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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回你得陪我去。”楊雨遲拉著董白的手望著她說。
“你相親,我去做什麼?那不是添亂嗎?”董白勉強笑著問。
“不添亂,你可是我幸福試金石。你想,你這麼漂亮,你去了,咱倆一對比,那傢伙要是不被你迷惑,還能看上我,那我就立即跟他結婚,一輩子百分之百地好好待他,給他洗衣做飯生孩子……”
“他看上你就可以了?你沒要求?”旁邊同事問楊雨遲。
“誰讓我長這德行呢?哪像你們,還可以說非某人不嫁,我可沒那資格,只要有個人看上能嫁出去就不錯了。這次要是成了,我就回村子裡,到村醫院上班,在家種點菜,養幾隻羊,又健康又省錢又輕鬆……”楊雨遲又開始繪形繪色地描述她的鄉居生活。
“你養了羊,我們就到你家去吃羊肉。”同事笑著說。
“沒問題,――我再不敢請假了,你明天給我頂班啊。”她問同事借班。
“借什麼呀,放心去相親吧,回來別忘了給我拿好吃的,我最愛吃你那個羊肝涼皮了。”同事笑吟吟地答應著。
“沒問題沒問題。”楊雨遲一頭連連答應,一頭將董白送出科室,“你回去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坐車走山路呢,也讓你這個江南小美女到我們那窮山溝裡考察考察。”
董白寂寥地回來,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寐,窗戶開著,窗簾在夜風中飄揚,淡淡的月光如輕紗一般隨著窗簾在眼前飄來蕩去,帶著惆悵的顏色,她更加感到寂寞的深沉無底。
柳飄飄走了,楊雨遲也要走,她們都將要開始自己的生活:結婚,生子,過一個完整的人生……而這些都離她太遠太遠,遠得無法企及,彷彿在飄渺的夢裡。
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
春無蹤跡誰知,除非問取黃鸝。百囀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
她低吟著這首詞,不知何時,淚水已浸溼了枕巾……
………【055 一起嫁他】………
深夜,楊雨遲晚班回來,輕聲哼著歌兒在自己房間輕手輕腳地收拾東西;她順路在夜店給爸媽弟弟買了點小禮物。
董白悄然起床,輕輕走到雨遲屋子裡,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她,想,雨遲是幸福的,她還有個家,家裡有人等著她回去,她可以帶禮物給他們。
老舍說:“人,即使活到八|九十歲,有母親便可以多少還有點孩子氣。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裡,雖然還有色有香,卻失去了根。有母親的人,心裡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家信中帶來不好的訊息,告訴我已是失去了根的花草。”
每每念及此,董白總是悲酸難禁――自己已是失了跟的花草。楊雨遲雖然並不美麗,可她是有根的,她是快樂鮮活的,她有底氣,因為她有媽。而自己,總是怯情,落寞,寡歡,黯淡,甚至不敢說話。
楊雨遲見董白神情有些落寞淒涼,就走過來憐惜地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她一直從心底可憐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善良女孩。
不知為什麼,董白忽然抱住楊雨遲落下淚來:“雨遲,你別去相親,好不好?”
楊雨遲好笑:好你個董白,你想跟冷崢結婚的時候,咋沒想到我啊?現在卻不想讓我走,想讓我當剩女嗎?你也忒自私了吧?
但因為董白哭,這話沒說出來,只笑說:“董白,咱倆總不能一輩子在一起啊,你說咱倆老在一起,別人還以為是同性戀呢。別難過,這次回家,咱給你也找一個。”
“冷崢都不要我,誰還要我?”董白哭得愈加悲切,其實她是想她的媽媽了,她是在哭她的辛酸事。
楊雨遲就開玩笑說:“哎呀,別哭了,要不,咱倆嫁一個人,那咱倆就永遠在一起了,不過,誰當妻呢?呃,我當妻,你當妾,呀,不行,妻不如妾,我得當妾。”
董白被楊雨遲這話逗得解頤而笑,含著淚笑說:“你先當,你當剩下的我再當。”
楊雨遲也笑了:“當真?你不怕我和你爭寵?”
“不會的。”董白搖頭微笑,眸子瑩然。
“那人可別是齊人一妻一妾。”楊雨遲走到陽臺上迎著夜風。
“不會的。”董白抽一張紙巾擦著眼淚說。
“對,咱倆的眼光挑出來的,不會差到哪裡的。”
兩個人都沒了睡意,坐在陽臺竹椅上,吹著夜風,想象著一個男孩,一個可以娶她倆的男孩,頓時開心起來。
………【056 有這等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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