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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還不是受人唆使?火氣便也壓下了些,可怒意猶在!
“我也不信你敢做這麼大逆不道之事,你說!可是受你母親指使!”
佟錦也不知聽沒聽到這番問話,只管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勁地求著,“是女兒一時糊塗,爹爹別送我去見官……”
佟介遠被她哭得有些心煩,喝道:“說什麼渾話?你只管說出此事原由,我自會為你做主!”
佟錦抽抽咽咽地在佟介遠腳下蜷了蜷身子,囁囁地道:“女兒只是……女兒只是見妹妹身上的衣服好看,想去摸摸料子……”說到這裡,她藏了藏自己泛白的袖口,繼續說:“女兒只是想問問妹妹,等這件衣服穿舊了的時候能不能送我……我真沒有別的心思,許是心裡急切了點,又沒留神腳下,連碰帶撞的就害了妹妹……爹爹!”她抱住佟介遠的小腿,“爹爹,我只是想去和妹妹說話,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更沒有想害二孃的意思,我怎麼會害二孃呢?為什麼要害二孃呢?家裡這麼多人,就算把二孃推下水,也馬上就救上來了啊……到時二孃怨我,我豈不是自討苦吃?爹爹,我說的都是實情,爹爹……”
一席話,佟錦連哭帶說,拖了半天才講完整個過程。佟介遠來時的確是急怒攻心,後來見她模樣可憐就已收了些火氣,此時再被她一拖,再不復初時的雷霆震怒,只是沒聽到他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而己。
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可一來佟錦說的有理,家裡人員眾多,又是當眾動手,是決計害不死人的,只能換來更嚴厲的報復,於理不合。他回府就聽說這件事,又有下人眾口一詞,極怒之中讓他忽略了這一點,此時想來,倒也有理;二來是見到佟錦畏畏縮縮的樣子,還有她身上那套衣裳,似乎的確是很久沒有換過了。
想到這裡,佟介遠心裡又升起另一股怒意!好夕是佟府的大小姐,怎地如此寒酸?若讓外人見到豈不是讓人笑話!
而另一個讓佟介遠相信佟錦的原因,是因為他這個女兒,從沒有忤逆過任何人的意思,所以事情一出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受她母親唆使,卻也沒有真的認為是她的主意。
只是,他心裡雖相信了佟錦,卻也沒有原諒她的意思。昨夜二夫人柳氏的聲聲淚訴,讓他始終內疚難平,況且玉帛還躺在那裡至今高燒未退,若不加以懲處,不僅難平人心,可能還會讓她那討厭的母親覺得有機可乘,再起風波!
佟介遠低頭看了看倚靠在自己身上的佟錦,心裡雖有可憐之意,但只要一想到她是那女人的孩子,就始終難以產生什麼親近之情,沉著臉道:“這些話你去與你二孃說,聽她……”
“處置”二字還未出口,便見從剛才起便沒了聲音的佟錦身子一歪,從他身旁滑倒,竟是早已昏迷!
佟介遠皺了皺眉,猶豫過後,終是沒有去扶她,只是叫過身邊婆子,“送她回去吧。”
那婆子討好地道:“是否等大小姐醒來就讓她去二夫人處領罰?”
佟介遠略一沉吟,看向婆子的目光復又凌厲,“等她醒了我自有安排!若有人敢擅作主張私下行事,你可知該如何處置?”
婆子一驚,連連點頭,“知道知道,老爺放心。”
佟介遠沉聲輕哼,一甩衣襬,轉身而去。
許是佟介遠的警告生了效,那婆子果真沒再有什麼小動作,乖乖地把佟錦送回她居住的金紛園,而後一溜煙地跑到明威堂,向柳氏回話去了。
佟錦躺在床上,雖然身上溼膩得難受,但她沒有馬上“醒”,而是閉著眼睛聽人說話,她現在掌握的線索太少,急需補充資料。
身邊說話的人都是細聲細氣的,聲音稚嫩,應該是兩個小丫頭。可她們也沒說什麼有用的事,只是偶爾提到“不知那邊會不會派人來看看姑娘”。
“那邊”?指的是誰?是她娘嗎?為什麼她娘來看她,還要用這麼不確定的口氣?
那兩個小丫頭才說了幾句話,便聽到一個粗聲粗氣的婦人大聲喊道:“扯什麼嘴皮子?沒見著姑娘渾身都溼了嗎?還不快給姑娘換換!”
一個小丫頭遲疑地道:“古媽媽,姑娘貼身的事情向來輪不到我們來做,都是舒蘭姐姐和綺玉姐姐做的。”
“說什麼廢話!讓你們換你們就換!”
古媽媽的嗓門極大,震得佟錦都有些吃不消,那兩個小丫頭也不再說話,麻利地為她除去溼衣,又拿過乾衣換上。
換衣的時候,佟錦聽剛剛與古媽媽說話的丫頭道:“曼音,你看姑娘的臉腫成這樣,又有傷口,是不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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