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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還沒有完全回來,此時腳步也控制不了,輕一腳重一腳的,聲音別提多明顯了。
“嗯,我來跟您學那什麼樂理的。”容白乖乖的走到渠芳先生面前。
“你如今這模樣,能集中注意力麼?”
“能。”容白緊緊閉上雙目,深吸一口氣之後,又睜開眼睛。
渠芳先生一直注意著容白,之前,她身上是醉酒之人的形態,手腳無力的樣子,一點都不違和。
可是,現在,這個孩子雙目平靜,眸子光亮,甚至站姿都規整了許多。如果不是她身上撲面而來的酒味,渠芳都懷疑,容白到底有沒有喝過酒了。
“那我說,你記住。”
渠芳先生將容白當做衡清教導,結果容白自然幾乎全部聽不懂。唯一記得的,就是他說的那吹笛子的技巧。
其實那技巧也不算難,就是深吸氣,吸滿了然後吹出去,灌滿整個笛子。至於那笛子上的孔,基本上都堵上就行。
容白觀察了一下那個笛子,攏共就十個眼,自己十隻手指頭正好全部能堵住。
“你試一試。”渠芳先生將自己正在擦拭的笛子放在桌上,對容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容白看了一眼被渠芳先生擦得乾乾淨淨的弟子一眼,又看了另一隻舊舊的笛子,果斷選了那個舊舊的,直接放在嘴邊。
渠芳先生一愣,然後只做出個伸手的姿勢,卻什麼都來不及說。
容白笨拙的將笛子身上十個眼都堵上,然後深吸氣,吸到自己實在吸不了了,才用吃奶的力氣,把胸腔裡的氣全吹了出去。
一聲尖銳的笛音之後,渠芳先生想哭的心都有了。因為他清清楚楚聽到了咔嚓一聲,自己的笛子裂了。
這可不是渠芳先生給容白準備的笛子,那是渠芳先生自己的笛子,跟著渠芳先生幾十年了,還是當初他的先生送給他的。
但是,這個笛子裂了。
那咔嚓一聲脆響,渠芳先生覺得,是裂在自己心裡的。
心痛啊。
容白也知道自己闖禍了,還好,選的是一箇舊舊的笛子,要是新笛子,那就虧大發了。“先生,對不起!”
破壞別人的東西,第一反應是先道歉。
“還好,我選的是舊笛子,要是新笛子,就虧大發了。”容白安慰道。
可惜,這安慰的話語,就像另一把戳在渠芳先生心臟上的匕首。這姑娘難道不知道,時間長了的東西,更有感情麼!
渠芳先生的心在滴血。伸手要過容白手中的笛子,渠芳先生看到一道長長的裂縫,縱穿過整個笛子。
這笛子,可是可以當佩劍用的存在,哪能這麼容易就壞了。傳說是有人能夠把笛子吹裂,渠芳先生以前還從不相信,可是,這一回,由不得他不信了。
但是,這個證明的代價實在太高,有點付不起。
“小白?”聽到這聲音,容白一回頭,便看到衡清滿頭大汗的坐在輪椅上。
之前他想要回去找容白,可惜,那道矮矮的門檻對他來說,已經是天塹了。結果一兩個時辰過去,沒有人幫忙的他,還是隻能看著門口發呆。
至於溫倫少年,正堵著氣呢。
但是,那一聲尖銳的笛音,把兩個人都嚇到了。這裡是渠芳先生的家,渠芳先生年紀大了,吹笛子的次數也少了不少,更別說能吹出這種效果的了。
所以,溫倫少年第一時間要躥出去。被衡清死拉著不放之後,才不情不願的放衡清出門。
兩個人剛趕到後院,便看到坐在亭子裡一臉如釋重負的容白,以及一臉悲切的渠芳先生。
“衡清,你怎麼來了?”容白力竭之後,酒勁也下去了,神清氣爽:“剛剛一直沒看到你,你去哪裡玩了?”
衡清一臉懵逼,自己是出去玩的人麼?
“剛剛的笛音怎麼回事?”確認好容白沒事之後,衡清的注意力就移到剛剛的笛音上,那般尖銳的笛音,渠芳先生是絕對不會吹出來的。
一說起笛音,渠芳先生都快哭了。
自己的笛子呦,看一眼心疼一次。在自己手中幾十年,都好好的,就是刀也砍不斷。沒想到這丫頭一口氣,笛子就裂了。
“我吹笛子了。”容白低頭,從渠芳先生手中將舊笛子抽了出來,遞給衡清:“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按照渠芳先生說的辦法一吹,笛子就裂了。”
容白的語氣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可是衡清卻知道了渠芳先生那麼委屈的原因了。這那裡是平時教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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