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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草好吃。靜安寺的素齋,是真的純素,基本上都是水煮的東西。
對於水煮加鹽的蔬菜,容白可吃不下去。她寧願吃生的!生菜撒鹽做沙拉,都比這個強,水煮透爛的植物可是含有致癌物的!
“上山吃齋,小白若是不想吃,吃一口便是。”衡清笑著反駁。
好吧,敗給他了。容白在衡清面前,完全提不起反對的心。只能認命的推著衡清往後面的齋堂走去。
齋堂裡,坐著兩個人。
衡清的輪椅聲響起,兩個人的目光瞬間落在衡清的身上。一個女子,推著殘疾人進齋堂吃飯,這本來就不值得人矚目。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背後推著輪椅的女人不是容白。
容白不記得娉婷郡主,可是,娉婷郡主記得容白啊!從小到大,除了宮裡幾個大公主能壓她一頭,其他女人,就是小公主青緹公主都沒辦法在她面前大出風頭。
可是,這個人不一樣,先是在宴會上壓自己一頭,然後又在花園裡壓自己一頭。
至於墨染,他看的是衡清,或者說,是衡清胸前那一段紅綢。因為紅綢的折角一個丹字清清楚楚。
容白無視了兩個人的目光,推著衡清到視窗處端了一碗麵回來。
“這東西,我可不吃。”容白臉色難看的看著眼前的素面。這玩意有多難吃,容白心裡清清楚楚。
衡清端著素面,在容白的幫助下,移到一張空桌子上:“小白若是不喜歡,吃一口便是。”
衡清雙手如玉,手中一雙竹筷,看起來就很養眼。武侯府眾人,吃飯的動作,除了小衡一個會在意儀態,其他人,都跟容白有的一拼。
所以,想看到這樣優雅的姿勢,實在太不習慣了。
衡清的一口,是真的一口。竹筷子上,只有一根麵條,纏纏綿綿的繞在竹筷子上。容白不太習慣,找了個條凳坐下,張口將麵條吞了下去。
實在太難吃了,容白甚至連咀嚼都沒有。
衡清微笑著看著容白艱難的將麵條吞下去,然後也不換筷子,低頭,自己安安靜靜的開始吃麵。
食不言?容白看著衡清的動作。
好吧,還真是這樣,無聊的容白,便將目光移到周圍。也不知怎麼的,今天靜安寺沒有人,齋堂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只有那邊坐著的一對男女。
至於,容白是怎麼認出娉婷郡主的真身份的?
那麼明顯的胸沒看到麼?還有,那纖細的脖子,雪白的面板,現在靠近了還能看到耳朵上小小的耳洞。
這些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出來好麼!
不過,兩個人怎麼都很眼熟呢?
她看過來了,她看過來了!現在娉婷郡主腦子裡只有這兩句話。容白不知道娉婷郡主是誰,娉婷郡主可知道容白是誰。
不然,也不會被搶了風頭之後,乖乖的蟄伏著。
因為,這個鄉巴佬,身份還真的很高。武侯,那是掌管西北十萬大軍的人物,至於武侯世子,那是個睚眥必報的惡狼,還是武侯獨子。
父王跟她分析過,這個叫容白的女人,是武侯世子的眼珠子,同樣就是武侯的眼珠子。所以,就算被欺負了,也只能忍著。
除非有辦法,將武侯扳倒。
只是,扳倒武侯,談何容易!
可是,武侯世子的眼珠子,不在武侯府待著,推個殘廢,在靜安寺做什麼,兩個人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種事情,難道就不怕被沉塘麼!
容白自然對上了娉婷郡主的目光。對對方帶著鄙夷的目光,容白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
“小白看什麼?能讓為夫看一下?”衡清歪著頭,往哪邊看了一眼。
墨染一顫,不知道怎麼想的,移動身子,擋住了兩個女人對視的目光。
“玉弟,你在看什麼?”假裝不知情一般,墨染小聲問道。
“那個女子,那個女子,是武侯的義女。”娉婷郡主小聲回道。
容白將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這聲音,根本就是個女孩子嘛,那個一口一個玉弟的,難不成不光眼瞎還耳聾?
容白的疑惑,娉婷郡主是不知道的,她現在就像個抓住救命稻草的人:“武侯的義女,明明前段時間,還去了賞花宴,看她打扮,依舊是個少女,怎麼就成了別人夫人?”
娉婷郡主越想越不對勁,要知道,當初長公主可是對這個容白很看好的。這人要是真是有夫之婦,那月公子?
“原來黃弟對那女子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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