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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造麻煩的可能”為止。
“如果我們想幹成這件事的話,我們絕不能給他一絲機會。”卡斯爾雷給在維也納的威靈頓寫通道,“必須全面展開行動,你們必須全方位地如潮水般湧進法國。如果拿破崙試圖挽回大局的話,我們必須保證他的計劃無法實施。”至於英國,4月3日,這位外交大臣繼續說道,“攝政王對於向拿破崙作戰是毫不猶豫的、是全力以赴的。”俄國方面完全贊同這一決定,或者正如內塞爾羅德用半英文半法語說的那樣——“他們為此願花光最後一分錢、流完最後一滴血”。
“我很榮幸地告訴閣下,”威靈頓的副手通知倫敦,“今天早上威靈頓公爵已從維也納出發前去統領低地國家的軍隊。”
然而,此刻拿破崙仍生活在幻想之中,而且對瑪麗·路易絲已經給他戴上綠帽子一事也毫無所知,在從歐塞爾出發去巴黎前,即3月19日,他給妻子寫了一封信:“我親愛的路易絲,人民歡呼著向我奔來!整團整團的軍人放下武器加入了我的隊伍。當你接到這封信時我已到了巴黎,帶著我的兒子回到我身邊吧!我希望在本月底見到你。”
“我期望此次行動看淡法國的統治權而看重她的人民。”拿破崙在里昂宣佈道,“我是大革命的產物……我將把法國人民從神父及貴族們的殘酷枷鎖下解放出來……我要吊死他們!”拿破崙的這番政治鼓動激發了軍隊和市民的鬥志。“如果我們一不小心就會重蹈1792年的血腥悲劇,”一個地方長官警告說。“我對於目前向我們逼近的危機感到恐懼。”不安的莫萊公爵向拿破崙坦言道。“一派胡說八道,愚蠢之至,”數週後,德斯塔爾夫人這樣評論道,“從我們接受拿破崙的那一刻起,恢復獨裁就是不可避免的事。”
第三十九章 動亂與傾覆(6)
這就是當拿破崙的鐵騎勢不可擋地穿過郊區,並於一個寒夜到達巴黎、渡過塞納河將三色旗插在橋頭時,人們的一些心理反應。到達杜伊勒裡宮前,拿破崙的馬車被歡迎的人群圍住。“在看到自己無法繼續前進後,皇帝陛下走入人群並且迅速被人群圍住了。”聖德尼親眼目睹了這一盛況。但在進入宮中後,拿破崙四處看了看周圍歡迎的官員,他注意到那些原本忠心耿耿的人並沒有在場,例如:貝爾蒂埃、克拉克、若古和塔列朗,這些人都追隨路易十八去了根特;他尤其沒能見到他的元帥們:布律納、聖西爾、儒爾當、麥克唐納、馬爾蒙、蘇爾特、奧熱羅、莫蒂埃、烏迪諾和絮歇──其他因體弱多病已告老還鄉;接著他又想起那些永遠不會回來的已逝去的人:迪洛克、貝西埃爾、波尼亞托夫斯基,當然還有拉納。
然而,拿破崙也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包括前國務大臣馬雷、海軍上將德克里斯、前財務大臣戈丹、財政大臣莫利昂、無人可取代卻已年邁的康巴塞雷斯。另外還有他最優秀的指揮官達武元帥,當然還有科蘭古和拉瓦萊特等人。而大多數人不是待在自己的田莊上默默地表示抗議,就是已經遠離了法國,只希望拿破崙能放他們一馬。
貝特朗仍在拿破崙身旁充當大元帥,稍後拿破崙開始組建新政府。除了馬雷、德克里斯、戈丹、莫利昂、康巴塞雷斯和極度不悅的達武等人外,拿破崙恢復了拉瓦萊特郵政大臣一職,再次任命科蘭古為外交大臣,雖然科蘭古本人寧願當軍隊指揮官。對內政大臣這個敏感的職務,大家敬而遠之。至於恢復大革命時期一系列重要規定一事,拿破崙需要的是一個有頭腦和決斷力的幫手、一個熟知政府運作情況並頗具威望的人。次日,他打算召見最具威望的卡爾諾。而這個卡爾諾曾斥責過拿破崙,並且寧願隱居也不想參政掌權。事後,在離開杜伊勒裡宮時,固執的卡爾諾長嘆一聲道:“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實在無法拒絕他。”如果卡爾諾的入選令每個人都大為震驚的話,那麼拿破崙政府人選的最後一個提名則更令眾人目瞪口呆,他不是別人而正是聲名狼藉、已在野數年的富歇,他被恢復了警務大臣一職。政府總算組建完畢,不願參政而且很快遭到拿破崙屬下警察騷擾的前大臣帕基埃總結道:“但是,並不是沒有大費周折。”
“我是大革命的產物。”拿破崙重複道,他命令所有的保王黨人離開法國首都巴黎,而富歇簽署了通緝塔列朗、孟德斯鳩、拉羅什富科、林奇、貝利亞爾、若古、當然還有馬爾蒙和高度危險的佈列納等人的逮捕令,並宣佈沒收他們的房產、財物——儘管佈列納早已是一無所有。接著,拿破崙又再次恢復了農奴制度,並廢除了他自己建立的新聞審查制度。於是,保王黨人抓住機會即刻印發了大量反拿破崙政權的文章和宣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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