成家立業的家長應有的老懷欣慰,對封千機的話也只是隨性地應著。
另一邊,早已是賓朋滿座,言笑晏晏……除卻這一角……
“羽仔,你知道這世上有一種責任是你無法規避的嗎?”慕少艾砸吧著嘴,語重心長地開口。
“無法規避的責任很多,你是指哪一種?”羽人認真思考著問道。
“哈哈,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等一下張大你的眼睛,仔細觀摩學習吧。”慕少艾樂淘淘道。
羽人瞬間攏了眉,“要我講幾次,我與西風只是朋友。”
“耶~我泛指的是傳承這項責任,不是你跟西風的關係。當然你的物件如果是西風,那就更好了。”
“慕少艾!”羽人咬牙。
“是、在,我是認真的。”慕少艾捧著酒杯淡定道。
“…你不在乎?”羽人看著慕少艾,眼中竟有一瞬的落寞。
慕少艾一愣,就在這當會兒,羽人拿起自己的酒杯,沉沉道,“要我觀摩學習,那另一方你是不是要來扮演?”
“呃…啊,談無慾,我去找他商量一些事,你自己先喝著。”惶惑間慕少艾有些彆扭地轉了話鋒,尋談無慾而去。
羽人微抬眼看著慕少艾的背影,只是靜靜地將酒飲下,復又沉默。
絲竹管絃,吟唱百年好合,一頁甜膩幸福的曲譜,灑落柔軟的溫馨。
紅燭燈盞,映照眾人醉酒不知愁幾許的神態,是祝福,是祈願,願白頭偕老,願世間同慶。
世人總能在煎熬中尋出釋懷的方法,因此世人永存,而那些深陷的,走不出,鬱積成狂。
羽人不看喜宴,不聞喜樂,視線著落處,一人成影,奈何卻是如此疏離。
所有的人都是疏離的……羽人茫然環顧,彷彿忽然察覺般,心裡有股涼意湧上來,耳中迴響著的卻是孤獨缺臨走前的問話——“羽仔,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退到哪裡才是解脫?”
“羽仔,你只是不敢面對,你想透過幫助別人來減低自己的罪惡感,那只是一種逃避!”
沒有!我沒有逃避!羽人一手撫上自己的額角,驀然的煩亂沉痛無限膨脹。
“慕…少艾…”羽人抱頭看向不遠處,乍然卻見陰暗潮溼的黑屋,是令人作嘔的熟悉,“這是……”
“你個死小子!又來壞老孃好事!”尖銳的聲音響起,紅衣女人伸出細長的手指,掐了過來。
“啊!別過來!你別過來!”羽人驚惶地後退。
“死小子,為什麼你還活著!”慘白的雙手,鮮紅的指甲滲出血來,慢慢延伸逼近,怨恨、詛咒、死亡。
“別再過來!!”羽人下意識地拿刀。
寒光一現,殺意頓生,血流如注,生命成殤。
“羽仔?!”話音隨著手中杯盞一同墜落,卻還是遲了一步。
“殺殺殺人了!羽人非獍殺了少主!”
“少主被羽人非獍殺了!!!”
“可惡啊!快圍起來!圍起來!!”
一時間人聲鼎沸,拳掌交匯,桌椅盡碎,已然不分敵我。
“啊!羽人非獍逃走了!快追!”
“先去看少主情況!”談無慾搶身攔下憤怒的門客。
慕少艾為鬼梁飛宇診脈,只是片刻,便黯然放下他的手腕,緊追羽人而去。
“慕少艾…”談無慾看著倉惶奔離的背影,一貫鎮定的神色也出現擔憂,微一思索,辭了鬼梁天下,轉道離開。
“羽仔!”慕少艾一刻不停地追著前方亂衝亂撞的白色身影。
迷亂的心智,茫然無感,只有逃離、躲避;踉蹌的腳步,凌亂無章,唯求遮掩、庇護。
羽人在密閉的樹林中暈頭轉向,不知該往何方,不知意欲何為,只是不停地跑、不停地掙扎,似欲衝出被黑暗汙濁的世界。
慕少艾看著羽人雜亂的步伐,心中一動,轉道另一個方向……
幾經繞轉,羽人終於抵達出口,卻有一人守在那裡。
羽人直覺揮刀,冰冷刀鋒,捲起遍地沙塵,撲向擋路者。
“羽仔!”華髮三千,風中凌亂,慕少艾迎刃而上,一把將羽人攔腰抱住,“羽仔!羽仔!”
一時的風塵,落了兩人一身。
羽人眸色驟冷,內力猛增,毫不留情地要將腰間的桎梏震開。奈何慕少艾卻是死死不放,“羽仔!醒醒!快醒一醒!”
羽人怒而以氣馭刀,天泣盤旋著劃出絢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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