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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都不是。”楚傲天搖頭,“上次你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不能相信馬偉洪已死這一事實,是麼?”
“當然是。怎麼,你莫非這幾天都有為我那句話有所考慮?”莫頂以看異類的表情看著楚傲天,看到楚傲天不以為然的笑容,不由道,“好,那你說說你的高見。我洗耳恭聽。”
“我的高見就是:你的猜測並不無道理。”楚傲天笑道,“莫頂,其實你上次對我所說的那番話,是不是其實另有深意?”
“那你不如把我的深意說出來。”
“當然。你的意思其實是:這五年來,你名義上雖然是廈門商人,但心裡卻始終耿耿於懷馬偉洪對你的汙陷,所以,一直以來,你並沒有放棄尋找置馬偉洪於死地的證據。而不久之前,終於被你找到,並交給了安全部門,想借公安之手,毀了木目邦,也讓馬偉洪服法,可最後,卻突然冒出一個影子邦,壞了你全部的計劃。但影子邦冒出得太巧合,以你對馬偉洪的瞭解,自然懷疑這種天衣無縫的巧合。”
莫頂不語,表情卻很嚴肅。
楚傲天看著他,突然問:“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莫頂一愣,怔忡地問:“什麼?你說什麼?”
楚傲天於是又道:“我在問你: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這回似乎聽清楚了,莫頂竟冷冷一笑,冷得像凍結的霜。瑟瑟的,寒氣逼人。莫頂的這種笑容,一直以冷清為主,這麼冰冷的笑,倒是少有。
楚傲天卻不覺得有何奇怪。他的眼睛,投入到莫頂的眼睛深處。
莫頂笑容雖冷,但眼神卻在一剎那,有了微微的畏縮之意,竟垂下臉,不再看楚傲天。口裡卻喃喃道:“我會有什麼好害怕的?”
“是人就會害怕。早兩天你不是還承認了你有軟肋麼?”楚傲天道,見莫頂似乎又是一怔,臉上不由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關心,“你那天和我說的話,本來我也是聽過了就聽過了,可後來我家裡被人抄了後,經巖巖一提醒,使我突然聯想到了你的話,應該說是說者有意,而聽者無心了。”
莫頂仍舊冷冷一笑,不語。只是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突然間抓緊。
“你那天把木目邦被毀的原因及資料全部給我看了,只是想看我是否有和你一樣的想法。而我卻大意了,沒有細想。”楚傲天道,“不過,今天說出我的想法應該還不晚。”
“你到底想說什麼?”莫頂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真是你去搜集到馬偉洪的罪證,然後交給公安部門的麼?”
“確實如此。”
“那你是讓誰去查馬偉洪的證據了?”楚傲天淡淡問,他雖然臉上也有著一份淡淡的笑意,眼睛裡,卻飛逝閃過陰冷。
莫頂再次無語。
楚傲天也不理他,繼續道:“如果你的猜測沒有錯,馬偉洪沒有死,而影子邦又是馬偉洪再生的一個借體,那麼,馬偉洪的動機與意圖是什麼,很明顯:一,他是要逃避國家對他的制裁;二,他是要躲在暗處,對你進行報復。以馬偉洪的性格,他不殺了你,他是絕對不會甘休的。我說錯了麼?”
“沒有,你每一句話都是我自己心裡想說的。”莫頂冷聲道。停頓約半秒鐘,莫頂突然問,“楚傲天,這件事,德召他們全部知道了不成?”
“沒有,這只是我個人後來想到的東西,沒有和他們說。他們只知道,有可能是你提供了馬偉洪的證據給公安部門,然後就是馬偉洪可能還未死並且就是影子邦的創造者。”楚傲天道,“莫頂,一切的謎底沒有揭曉之前,知道我和你想法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嗎?”
“是。但是德召和德遠,是與你同生共死過的朋友,你不相信他們麼?”莫頂問。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事情。我相信他們,但不是就會對他們從此再無任何隱瞞。他們對我,也一樣。”楚傲天道,“我們雖然是同生共死過的朋友,但必須承認一點:我們還是單獨的個體,絕不會因為曾經同生共死,就已經成為一體。他們為了我,或者我為了他們,可能會為了彼此的安危而拼命,但與毫無保留又是另一回事了。你說呢?莫頂。”
莫頂卻再次無語。
“如果我們的猜測真的成立,那麼,馬偉洪顯然對你的一舉一動是很清楚的。但是他沒有選擇毀滅證據,而是選擇死亡的假象來迷惑你,他的手裡,到底有什麼王牌,讓他敢於出這一險招?”楚傲天笑道,“我對這點倒是很好奇。如果他手裡沒有自以為可以置你於死地的絕招,他怎麼可能有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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