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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位先生在我們店裡訂的禮服。”
“禮服?”這禮物來得還真是時候。孟津津一把搶過包裝盒,邊拆邊問:“多少錢?”
“三千二百塊。”送貨小弟依然笑得親切。
“什麼?”溫傾容俏臉轉綠,飛快按住津津的手,“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可是,那位先生已經付了錢了。而且只留下這裡的地址。”
“我們當然收了,難得人家一番心意嘛。”津津嘿嘿笑著,捅了捅溫傾容。又不是偷來的、搶來的,幹嗎不要?不要白不要。
最後,禮物由孟津津收下,再由聞訊而出的孟葶拆開。
“譁!”
好漂亮的禮服。
柔軟的雪紡紗料子,嫩黃的顏色,如一片雲,淡雅,縹緲。細肩帶的設計,又不失俏皮活潑,帶點蓬鬆的裙襬不是很長,綴滿了星星,如一蓬突然傾落的銀河。當然,最貼心的設計是不防礙她走路。
“容容姐,這秦逍宇似乎對你還不錯嘛。”孟葶忙著拿禮服在自己身上比劃著。
孟津津沒有像孟葶那樣驚駭,只是拿一對似笑非笑的眸子望住傾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又似乎什麼都不明白。
溫傾容挑眉,眼神驟亮。
“我出去一下。”她拿了包包,像一陣風般捲了出去。
“哎,你去哪裡?衣服怎麼辦?”孟葶追在後面喊。
“你如果喜歡,我可以租給你穿。”津津拿一對細長的丹鳳眼瞟她。
“什麼?這衣服又不是你的。”
“誰說的?連房子都是我,你說,房子裡面的東西屬於誰?”她笑起來真的好奸詐哦。
孟葶誇張地打了個哆嗦。
唉!像她這種房東,也只有溫傾容那種傻瓜才受得了。
FM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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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很吵,車聲人流匯成一片。空氣裡混合著粉塵味,油煙味以及廉價香水味。
擺在路邊的麵攤上坐了七八個人,腰粗膀圓,一看就是做體力活的,一個個敞著胸口大聲說笑。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誰都不會相信,本城首富的大公子季天恩竟然會蹲在這一群人中間。
他雖然沒有敞開衣襟,但那一套價值不菲的西裝卻被他隨意地拋置在油跡斑駁的桌面上,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肘,端了一大海碗麵,在寒風裡吃得滿頭大汗。
不時還抬起頭來,加入那一群高談闊論的人群。
溫傾容站在馬路這一邊,訝然充斥於她的心中,還有一種不知如何說的五味雜陳。
天,那是季天恩嗎?
是她第一次在校門外的小吃店裡見到的那個紈絝子弟嗎?
是那個含著金湯匙出生,整日無所事事的貴族遊民嗎?
她怔住了,忽然發現,自己從來不曾真正瞭解過他。
像是意識到她的視線,季天恩忽地轉過臉來,撞見她的目光。
隔著一道街的距離,他們望見了彼此。
“嗨!”季天恩挑眉,咧嘴,眼裡更多的是驚喜。
她看見他飛快地擱下碗來,低頭對那些人說了句什麼,然後抓起桌上的西裝,一邊往身上套,一邊越過欄杆,向她跑來。
那些人齊齊轉頭,對著她鬨笑。
她一時尷尬得滿臉通紅。
“別在意,他們就是這樣的,喜歡跟人開玩笑。”幸虧,他來到她的身邊,那淡淡無所謂的笑容,紓解了她緊張混亂的心緒。
“你找我有事?”他口氣輕快地問。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她俏皮地抿了抿唇,卻抿得極不是滋味。
是不是每一次見他都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
季天恩眸色一黯。她半帶指責半撒嬌的模樣可愛得令他胸腔一緊,然而,他卻只能靜靜地站在這裡,任她在一臂之外的距離自喜自憂自徘徊。
“不想見我就直說嘛,幹嗎不說話?”她噘起嘴,笑打他的手臂,像哥倆好的樣子。手剛好觸到他衣袖上的一汪油漬,不禁跳腳道:“搞什麼嘛?看你把衣服弄得這樣髒!”
季天恩搔搔頭,笑,“沒關係的。”
“你當然說沒關係了,你什麼時候拿衣服去洗過?”她沒好氣地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