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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他們絕不會相信。”
“但是你也不必自殘。”高強冷冷道。聲音中有一絲怒氣。
“自殘如果可以換取他們的信任,就值得。從小在電火堂長大,五年前師傅離開後,我第一次體會對自由自在的渴望,但也只是藏在心裡。”齊唯旋淡淡道,冷汗不停的冒出,“如果電火堂不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就是師傅這樣的人,也不能真正做回左信,那麼我們又談何有所希望?”
“可是齊唯旋,你的右手……”雪子動容地道,“你的右手,從此廢了,一輩子廢了。”
“他廢的只是右手,他還有右臂,還有左手,還有他自己全部的人生。”左信淡淡道,灰暗的目光,略帶少許的溫度看向齊唯旋,“你現在自己止得住血嗎?我知道以你的毅力,雖然不會痛得暈厥過去,可如果血流得過多,你就會死掉。人重要的保證自己活著,因為只有活著,才可以改變。”左信看向高強,道,“去幫他止血。”
高強看了齊唯旋一眼,見他沒有抗拒左信的話,於是默默上前,從身上掏出一瓶藥來,灑在齊唯旋的斷腕上,血立刻神奇般的止住,高強又從身上掏出一塊乾淨的長條白布,將齊唯旋的斷腕給包紮住。
四個人,一致的沉默著。
一會兒之後,雪子喃喃開口:“以現在的醫學,齊唯旋,只要及時,你的斷手還是可以接起來的……”
齊唯旋聽了,僅僅發出一聲冷哼。
“如果齊唯旋會做自己後悔的事,就不是齊唯旋了。”左信淡淡道,“只是,齊唯旋,就像你自己所說,犧牲要有價值。你要記住:你今天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右手。”
齊唯旋仍然蒙著臉,所以看不出他此刻的臉色,但從他瞳孔裡,卻可以感受出他此刻正強忍著極大的痛楚。
“師傅。”齊唯旋看著左信,慢慢的,一定一句的開口道,“我,雪子和高強,我們三人從小到大,師傅一共有過五人,可唯獨對你,才有對待師傅的那份情義,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左信輕聲問:“為什麼?”
“因為你是第一個教我們殺人為第二,救自己為第一的師傅;因為你是第一個告訴我們受傷了,疼的會是我們自己的身體的師傅;也因為你是第一個,可以為了救我們,寧願自己受傷,甚至死去的師傅。”齊唯旋額頭的冷汗不停的流下,但卻刻意忽視這種痛苦,“師傅今年二十六歲,而齊唯旋今年二十三歲,但對齊唯旋而言,師傅就像我的父親,五年前師傅為了一個女孩子拋棄了我們,我們心裡曾經非常恨師傅。”
“我知道。”左信輕聲道,將嘆息壓進咽喉。
“可是師傅現在回來了,”齊唯旋的灰暗的眼睛裡,突然間綻放出一個柔和的笑意,“我們三個徒弟,傾盡所能,也不會再讓師傅離開,所以無論現在和以後會發生什麼事,都請師傅與我們共同面對。”
左信喉結滾動了一下,雙手握緊,又放鬆,額頭的青筋,逐漸消褪。左信用平靜的聲音說了一個字:“好。”
雪子看著齊唯旋,又看向左信,灰濛濛的眼睛,似乎有了薄薄的一層霧氣,她輕聲道:“北京,天津,南京三地的電火堂首席殺手,圍攻左信,結果左信勝,齊唯旋斷了右腕,高強傷了左肩,雪子……”她的眼睛在閃動,似乎在想自己要犧牲哪裡。
“雪子你不必犧牲了。夠了。”左信急聲道,打斷了雪子的話,“你們回到電火堂之後,目的雖是挑起三地電火堂內訌,也要小心行事。凡事不能超之過急,要知道欲速則不達。”目光在三個徒弟的眼睛裡掃過,左信緩緩道,“關於楚傲天與莫頂的人頭,買主馬洪偉已死,這事情也就告一段落。而你們三人聯手也沒有取下我的人頭,想必他們為了總堂主之爭,會再定計劃。你們三人,也許還會要在廈門聚首。”
也就是說,他們還有很長的一段黑暗要走,而這種黑暗,隨時可能會要去他們的生命。
四人又一次陷入沉默中。
第四十八章
東方微微發白的時候,只有高強還在左信身邊。
“你不迴天津?”左信問。
“師傅,五年前那個讓師傅背叛電火堂的女孩子,也愛師傅嗎?”高強問。
“當時,應該是。”左信淡淡回答,側目而視高強,看到高強眼睛裡的迷惑,與臉上遙遠的深思,左信輕輕嘆息道,“高強,人一生有很多東西可以逆轉,甚至逆行,但是,唯有感情的事,不可以強求,否則,你自己,與你愛的人,都只能承受痛苦。”
高強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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