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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跟著起鬨吧。都說了我和他沒什麼,就你當真。”
“可留點兒口德吧,祖宗~~”楊霜屈指在桌面上敲出求饒的節奏,“這話給十一聽去,肯定又炸了。你說,我這就離京微服私訪幾天,一眼看不著,怎麼都原型畢露了呢?” 不知道王鵬琳娜使了什麼妖蛾子,文爺突然召他去深圳,正經事沒有,就是每天上哪兒都揣著他。早八點起床,十一點鐘門禁,本職工作雜役,兼做司機,穿得人模狗樣,開車還不可以猛踩油門……楊霜實在熬不住了,泣血央求表哥替他做保釋。巧死了段瓷巴不得耳根清靜幾天,根本不可能攬這爛債,沒好言語地讓他老實待到刑滿釋放。楊霜先還得意洋洋威脅說找狐狸。段瓷直接告訴他,人去美國結婚了,你找去吧。那語氣,摻了冰的二鍋頭似的。楊霜一聽,壞了,趕緊跟老爺子報備:“爸,十一媳婦兒好像跑了。我得回去給調解調解。”老爺子嘴上說你少添亂,實際也是一憂國憂民的主兒,睜一眼閉一眼,放他溜回了北京。
楊霜回來見到段瓷,假裝無事地提起連翹——這不費勁,反正他本來也什麼都不知道,可段瓷是明顯的迴避,不願談及。
“你太高估我哥對付女人的手段了。”楊霜嘆息,說的話一貫褒貶難辨,“我早就告訴過你,他玩兒不好你說那一套一套的,偏不信。這可好,你玩夠了曾經擁有,大步流星奔往發達國家去天長地久,看都不看一眼那些深陷在情感發展中國家的勞苦大眾。”一仰脖子把酒喝光,放下杯子的姿態很沉重,大半杯冰塊在裡面蹦跳亂撞。
連翹沉默著,理智一絲一絲抽離,心比冰塊跳得瘋狂。結婚?她不相信段瓷會造這種謠,但楊霜也造不出這種謠,想來想去,歸結是段瓷為她堅持去美國的賭氣說詞。
楊霜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倆人互相躲來躲去的什麼事兒啊?你以為人生地不熟的,我挪這邊兒來圖的什麼?還不是怕你們碰面嗎?十一說他晚上要跟客戶去酒吧,我估計跑不了東邊咱常去的那幾個窩子。”
連翹笑笑,“還挺有智商,不嫌累的。”自覺拿過杯子倒酒。
她不知道楊霜點的什麼酒,沒有氣泡,貼著杯壁滑下,平靜地注滿這隻平底方口的杯子。杯體不高,但容量很大。
有細微淺淡的悲哀,杯中酒一樣漫上來,難以言喻。
忽然憶起芭芭拉回美國前對她說的話,是預感還是天命?笑容爽朗的芭芭拉,有著吉普賽女郎那般詭秘精準的直覺。或許應該說旁觀者清。
總之她與段瓷,雖未生怨恨,事到如今卻是怎麼也回不去了。
散得不好,連陌生人也不如。
一口酒含在嘴裡,浸泡著舌齒,辛香刺鼻,辣氣衝喉,強忍著嚥下去,雙眼頓時氳上一層霧。“這什麼啊?”她晃晃杯子裡僅剩一半的不明液體,沒形象地噴氣,“辣死了。” 楊霜舔著虎牙,訕訕地說:“一口灌下去半杯,可樂都能辣死你。”何況是沒加任何軟飲的綠伏,她看也不看就倒來喝。
連翹這才低頭看清酒牌,一團火從胃裡炸開,“點這麼衝的酒……”這小子沒安好心,怕她不肯坦白交待,準備灌酒逼供了。想想她還自己開車來的,真不明智。
他把冰盒推過去,“弄得我都不會做人了,你說我勸合還是勸分吧?搞不明白你,我哥差在哪兒啊?”
連翹為難地問:“你相信我會說實話嗎?”
“我就是不想惹十一。關鍵是你們倆的事,我去問他也白問,他根本編都懶得跟我編。”楊霜目的很單純,“你雖然有可能不說實話,但拿假話哄服了我也行啊。”
再一次確信牙刷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思維。連翹嚼著冰塊,聲音含糊,“還是喝酒吧。”又往酒里加了些冰,晃晃杯子,“我剛才一口喝了那麼多,你得趕上。”
他舉杯,喝一口,嘆一回氣。
覺得無比可惜,他沒打算跟狐狸有什麼實質性發展,但確是非常喜歡她這種性格,一起拼酒嗑牙再好不過。十一太讓他失望。楊霜算是看明白了,“感情這方面的事,他也就是裝著唬人,其實根本不知道深淺,太逞強。”
連翹說:“我就是看出這點,才不想再繼續下去。本來兩個人在一起只為高興,結果變成我在玩弄他感情了,這不太好。”她笑出妖氣,兩隻眼睛似乎能聚集微弱光線,在昏暗中閃閃發亮。 楊霜駭然,“狐狸你眼睛是夜光的!”
他這麼一叫,連翹對著手機螢幕照了照,揉揉眼睛,那些光就隱了。“我隱型眼鏡好像掉了。”她低呼。
楊霜湊近來細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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