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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輕彈煙桿,笑笑,“你疑心很重。”
她篤定接道:“因為我直覺很準。”他不會無故強把留她下,除非有人說了令他意向改變的話。 連翹也不作他想。段瓷昭然的追求不期而至,從裡到外的改變讓她心慌,讓她無以應對。心動的聲音卻越來清晰。或者說她早就明白,那些最平常的討好招術,只因為用的人是他,她才會心動。 “我可以現在不去雲南,可早晚還是要去美國的。第一,我做的是商業地產,不單純是商業,對這邊的專案根本沒興趣。感情方面,我不知道你和段瓷有什麼交流,我想我早就同你說過了,我和他不可能。”
“嗯——”安紹嚴歡應一聲,晃滅了火柴丟到菸灰缸裡,夾下煙,清楚地表示,“這話我聽了很高興,我也不樂於見到你和段十一有可能,主要是怕你會受傷。”抬手阻止她欲反駁的話,“但是你得確信自己離開他不會後悔。你能跟我保證這一點嗎?你保證了我也不信,連做個離開的決定都這麼困難。”
其實別說駐場,她就算是想把專案剷平重建,安紹嚴也心甘情願任由她。問題是她並不想走,只是要藉著他的手,推自己離開北京。
“等你離開才發現,見不著面的痛苦遠比想像深,可能就來不及了。這小孩蠢不蠢啊!用已知的痛苦,抵擋未知的傷害。”
連翹呵呵一笑,以五指扣著額頭,掌心掩住了表情,“我說一個故事給你聽。有一個小鹿問她媽媽:‘你為什麼怕狗呢?你比它強壯,比他跑得快,而且還有兇猛的犄角。’母鹿就笑著跟她說:‘你說得都對,寶貝。可我只知道一點,一聽到狗叫,我唯一的反應就是逃跑。’你看,誰都不想那麼丟臉,母鹿她什麼都懂,可是逃跑已經成了本能。”
她從掌中抬起臉,神色平靜,“你說的話我都肯聽的。我知道自己應該勇敢,必須勇敢,否則活不下去。可是我學不來啊,一想到過去,我什麼勇氣也拿不出,甚至聞到一點過去的氣味,都受不了。我認為是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對我做的那些事……”
“小翹。”聽出她聲線裡的顫抖,他不安地打斷她,“我很抱歉小翹,不該逼你想起這些事。” “你不逼我我也忘不掉,那種天塌下來的絕望。也不是恨他,只是一直以來,腦子裡邊會反覆的想,當時心跳幾拍,好像還記得。我覺得這是屬於神經生理學範疇,類似於催眠,或者強迫記憶。” 安紹嚴猶豫了一下,“段瓷也不能幫你忘掉這些事嗎?”
“我不知道我不敢試。不要笑我用已知的疼痛抵擋未知的傷害,人不都是對未知的事比較恐慌嗎?我也不能免俗,我寧可不試。”她自嘲地笑起來,“你知道吧?我可能愛上他了,和他分開,我挺難過的。不過這種難過還在我能承受的範圍內。就像為癌症病人做一個成功率極低的手術,一旦失敗,那種後果是沒辦法挽回的。我寧願不手術,也許可以活一年兩年,也許有奇蹟。你懂我嗎,安紹嚴?”
他仍想說什麼,終究是在煙霧中闔了雙眼,“現在懂了。”
第卌六章(下)
段瓷在會議結束後,單獨交待小邰一番網站事宜。說話間天已擦黑,有散會未走的同事門口探身,尋人搭夥。段瓷謝絕。小邰不屑道:“誰跟你這閒雜人等混飯,段總現在歸家心切。”那人愣是不給面子犯起了鈍,“十一又要回美國?”惹得小邰怪模怪樣瞅他一眼,方才頓悟,揶揄笑笑。相互調侃數句,閒雜人等陸續散去。
段瓷打電話問連翹晚上吃什麼,她說公司會餐,段瓷自薦坐陪,反正恆迅高層一半都與他面熟。她卻為難道:“不讓帶寵物……”
他摘下眼鏡,搓著眼眶低笑,“那你早點兒回家餵食。別喝酒啊。”
她也笑,說:“你越管越多了。”語氣並非責怪,也讓聽的人心生鬱悶。 掛下電話,整理好桌面上檔案,段瓷一時有些茫於去處,乾脆直接回家準備季報。途中看到路邊飯館,又改了主意拐去烤肉店。正值飯口,滿室煙霧繚繞,人聲鼎沸。段瓷正想退出來,眼尖的服務員已無線電通知了店長,把他引進辦公室。
店只是老闆易主,後灶師傅及前廳服務員都還是原班人馬。段瓷對這行一竅不通,從接到手只來過兩次,其中還包括被楊霜拉進來那次,所有事情都交給店面經理打點。經理姓閆,大家都稱老閆,年紀也剛三十過半,倒是見多識廣,兢兢業業一個人。知道段瓷身份,也料他必不會對經營餐館感興趣,偶爾打電話,只喊他過來吃肉。好盼到人上門了,奈何座無虛席,老闆也得等叫號才能上桌。段瓷並不待見這煎烤一類的重口味料理,念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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