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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了。然而,董白這次的流淚卻似乎很不同於往昔,彷彿揚波氾濫的洪水,愈哭愈悲切,已由無聲流淚轉為低聲啜泣了。
冷崢有點慌神,手足無措地望著董白,不知如何是好。好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這鈴聲簡直成了他的救星,他有意到一邊去接電話。之後他走過來對啜泣不止的董白說:“導師找我。你別難過了,我剛才的話別往心裡去。下午我去你那裡,咱倆好好談談。”不等董白回答,邁起大步,絕塵而去。
望著冷崢遠去的背影,董白的淚紛飛如雨,她感受到了心間滴血的痛苦,情有多濃烈,傷就會有多淒涼。往昔種種幸福甜蜜的希望在這一刻全部化為五彩的肥皂泡一個一個地在空中炸裂……
………【013 食言多矣】………
宿舍裡,楊雨遲哼著歌兒滋滋啦啦地炒著菜。手機忽然響了。
楊雨遲奔過去瞄一眼,不由得緊張起來:是冷崢的號。
通牒又來了!
“過來吃蕎麥餅吧,新鮮出爐,味美至極。”她接通搶先說話,嘻嘻哈哈地。
“你趕緊把那件事跟董白說明吧。她要結婚!”
“結婚,好事兒啊,你倆可真是天上一對,地上一雙啊,你屬虎,她屬龍,生龍活虎,龍騰虎躍……”
“你少跟我貧嘴薄舌!三年前在行政大樓說的話你沒忘吧?你當時跟我怎麼說的?!”
“我說啥了?我還真忘了。呵呵。”楊雨遲只能裝瘋賣傻,只能這樣裝無賴:趕緊,趕緊怎麼說?事情也得有個緩衝階段啊,她怕擊穿董白的心臟。你是男的,你就沒點腦子嗎?這點事都處理不好,太沒有魄力了。我現在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可不敢跟董白說,說出這話,那不要了她的命?沒爸沒媽,戀人是假的,朋友是虛的。這世界多可怕啊!
“咱倆怎麼認識的?你說!”冷崢火山爆發了。
“嗯……?”楊雨遲故意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怎麼認識的呢?我好像忘了,你記得嗎?咦,我這樣的人怎能認識你這樣的人呢?啊?真是奇了怪了。”反正已經爆發了,就讓他繼續爆發吧。
“可惡!楊雨遲!你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胖?食言多矣!你吃的話太多了!”冷崢衝電話吼道。明擺著楊雨遲現在是抵死不承認,只得憤怒地結束通話電話。平時,冷崢很少發怒的,可見這次是怒之深切。冷崢是個平和持重的人,幾乎從不動肝火。以冷崢的話說,發怒這事,是IQ高低的問題,只有傻瓜才會生氣,怒傷肝。
“你罵人都不會,你直接說她說話就跟**一樣不就得了?拽什麼文啊?”吳歆躺在床上翹著腿懶懶地說。
現在,冷崢管不著傷肝不傷肝了,火焰騰騰地發作道:“這女的就是可惡!你看,雄蜜蜂不蜇人,雄蚊子也不叮人;雌蚊子又叮人有傳播疾病,真是可惡極了。”
“哎,是挺可惡的。”吳歆贊同道,因為柳飄飄剛才拿走了他所有的資產,“還有那雌螳螂,非要把老公吃了才肯罷手!”
見素日喜好聲色之娛的吳歆居然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上,冷崢頗有些奇怪,就問:“今兒不對呀,西門慶清心寡慾了?”
“這女的要是不要錢就可愛了,聖人說的沒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吳歆感嘆道。
“只能怪你抗誘惑力太差了。”冷崢不忘泡點蓮子心去心火。此君深諳養生之道。又問吳歆一句:“你要不要來點?你也得降降賊火了。”
“我不像你,六根清淨。”
“清靜倒好了,她要結婚。”冷崢抿一口水說。
吳歆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以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望著冷崢:“你半天為的是這個呀?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啊?唉呀呀,這世道太不公平了,丘位元和月下老是你家親戚啊?”吳歆叫起屈來了。
………【014 壯室之秋】………
“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裡花朵真鮮豔,河南的陽光照耀著美國人的臉上笑開顏――”楊雨遲自得自樂地唱著兒歌煎著蕎麥餅。她唱歌,七個調調能跑八個。這也就罷了,還愛自由發揮地改詞兒。比如,把《母親》裡的“啊~這個人就是娘”唱成“啊~中國人就是牛”,把《寶蓮燈》裡的“生下沉香和爹住”唱成“生下沉香和鐵柱”,還逢人就問:“《寶蓮燈》從頭到尾我都沒見過一個叫鐵柱的啊?”
楊雨遲想著想著,不由得笑出聲兒來。
正笑著,董白悄然進來。
“回來了?”楊雨遲探著腦袋問。沒聽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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