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左信左手又摸出銀鎖片，輕輕的摩擦起來。

如果有目擊者，那麼，至始至終，視覺始終看不到左信的手何時拿了槍，又何時開了槍，這種神奇的速度，不知天下還能有幾人？

車駛進莫家前院的停車場，左信上樓之前，看見二樓的客戶與三樓的書房仍然亮著燈。

莫頂在書房等他，雀雀有老二老三陪著，他不擔心。

門悄然開啟，左信看到安危無損的莫頂，暗中鬆了口氣。

莫頂抬起頭，打量了左信一眼，突然問：“今天你用了槍？”

左信知道莫頂的眼睛是天下無敵的，所以對此一問，他沒什麼覺得可奇怪的，而莫頂最終選擇做個生意人，左信亦覺得這是他最好的選擇。只是自己，似乎從生下來開始，就沒有過選擇。

“是。”左信回答。他的回答永遠都這麼簡單，平靜。

如果說莫頂冷酷無情，一身寒氣逼人，那麼一直跟在他身後轉的左信，則是平淡得像一根枯萎多日的草，永遠那麼平淡無奇，且似乎毫無生機，在人群裡，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忽視掉一般。只是不知這永遠用一張冷清面孔示人的左信，他的內心，他真實的情感世界，是否也真的冷靜得像他的外表一樣，讓不小心注意到他的人，只感受到一份滄桑。

莫頂冷漠的眼中竟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關心，他問：“你，直到今天，還從來沒有受過傷。”

“不錯，”左信仍用他那平淡的聲音回答，絲毫無人特有的感情存在，“我這個人太難死掉……真是悲哀。不過，時間還長，也許總有一天，他們能夠找到殺掉我的方式。”

“誰也不能殺掉你。”莫頂卻道，“因為我還要繼續活下去，如果沒有你的保護，我會失去信心的。”

左信一愣，突然道：“今天這些人，與以往的那些人，似乎有些不同。他們的身手似乎不是來自電火堂。”

“或許，他們真正想對付的人，其實是我。”莫頂的眼中閃過陰森，“他們這樣打草驚蛇，其實也只是想擾亂我們的注意力，故弄玄虛罷了。”

左信淡淡的表情看著莫頂，慢慢道：“也許吧。莫頂，外面的風若是很大，再結實的房子也可以被吹破出一個洞，而身體是自己的，所以，你要自己注意。”

“你說得很對。況且這個房子又年久失修……不過，只要還不漏雨，我還是可以忍受，也傷不到我。你，不要擔心。”莫頂贊同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先回房休息了。”左信說著，轉身離開。

莫頂卻陷入深思中，左信話中的含義他很清楚，在廈門，瞭解莫頂真正實力和背景的人並不多，而若要了解左信在今夜出門的人更是微乎其微，那麼，自己的身邊是否真的已有了暗眼？但今夜在場的，除了左信、鍾射英之外，便只有了楚傲天，德召德遠兄弟，然後就是那三個讓他曾經恨之入骨又頭痛萬分而無可奈何的女孩子。那麼暗眼，是誰？或又誰都不是？

楚傲天的笑容再溫和，但看在巖巖眼裡，卻是該死的作嘔。一如這看上去似乎很熟悉的大廳，還有看上去似乎很熟悉的兩條大狼狗。巖巖趴在飯桌上使勁的想啊想：奇怪，這個長到足有三米的長型飯桌，它黑如寶石的色澤，竟也該死的熟悉！一定見過，一定在哪兒見過！巖巖眼珠子轉了兩轉，忽然，她想起來了！這裡，正是她第一次遇上楚傲天的地方！是的，一定是的！難怪那兩隻大狼狗的眼神這麼不友好嘍！難怪……畢竟自己的身份是個小偷……雖然只是曾經。

“啊！”巖巖突然慘叫一聲，從椅子上跌落到地上，這次死定了！她趴在地上哀哀的想。自己對他又偷又搶又打又騙的，這個小氣巴拉的大色狼把自己綁架回來肯定沒安好心！肯定是為了報復！也許他會讓這兩隻又兇又醜的不狼不狗的傢伙把自己給活吃生吞……慘啊，雀雀還未能脫離虎口，自己又身陷狼窩，難道倒黴也可以傳染？！而自己，而自己還是那麼的年青，那麼的花樣年華……吃沒痛快的吃過，玩沒痛快的玩過，穿沒痛快的穿過……嗚，她才不想這麼英年早逝呢！巖巖只想大哭一場。

守在門外的兩個黑衣男人相互看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

楚傲天眉毛揚了揚，他自然不會認為巖巖是餓昏了才跌倒在地，而他也自認為自己笑得還算得體，不會嚇著她。但不明白巖巖為什麼會時而目瞪口呆，時而眼珠飛竄，時而愁眉苦臉，又時而大驚失色。看上去，她似乎極度不安。為什麼？楚傲天在這一刻，很想弄明白。

至於德召與德遠，則坐在飯桌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