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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是我們小區的名狗。”
段瓷居然是真的感覺意外:“每次來都能聽見那老太太喊‘大毛,大毛’,好像祥林嫂。我還說這孩子怎麼跟狗似的成天亂跑呢。”
原來段十一的腦子也不是永遠都靈的,她撥撥尚在滴水的頭髮說:“聽就知道是狗了,一隻長毛狐狸犬,長得很貴氣。”
段瓷好笑地看著她的動作:“有你頭髮長嗎?帶卷兒嗎?”
連翹半溼的手攥了拳捶他。
“不說不說。”他拉了她坐在長凳上,噴笑:“估計沒卷,要不然就不叫大毛,改叫捲毛了。” 她伸手在他短短的頭髮上撫過:“你這樣還沒叫短毛呢,人家幹嘛改名兒?”鼻尖聳聳,皺眉問道:“你喝酒了?”
段瓷笑得有一點討好:“就輪了兩杯。”很喜歡她質問的表情,也喜歡心虛似的對她說這種話。 連翹故意挑音兒說道:“喲,你現在見酒親著呢,把我約會都給取消了。” 段瓷白眼:“你根本就忘得一乾二淨,還用我取消嗎?”
她無言以對地笑笑。
他問:“你們吃什麼去了?”
連翹捂著空撈撈的肚子:“米線,沒滋沒味的,我只吃了幾根,洗完澡餓了。”他一喝酒就不吃東西,估計也不見得比她飽。
他果然很開心:“那出去吃點兒什麼吧。用開車嗎?”
她起身在前邊帶路:“走過去吧,就兩站地,有家炒飯大王。”
他成心起鬨:“我不想吃炒飯。”
連翹回頭溫柔一笑:“那上樓睡覺吧。睡著就不餓了。”
他呵呵笑著服軟:“就炒飯好了。”邁前一步走在並排,牽住了她的手。 指尖相觸,連翹自心裡緩緩泛起一種奇異的戰慄。
段瓷的手很溫潤,柔滑如女子,但又很寬厚,給人敦實的感覺。像他的個性一樣矛盾,時而冷靜,時而有莽撞之舉。
有人說,在大庭廣眾下與異性牽手,比在特定的環境下與其上床更困難。 連翹不懂這句話什麼道理,但這是段瓷第一次牽她的手走路。可惜她不敢勾緊他的五指回應,只能任他握著,若無其事。
因為他不過是隨心的舉動,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特殊意義,雖然手心有汗,可他開車時也是這樣。可她的手心也沁了汗,不想讓他察覺,抗議道:“你手好熱。”抽出來改為挽著他臂彎。 段瓷掌中空了,手指微動,抬起來吹吹掌心:“其實我不熱。”他盯著她的眼。 她卻理解為:“你就是容易出汗的體質。”
“沒法兒啊。”他對天長嘆,並非不滿自己這種體質,而是無奈她的躲閃。 幾個沒被抓回家的孩子在石子路上猜拳,口號聲整齊響亮:“手心手——背!狼心狗——肺!” 連翹不知道北京小孩兒的童謠,她小時候都猜呈沉,劃包剪錘,唸的歌是“老鼠唔食香口膠,要食豆沙包。”覺得比這順耳多了,而且也可愛,手心手背倒還好聽,“為什麼非說是狼心狗肺呢?”只為了壓韻?
段瓷還真被問住了:“可能古人一貫認為狼是最狠毒的吧。”
他把這問題想深了,以為她在問他為何一定用狼狗之心形容沒道義,連翹頓悟不該用這麼簡單的問題為難中文學士。“你不認為狼很兇嗎?”
段瓷覺得她今天的問題很奇怪,卻也認真給回答了:“嗯——怎麼說呢?不知道狼是因為缺乏安全感所以群居,還是因為群居久了才缺乏安全感,總之一旦落單時會比其他野獸容易攻擊人。其實它們也不喜歡參與無謂的混戰你知道嗎?”
連翹搖頭:“不知道。”
他笑:“多看看書。”
“我聽你說。”她追問:“狼還怎麼樣?”她對狼沒興趣,有趣於他的思維模式。 段瓷低頭看看她:“狼是養不熟的動物。”頓了頓,陳述的語氣中有淡淡嘆息:“我有時候覺得你就像只狼,馴不服。”
碎碎的猝不及防的念頭狼一般兇狠躥出,像是那次在安紹嚴家,聽見他話裡的想念,她便著魔似地開車回來……很挫敗,她在心裡喝止自己:別傻。
回視他的雙眼彎彎,眼角和唇角都上翹,她狡辯:“我是狐狸,不是狼。”
番外之楊霜一天
年輕時候,幫我改裝車的哥們兒給我講過一個故事。
有條蛇想吃烏龜,趁它伸出腦袋時咬了一口,烏龜又縮回殼裡,最後毒發死到裡邊了。蛇最後也沒吃成。哥們兒告訴我,這故事說的是:如果你無法脫下那個妞兒的衣服,就不要再花力氣去泡她了。
我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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